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手乃是江湖上失傳多年的絕學,面具男子不知道翻閱了多少的典籍,才終于參悟其中的奧秘,學會這門功夫。因此,他對自己的功夫也是相當的自信。當日重傷葉崢嶸之后,雖然葉崢嶸逃走,但是他絲毫不擔心,卻不想葉崢嶸竟然能夠活著,這讓他驚詫萬分。恐怕他也沒有想到葉崢嶸竟然會龜息功,才得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冷哼一聲,面具男子說道:“上次僥幸讓他逃過一死,今天就看你是不是也有那么好的運氣。”
話音落去,面具男子不再多言,招式變得越發凌厲霸道,招招奪命。
秦彥雖精通百家拳,但是對大悲手卻是知之甚少,面對面具男子強有力的進攻,也不得不小心應付。天門歷代門主都被人稱之為變態,關鍵就在于他們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聰慧過人之人,并且配合修煉的無名真氣,使他們的功夫足以達到天人合一之境。雖然秦彥的功夫尚不足以達到這樣的境界,然而,在當初替沈落雁治病時誤打誤撞之下,巧妙的提升了他的功力。
無名真氣,之所以名為無名,乃是因為源自于道家。道家講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以至于無名真氣不僅僅具備有強大的攻擊力,也同樣有著很好的護身之能。
在面對面具男子的強烈攻擊之下,秦彥不停的游走躲閃著,以消耗面具男子的氣勢和他的體力。大悲手的威力雖然巨大,但是,根本連碰也碰不到秦彥,這就讓面具男子十分的苦惱。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大悲手再如何厲害,也根本無濟于事。
面具男子深知如今的被動局面,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自己體力和真氣耗損嚴重,最后只能是任人宰割的命。然而,他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不停的加強攻勢,希望可以突破秦彥的防線一舉將他拿下。
反觀另一面,歐陽靖成在幾人的圍攻之下更是岌岌可危,身上已經多處受傷,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秦彥本可以慢慢的以時間戰術拖延,等到面具男子油盡燈枯的時候再動手,可是見歐陽靖成這般情形,也無時間繼續磨下去。
深吸一口氣,秦彥身形一閃,避開面具男子的進攻,與此同時,一拳狠狠的打向面具男子,角度刁鉆。“砰”的一聲,正中面具男子的胸口。出手沒有絲毫的留情,面具男子一聲慘叫,身子倒飛出去,人在空中,一口鮮血噴出。
面具男子大驚失色驚駭不已,想不到自己苦練多年的大悲手竟然還不是秦彥的對手,這讓他十分的懊惱。此時,身受重傷,他也無心再戰,凌空一個筋斗,整個人超外狂奔而去。
“哪里走!”秦彥大喝一聲,緊跟而上,一拳狠狠擊中他的肩頭。吃痛之下,面具男子借力一個騰空,眨眼間消失在風雨之中。秦彥暗叫可惜,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讓他溜走,只是此刻已然追不上。再說,歐陽靖成岌岌可危,秦彥也不能拋下他不顧。
有了秦彥的加入,局勢立時改變。
歐陽靖成心中暗暗不忿,想不到自己的功夫竟然和秦彥相距如此之遠,若非他及時相救,如今恐怕已死。
看到所有人倒下,歐陽靖成精神頓時放松下來,整個人頹喪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出氣。
“沒事吧?”秦彥關切的問道。
搖了搖頭,歐陽靖成說道:“沒事,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否則你就可以抓住那個人,替你兄弟報仇了。”
淡淡的笑了笑,秦彥說道:“只要他還活著,總有一天能夠再遇到他,到時候再殺他也不遲。你先別動,我替你把把脈!”
說完,秦彥伸手搭脈,細細的診斷一番,心中松了口氣。
“傷勢不是很嚴重,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秦彥說道。
“不行,現在這樣的時刻我怎么能放心休息,我還要親手殺了凌云霄呢。”歐陽靖成激動的說道。
“以你目前的情形根本不是凌云霄的對手,如果你跟他硬拼的話,只有死路一條。”秦彥說道。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他同歸于盡。”歐陽靖成決絕的說道。
仇恨,壓抑了他這么多年,折磨了他這么多年,如今在這最緊要的關頭,他又怎么能掉鏈子呢?讓他放棄,那將會比死還要難受。雖然秦彥可以幫他殺了凌云霄,但是,怎么也比不上他親手殺了凌云霄來的解恨。這么多年,他等待的不就是這個時刻嘛。
“求求你,我不能在最后這一刻放棄,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歐陽靖成哀求的說道。這個骨子里透露出一絲驕傲的年輕人,很少會求人,即使生活的那般狼狽不堪的情況之下,他依舊高傲的仰起他的頭顱。可如今,他放低自己的身段,只為能夠親手復仇。
無奈的嘆了口氣,秦彥說道:“也罷,我替你想想辦法吧。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段南那邊的消息過來,咱們再過去。”
“嗯!”歐陽靖成重重的點了點頭,當下也不再言語,閉目調息,希望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
而秦彥此刻腦海中掛念著的依舊是那個面具男子,從他的身形去看,跟司徒昭然的確有很大的相似之處。而且,他刻意的隱藏容貌偽裝聲音,很明顯是怕被自己認出。這很難不讓秦彥懷疑他就是司徒昭然。
只是,從刑天和薛冰所掌握的資料里,司徒昭然并不會大悲手。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如果真的是司徒昭然的話,事情似乎遠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啊。
念及此處,秦彥掏出手機撥通司徒昭然的電話。片刻之后,電話接通,對面傳來司徒昭然的聲音,“門主!”
“你在哪里?現在方便的話馬上來我家一趟,我有事情跟你商量。”說完,秦彥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司徒昭然拒絕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