“唰?”
燈光下,一個俏生生的姑娘,左肩打斜的背著雙肩包,小手端著一杯咖啡,上身穿著淺黃色的緊身t恤,下身穿著略有些寬松的白色破洞牛仔褲,腳上蹬著女款的1v高幫運動鞋。
她二十幾歲的年紀,讓自己充滿自信,仿若能掐出水的臉上,沒有任何化妝品的妝飾,一頭黑色秀盤著,隨意的用鴨舌帽攏住。整個人看著簡單,大方,而且衣著搭配很有品味。
“哎呦,這不是夏主播么?”
大盆一愣過后,笑著打了聲招呼。
“你好哇,盆盆!”
夏曉軒笑瞇瞇的沖大盆擺了擺手。
“好巧啊?!”
我一愣過后,同樣跟她打了聲招呼。
“是呀!昨晚兒連夜趕稿子,腦袋暈暈沉沉的,進機場剛想買杯咖啡,就看見你們了!”
夏曉軒雙腿筆直的站在原地,聲音委婉動聽的說道。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仔仔,至今未婚,名下兩套房產,一臺寶馬3系,哦,對了,還有條狗叫班班!我跟你說,我就指著這個狗掙錢呢!來,妹紙,你坐下,咱見面就是猿糞!飛機還早,咱聊會!”
何仔仔淌著哈喇子,木愣愣的站起身,隨后伸出手沖夏曉軒說道。
“哦!”
夏曉軒看著何仔仔的雞冠子頭,大眼睛略顯迷茫,本能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滑,有彈性!”
何仔仔握著夏曉軒的手,頓時有點酥了。[看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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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大盆伸出腳在他屁股后踢了一下,隨后撓著鼻子罵道:“咱像個人似的,行么?!”
“別搭理他,農村人,木有素質!”
何仔仔煩躁的扒拉一下大盆的腳,隨即看著夏曉軒繼續說道:“妹紙,我復旦的畢業的!你哪個學校的?!”
“你他媽咋不說,你孵著蛋畢業的呢?!大哥,咱吹牛b走點腦子行么?!一會夏姑娘真讓你拉個蛋,你說你咋跟人家解釋?”
大盆狂汗的罵道。
“你是不是有病?!!”
何仔仔被揭穿以后,雞頭白臉的罵道:“你閉嘴行么?”
“大哥,你再吹牛b,我就打死你!!你信么?”大盆咬牙回道。
“呵呵,你們好逗哇!”
夏曉軒尷尬的一笑,隨即捋了捋梢,岔開話題問道:“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去緬甸!”
我也沒隱瞞,隨口回了一句。
“這么巧????”
夏曉軒有些驚愕的說道。
“你??”
我頓時一愣。
“我也去緬甸啊!我們在那里有個聯合采訪,攝制組已經都去了,我是臨時被派去的女主持啊!”
夏曉軒快說道。
“哎呀.我.操!!這么巧么?!”
何仔仔激動的嘴角直抽抽,隨即感嘆的雙手合十著說道:“今天早上,我給凈壇使者的這柱香沒白上!!他是真給我辦事兒啊!”
“你也坐九點半的航班啊?”
“是哇!”
夏曉軒點了點頭。
“哦!”
我也點了點頭,但沒再往下談。
“啥也別說了,那一塊走吧!”
何仔仔二的邀請到。
“我到云南要跟攝制組匯合!”
夏曉軒笑著回了一句。
“那都沒事兒,到緬甸再一塊出來玩玩唄!”
何仔仔繼續說道。
“行啊!正好我對緬甸也不熟悉,咱們一塊玩一玩唄!”
夏曉軒點頭應了一聲,隨后沖著我說道:“向南,你欠我一個人情喔!到緬甸,你請我去勐拉旅游,好不啦?”
“行,我要不忙,一定請你逛逛!”
我有點頭疼的答應了下來。
“好吧,那你們先聊!我去買點東西吃,一會飛機上見吧!”
夏曉軒伸出左手五指擺動一下,隨即飄然離去。
“嘶嘶!”
何仔仔站在夏曉軒剛才站過的位置,隨后用鼻子努力吸了吸,然后缺心眼一般的說道:“香!體香!!”
“你給他扯廁所,好好揍他一頓!”
我指著何仔仔,煩躁的沖大盆說道。
“哥因為啥啊?”
“來,你過來!”
大盆薅著他的脖領子,就往廁所拽。
“哥,咋地了?”
何仔仔懵圈的被拽走。
我他媽坐在星巴克里,內心一陣煩躁,暗罵何仔仔多事兒,非得說什么要在緬甸一塊玩玩。
上回在長春因為我,夏曉軒的舅舅出了點事兒,讓人砍了幾刀。后來我一直感覺心里過意不去,隨后就跟公司公關部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在電視臺,幫助夏曉軒往上提提。
而夏曉軒也肯定知道,我在這中間過話了,所以,她還特意給我了一條短信道謝。但同時,也讓我千萬別在電視臺給她找關系,說是她想自己試試,如果單純的走關系,那自己的學就白上了。
她給我的短信,我只粗略的應付了一下。而從這以后,我們就很少聯系,因為我只要一在市,那天天晚上都在家住,所以,我怕馬小優看見,會想多了。
但現在何仔仔這么一弄,如果讓馬小優知道,我在緬甸還領著一個姑娘到處轉,那即使心胸再豁達的馬小優,也肯定會炸窩!
所以,這事兒弄的我還有點挺鬧心,但也就是鬧心那么一下,隨后就被其他事兒弄的轉移注意力了。
當天,我們三個和夏曉軒一塊登了機,而且都在頭等艙,大家相互聊聊天以后,我就躺著瞇了一會。
而何仔仔嘴上像開掛了一樣,幾乎沒有停歇的在飛機上bb了,將近四個半小時。
“當我看見梵高的《向日葵》以后,就被畫中那驚世駭俗的色彩感,深深震撼住了。流暢的曲線,畫中撲面而來的生命力,仿若在向我敘述一段故事當時我就在想,梵高的思維究竟是怎樣的?!他竟然敢如此大膽的向我們傾訴,人就應該像“葵”一樣!整急眼,就敢日太陽!!”
何仔仔手舞足蹈的講解著自己對向日葵的理解。
“噗!”
夏曉軒聽完后半句,一口橙汁噴了出來。
“在哪兒來的這么個傻b?操!”
大盆旁邊的一個中年,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隨后扭頭沖大盆問道:“你朋友啊?”
“我不認識他!”
大盆看著飛機下的白云,毫不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