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電話里傳來一條短信,是一個地址。
“怎么辦?怎么辦?我早說那個胡德昭是流氓不能得罪,這下好了,晨晨被他給綁了。這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叫我該怎么活?”老婦慌亂的哭了出來。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蕭建軍斥道,“這都是他活該,不是他在外面惹是生非的話,能有這事?”
蕭建軍雖然也很著急,但是,作為一家之主,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冷靜。
“叔叔阿姨,你們不用擔心,他們無非就是要錢而已,我這就過去。把錢給了他們就沒事了,放心吧。”秦彥安慰道。
“秦彥,那就拜托你了。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晨晨有事。他雖然沒出息,可終究是咱蕭家唯一的根苗啊。”蕭建軍哽咽的說道。
“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安全的帶回來。”秦彥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小心!”蕭薇緊跟而上,囑咐道。
微微笑了笑,秦彥說道:“你覺得那兩個混混能傷到我?在家安心等我的消息吧,我會安全的把人帶回來。”
說完,秦彥驅車離去。
按照短信里的地址,設定好導航,直奔而去。
對方是什么人,秦彥心知肚明,除了胡德昭和常山還能是誰?秦彥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蕭晨勒索錢財。這分明就是在孤注一擲,估摸著他們指明要自己過去,也不是真的想拿錢放人這么簡單吧?
綁架勒索不是小事,被抓住的話起碼進去做個十幾年。很明顯,他們是沒有打算留活口,是想連自己也一并除掉。
然而,秦彥又豈會懼怕這兩個不入流的小角色?
這是一片荒山,杳無人煙。朦朧的月色下,可以看見停著兩輛面包車,胡德昭和常山并肩而立,有些著急的四處張望。身后,站著二十多人。月光下,他們手中的西瓜刀散發著森冷的寒光。有些人的手中竟然還有獵槍和火銃。
秦彥停下車,徑直的走了過去。
“你還真敢來啊。”常山憤憤的哼了一聲。
秦彥掃了一眼,淡淡一笑,說道:“我為什么不敢來?不就是要錢嘛。沒問題,人呢?”
常山揮了揮手,立刻有手下將蕭晨從車上押了下來。
“姐夫!”蕭晨叫道。
“放心,沒事。”秦彥微微一笑。
看了看常山,秦彥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卻硬生生的被你們弄成這么大。你也當過協警,應該清楚綁架勒索是多大的罪吧?這又何必呢?”
“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的飯碗怎么會砸?現在我沒飯吃,只好問你討點飯吃了。”常山陰冷的笑了一聲,“趕緊把錢轉過來。”
“五百萬而已,也不多,我可以給你。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們拿了這些錢,有命去花嗎?現在你們收手還來得及。只要你們把人放了,我可以既往不咎,當作什么也沒有發生過。”秦彥說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咱們敢做,就不怕什么后果。讓你把錢轉過來聽到沒有?再多話,我現在就做了他。”常山憤怒的哼了一聲,拿起刀架在了蕭晨的脖子上。
“不就是錢嘛,我給你。先放開他行不行?別嚇著孩子。”秦彥神色從容淡定。
常山松開蕭晨,喝道:“快點!”
“把賬號給我,我這就給你轉過去。希望你們也能信守承諾,拿了錢以后放人。”秦彥掏出手機,按照常山給的賬號把錢轉了過去。
“你查一下。”秦彥說道。
常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轉頭看了看胡德昭,微微點頭。
五百萬,對于秦彥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可對于他們而言,卻是一筆龐大的數字。要知道,在這里,一般的農戶家,一年辛辛苦苦的收入也不到一萬。五百萬,那是他們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
“錢你們拿到了,可以放人了吧?”秦彥淡淡的說道。
“放人?”常山冷笑一聲,說道,“放了你們,萬一你們去報警怎么辦?既然來了,你以為你還能走得了嗎?”
“盜亦有道。咱出來混的人,最起碼也應該講個誠信吧?錢我已經給你了,人你們卻不放,還想殺人滅口,也未免有些太不厚道了吧?”秦彥說道。
“別那么多廢話。那天你打我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現在你的氣焰呢?哪里去了?說吧,你是想自己解決,還是我們動手?”胡德昭冷笑一聲,說道。
嘴角微微上揚,秦彥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人在做,天在看。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可就怨不得我了。”
話音落去,秦彥忽然間縱身而上。一拳狠狠的砸在胡德昭的胸口,霎時,胡德昭一聲慘叫倒飛出去。緊接著,秦彥身形一轉,一把掐住常山的咽喉。
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他身后的那些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常山便已被秦彥制服。他們手里的獵槍和火銃根本派不上任何的用場,一旦開槍,首當其沖的估計就是常山吧?
“都給我把槍放下,誰他媽敢動,老子現在就擰斷他的脖子。”秦彥喝道。接著,手指一緊,“還不讓他們把槍放下。”
“放下,都他媽的放下。”常山連忙的喝道。
那些手下哪里敢反抗,紛紛把槍和刀丟下。
“這是我跟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跟你們沒有關系,都給我滾。”秦彥喝道。
凌厲的殺氣彌漫開來,宛如來自地獄的死亡之氣,那些手下渾身一陣哆嗦,嚇得連忙的逃竄而去。瞬間,只剩下了常山和胡德昭兩個人。
其實,讓他們平常打架鬧事,欺負欺負弱小可以。可是,這綁架勒索的事情不是小事,他們也不是傻瓜。加上他們都親眼見識過秦彥的功夫,也知道他的背景不簡單,可不愿意卷進這個漩渦里。頓時作鳥獸散,免得殃及池魚。
“我說過,有錢你們有命花嗎?”秦彥冷冷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