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前有沈驚天,有梅雪琴,有沈沉魚等人給她的保護,以至于她像是女孩那般的柔弱,似乎不堪一擊。而此刻,沈驚天的死卻不得不讓她變得成熟。這個內心本就堅毅的女孩也不得不站起來支撐大局。
知道自己勸無用,沈沉魚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對商場上的事情一竅不通,也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的沈沉魚,為了沈落雁也不得不去面對。她又怎么能放心沈落雁一個人去跟那些老狐貍斗?沈驚天在的時候,那些人或許還會忌憚一些,如今沈驚天不在,他們沒有了顧忌,還會把沈落雁放在眼里嗎?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你現在的職責是盡快的找到殺爸爸的兇手,我們各有分工。姐,你放心,我能應付的來。”
雖然沈落雁也沒有多少的信心可以斗贏那幫老狐貍,但是,為了沈驚天商業帝國的夢想,為了他一造的驚天集團,沈落雁不能低頭,也不得不去面對。
“先前在殯儀館那個寧浩是誰?他似乎跟叔叔有很大的仇隙。”秦彥問道。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以前跟我爸是很好的朋友,驚天集團也是他們兩個一起創立的。可是后來寧浩卻私吞公款,被我爸舉報,鋃鐺入獄。事后,我爸對這件事情也一直很后悔,覺得自己當初太過的沖動。對這件事,寧浩一直記恨在心。出獄后,他將手里驚天集團的股份全部賣了,又不知從哪里弄來的一筆風險投資,成立了浩遠集團,處處與驚天集團作對。”沈落雁道。
秦彥眉頭微蹙,道:“這么起來,他應該是很希望叔叔死了。”
愣了愣,沈落雁道:“你懷疑寧浩跟這件事情有關?”
“現在不敢,但是,任何一點線索我都不能放過,他的確有這個嫌疑。”秦彥道。
“我會調查他公司的資金,看看有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沈沉魚道。
搖了搖頭,沈落雁道:“別你根本沒有資格去調查他們,以寧浩的身份和地位,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你絕對沒有辦法調查他公司的資金走向。就算上面同意你對他調查,如果他真有心雇兇殺人,你想從他公司的資金走向入手也根本不可能。就算是私人賬戶的調查,也絕對不會有他雇兇殺人的證據,他不會那么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那個兇手,只有找到他,才能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
頓了頓,沈落雁又接著道:“那天若非我參加同學聚會回來晚了,恐怕我也會被兇手殺了。這件事情很明顯是一連串的行為,先是狙擊驚天集團的股價,接著是對驚天集團的各種打擊,很多進行中的項目不得不低價轉讓給別人。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兇手的事情交給我去查,只要他還活著,我一定能把他找出來。”秦彥堅定的道。
愣了一下,沈沉魚道:“秦彥,你可別亂來,找到兇手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讓我來解決。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情而無辜的卷入,觸犯法律,明白嗎?”
“法律?法律能解決這些嗎?就算把兇手交給你們,你們能查出誰是主使的人嗎?只怕最后頂多也只是給兇手定罪,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吧?”沈落雁眉頭微蹙,面色不悅。
“你難道連我也不相信?”沈沉魚苦笑一聲,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警察的辦事能力。如果兇手死不承認背后有主使者,你們怎么辦?最后迫于各方面的壓力,只怕也頂多是讓兇手認罪正法,事情就這么結束了吧?我要的不是兇手,我要的是幕后的主使者。”沈落雁道。
沈沉魚默默嘆了口氣,啞口無言。在體制內待了這么多年,沈沉魚很清楚某些潛規則,不得不承認沈落雁的話的并沒有錯,她根本無力反駁。縱然是她想找到幕后的真兇,但是,面對各方面的壓力時,最后決定權并不在自己。
“一會我就聯系人去調查這件事,就算是把濱海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兇手挖出來,他絕對逃不掉。”秦彥的眼神中迸射出陣陣寒意。
“謝謝你,秦彥!”沈落雁擠出一絲笑容,道。
“不用,我這么做不是為了你們。我一直都很敬重沈叔叔,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秦彥堅定的道。
“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沈沉魚問道。
“是段北告訴我的。知道后,我就盡快的趕回來了。”秦彥回答道。
“段北?”沈沉魚愣了一下,接著問道:“金陵的事情都辦好了嗎?會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搖了搖頭,秦彥微微一笑,道:“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雖然還剩下一點尾事沒有解決,但是交給段北就行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叔叔的事情,其他都不重要。”
想起獨孤白辰,秦彥的眉頭不由緊蹙。他可是獨孤家最頂尖的高手,如果讓他偷偷的潛回國內,逃脫國安局的追捕,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情來。秦彥倒是不怕他會傷害自己,而是擔心獨孤白辰會不顧一切的沖他身邊的人下手。
沈沉魚也好,沈落雁也好,又或者是段婉兒,她們根本沒有能力應付獨孤白辰。
此時,秦彥的手機響起,曹操曹操到,正是段北打來的電話。接通后,對面傳來段北的聲音,“剛剛收到消息,獨孤白辰很可能已經回國,機場和碼頭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我想他很可能是偷渡回來的。你要心,獨孤白辰一定會去找你的。”
秦彥眉頭皺了皺,道:“知道了!”
其實,這本就在秦彥的預料之中。即使是段北布下天羅地網,但是,只要獨孤白辰想回來,段北也根本找不到他。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沈沉魚問道。
“沒事。”秦彥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我也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