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你可不要亂來。我爸可是濱海市區政法委書記,如果我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杜宏亮威嚇道,企圖用他父親的名義嚇到秦彥。然而,他卻不知他父親杜如海也已經命在旦夕,一旦那些資料遞交到紀委,只怕可不單單只是免職那么簡單了。
秦彥不屑的笑了笑,說道:“笑話,難不成你找人殺我,我還要束手就擒不成?既然你殺不了我,那我就不會給自己留下你這個麻煩,免得你日后還繼續找人殺我。你應該清楚,我要殺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要不要試試?”
秦彥眼神咄咄,宛如一柄利刃狠狠的刺進杜宏亮的心底,將他最后的一絲防線也徹底的擊潰。杜宏亮渾身一顫,只覺宛如置身在冰窖之中,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渾身冰冷。杜宏亮慘然一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秦先生,秦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不對,你就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憑什么相信你?”秦彥冷笑一聲,說道,“以你的為人,只怕我今天放過了你,明天等待我的又是殺手的襲擊吧?既然如此,我又為什么不殺了你永除后患呢?”
杜宏亮一愣,慌忙的說道:“我不會的,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況且,殺了我你也逃不掉,為了我犯罪不值得。”
“可我還是覺得殺了你才是最好的辦法。”秦彥淡淡的說道,“除非……”
“除非什么?秦先生有任何要求盡管說,只要能饒了我這一次,我什么要求都答應你。”杜宏亮看到一絲希望,頓時喜出望外。
“以你的能耐只怕根本接觸不到那些殺手,想必是有人替你在暗中安排。這個人是誰?只要你乖乖的說出來,或許我會饒你一命。”秦彥說道。
其實這也僅僅只是秦彥的猜測而已,加上他對杜宏亮的了解,認為以杜宏亮的城府根本不至于會想到這條路,挺多也只是收買濱海市的一些黑道人物對付自己而已,決計不會想到收買殺手行兇。
“這……沒有人替我安排,是我自己想的主意。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一時糊涂,秦先生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杜宏亮支支吾吾的掩飾道。
秦彥眉頭一蹙,轉頭看了葉崢嶸一眼,后者咧嘴一笑,手中閃過一道寒光,一把匕首頂在了杜宏亮的咽喉處。“死到臨頭還不肯說實話,老大,還是嫩死他算了,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害。”葉崢嶸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我怕血,你看著辦就是。”秦彥淡淡的說道。
“放心,老大,我殺人保證不讓他流一滴血。”葉崢嶸咧嘴笑著,一臉的人畜無害,卻又偏偏笑得讓人不寒而栗。
“別殺我,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杜宏亮慌忙的說道。
“好,我聽著。不過,如果我知道你說的事假話,到時候我要你生不如死。”秦彥冷聲說道。
“不會,不會,我一定實話實說。”杜宏亮慘兮兮的模樣,何曾還有往日的那般驕傲自得。儼然如一只喪家之犬。“是凌俊偉,是他幫我聯系的殺手。”
“凌俊偉?”秦彥眉頭一蹙,眼神如刀一般狠狠的盯著杜宏亮,說道,“凌俊偉憑什么幫你?你們不是不和嗎?”
“沒有,我和凌俊偉一直關系不錯。那天你們在飯店吃飯,也是凌俊偉偷偷發消息給我,讓我過去搗亂的。后來我受傷住在醫院,他主動跟我說幫我聯系殺手替我報仇,如果不是他,我哪里能聯系上那些殺手啊。”杜宏亮說道。
秦彥暗暗點頭,回想起當日的情景,當時他就覺得凌俊偉跟杜宏亮的關系不一般,果然如此。如果真是這樣,這凌俊偉可要比杜宏亮更有城府,也更加可恨。結合總總的事情,秦彥幾乎可以斷定那凌俊偉根本就是利用杜宏亮,讓杜宏亮對付自己,而他則坐收漁人之利。
“凌俊偉又怎么能聯系那些殺手?你不要想推卸責任,胡亂的栽贓。”秦彥說道。
“沒有,沒有,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真的是凌俊偉聯系的。”杜宏亮生怕秦彥不相信,焦急的說道。
“那他是怎么聯系的?”秦彥問道。
“這……這我就不清楚了。”杜宏亮說道。
葉崢嶸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冷冷的盯著杜宏亮,說道:“看來不給點苦頭吃,你是不肯說實話了啊。”
杜宏亮渾身一陣哆嗦,哭喪著臉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葉崢嶸看了秦彥一眼,顯然是詢問他的意思。
秦彥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以凌俊偉的城府,他又怎么會讓你知道這些。”
“謝謝,謝謝。”杜宏亮連連的磕頭,說道,“秦先生,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我……我……可以走了嗎?”
“走?哼!”秦彥冷笑一聲,說道,“放你走,好讓你再找人殺我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可不會做那么傻的事情。”
杜宏亮一愣,愕然的看著秦彥,說道:“你……你不是說只要我說了就放了我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切,老子又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小人說話向來都不算數的。放心,不會很疼的。”秦彥嘿嘿一笑,不待杜宏亮說話,手指輕輕的在他胸口“摁”了一下,杜宏亮的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
“老大,屋里還有一個哦,怎么辦?”葉崢嶸瞥了秦彥一眼,問道。
秦彥朝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一聲,說道:“這種女人留著做什么?交給你了,我在下面等你。”話音落去,秦彥徑直的開門走了出去。
葉崢嶸撇了撇嘴,嘟囔道:“靠,解決娘們的事情干嘛交給我啊?”不情不愿,不過葉崢嶸卻還是按照秦彥的吩咐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