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逃亡者,五個死亡,就剩下青蛇還有呼吸,老大就是老大,死都要死在別人后面。
“你別死,你剛才說的醫館,還有白家的陰謀,是什么意思?”劉危安撲到青蛇的身邊,焦急問道。
“是你!”青蛇忽然激動起來,眼睛閃過驚訝的光芒,“你竟然還活著?我不是做夢吧,你,哇——”噴出一口鮮血,眼神迅速暗淡下去。
“你這個混蛋別廢話了,先回答我的問題,你——你先別死,回答我的問題先!”劉危安大喝,抓住青蛇的上半身猛烈搖晃。
“哇——”青蛇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眼睛顫抖了幾下,就徹底沒了動靜。
劉危安失望地松開青蛇,就要離開時,忽然發現不對,青蛇還有微弱的呼吸,他還沒死。仔細查看了一下,立刻發現,青蛇身中六彈,集中在心臟附近,但是每一顆子彈都差一點點擊中心臟,看清來好像是子彈在心臟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圈一樣。
追殺的人自然不會這么好心,應該是青蛇在危機時刻做出了閃避的動作,但是有沒有完全避開,才會形成這樣的傷害。
沒死就好!劉危安背起青蛇,消失在街道上。
昏迷中,醫生李根生被一盆冷水澆醒,迷糊了幾秒鐘才發出一聲大叫,視線恢復焦急,憤怒地看著眼前的劉危安,厲聲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綁架我,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立刻把我放了,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否則我一定會報警。”
劉危安冷冷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我只是一個醫生,我什么事情都沒有做,也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我還為你的同伴清理了傷口,你不能這么恩將仇報,做人要講良心。”
“如果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我都給你,只求你把我放了,不要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孩,如果我死了,他們都會死的,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保證什么都不說,我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面。”
“你知道什么秘密?”劉危安瞇著眼睛問道。
“喪尸病毒——”李根生突然閉嘴,一臉驚恐地看著劉危安,因為他突然醒悟,這個秘密不說出來,什么事都沒有,一旦說出來,就表明他真的清楚劉危安的秘密,這下連緩和地余地都沒有了,心中后悔不跌。
“把這個人救活,饒你不死。”劉危安平靜地道,手一揮,根本沒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李根生手上綁著的繩子就斷了。
李根生揉了一下酸麻的手,這才發現病床上還躺著一個受傷的人,他經驗豐富,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槍傷。站了起來,剛要動手,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慢慢把手縮回來了。看著劉危安,語氣多了幾分強硬:“我不治,如果把他治好了,恐怕你馬上就要殺了我。”
光影一晃,李根生還未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一根冰涼生冷的槍管頂在太陽穴上,可怕的殺意猶如潮水襲來,死亡的氣息,前所未有的清晰,只聽見劉危安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并不想殺人,不然的話,前面也不會只是把你敲昏,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也不介意手上多一個亡魂,這個世界每天死那么多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如果治療好了這個人,你有一半的可能性活下去,如果他死了,你必死無疑。”
“我治!”李根生點頭如搗蒜,哪里還敢半點遲疑。
劉危安收起了手槍,瞬間出了手術室,根本不擔心李根生搞鬼。而李根生也沒有時間搞鬼,青蛇的情況很糟糕,失血過多,傷口都集中在心臟部位,本來這種手術就不好做,他這里還條件簡陋,如果耽擱幾分鐘,青蛇就死翹翹了。
很幸運,青蛇的血型是常規血型,他這里剛好有,李根生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一半。
劉危安坐在趙含情的病床前,心情十分不平靜。才幾個小時的時間,趙含情的情況又惡化了幾分,面色多了一絲青黑之氣,皮膚也變得干燥,仿佛曬干了的樹葉,摸上上去有一絲堅硬之感,很刺手。指甲變長,隱隱發青。尋找治療手段,已是刻不容緩。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根生一臉疲憊走出來,身上的白大褂沾染了不少血液,對劉危安道:“手術很成功,只要不發生意外,六個小時之后應該可以醒過來。”說完,緊張地看著他。
“喪尸病毒有得治嗎?”劉危安沒有回頭,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
“實話和你講吧。”李根生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以前是中科院病毒研究小組的組員,專攻變異生物微生物病毒,所謂的喪尸病毒并未專指某一種病毒,而是統稱,喪尸病毒的特點是傳染性強,毒性強烈,變異性強,感染者會出現皮膚變色,發膿,腐爛的情況,接著是發燒,打冷顫,目光呆滯,嘔吐,關節劇痛,然后是手腳關節感染區失去知覺,肌肉萎縮,加速腐爛,繼而肢體麻痹,全身癱瘓,心跳降速,最后是昏迷,心跳停止。原則上,這種狀態已經死亡,但是感染者偏偏還能行動,并且病的暴力、嗜血,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