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火急火燎沖到顧養月的住處,發現已是人去樓空,房間里頗為凌亂,被子沒有疊起來,桌面上也的鏡子也倒下來了,顧養月是一個十分細致的女人,從來不會不疊被子的,如果不是發生危急情況,絕對不會這樣。想到顧養月有危險,他心急如焚。
落下傳來一陣尖叫和混亂聲,劉危安閃電沖下了閣樓,發現兩只喪尸在追著一家三口,四十多歲的父母眼見跑不過喪尸,主動停下攔住喪尸,大聲叫著兒子快跑。兒子已經二十多歲了,體形有些瘦弱,一臉驚慌,眼中充滿恐懼,只顧埋頭狂奔,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父母的喊叫。
“老頭子,我們下輩子還要做夫妻。”婦女眼見喪尸已經到了眼前,尖利沾染這鮮血的指甲已經距離自己的脖子不知五公分,臨死之際,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老婆,我愛你,我下輩子還要娶你。”男子大吼一聲,主動撲向喪尸,就在這個時候,耳邊似乎聽見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因為心情激動,他根本沒注意,但是接著響起的啪的一聲,卻驚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嚇得駭然止步。
之前還威風凜凜的喪尸此刻已經不見了頭顱,呆立剎那,直挺挺倒了下去。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回頭看向妻子,發現她也是一臉發蒙,追殺她的喪尸也已經死亡,同樣是爆頭,黑色帶著惡臭的汁液濺射的到處倒是。腳步聲從身后響起,兩人猛然回頭,看見一個有些消瘦的青年提著一張黑色的弓走了過來。
“是你救了我們夫妻兩個?謝謝,太謝謝你了。”男子感激道,聲音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還帶著一絲顫抖。
“你們是這里的居民嗎?”劉危安沒有時間接受他們的道謝,他要去找顧養月。
“沒錯,有什么需要幫忙嗎?”還是男子的妻子心思細膩,拉了一把丈夫,讓他先不要說話。
“是這樣的,住在這棟閣樓上的女孩,你們認識嗎,知道她去哪里了嗎?”劉危安大喜,本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沒想到兩夫妻還真是這里的人。
“你說的是顧養月吧?”妻子歉意道:“當時喪尸來的很突然,我們一家子顧著逃命,也不清楚顧養月去哪里了,不過,如果沒有出事,她一定去了醫院,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謝謝你們!”劉危安猛然想起顧養月的母親,立刻沒了心思和兩夫妻寒暄,一陣風般沖向醫院。
劉危安晉升為白銀器之后,速度暴增,全身奔跑下,真的如同狂風一般,二十分鐘的路程,不到三分鐘就到了,還未靠近,就聽見槍傷和慘叫聲傳來,臉色一變,速度又快了三分,轉過最后一個街道,一副血腥的場面出現在眼前。
醫院的門口,被三十多只喪尸堵住了大門,大門的后面是十幾個警察,開槍射擊,地面上有十幾具尸體,劉危安掃了一眼,市民的尸體12具,警察的尸體4具,喪尸的尸體最少,只有3具,情況很是不妙。
喪尸不怕疼,不怕癢,子彈射在上面,要么鑲嵌在腐爛的肌肉里面,要么擊中了骨頭被彈開,也有擦著邊緣的帶著一塊肉飛出去,要害是腦袋,但是腦袋堅硬,有時候十幾槍都不見得能擊斃,喪尸的移動速度比較緩慢,但是短距離有一個爆發速度,這個速度很快,讓人防不勝防。
喪尸搖搖晃晃,沖向大門,雖然速度不快,但是里面的警察明顯打醬油的多,退伍之后都不知道多久沒有練習打靶了,射擊固定靶子還行,對付這種移動靶,就有點力不從心了,十槍中倒是有八槍射不中腦袋,開槍雖然急,卻無法阻擋喪尸的前進。
“大家堅持住,部隊很快就會來了。”作為隊長的張標波眼見手下的人打起了退堂鼓,趕緊出聲鼓勵士氣。不過,他也沒說謊,部隊確實來了,只不過在半道上被另外一股喪尸隊伍堵住了,什么時候到達,就難說了。
突然一只腐爛程度比較淺的喪尸突然沖了進來,這只喪尸很年輕,穿著花格子襯,雖然變成了喪尸,但是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是顯示生前的高傲,這種人,一般都是非富即貴,不知怎么掛了。張標波一驚,連續開了三槍,地面上出現三個彈孔,三槍全部落空,喪尸的速度竟然十分迅速,和其他喪尸的慢騰騰截然不同。張標波這一驚非同小可,再要開槍已經來不及,一聲慘叫響起。
一條手臂落在地上,帶著一蓬鮮血,這個被指甲劃斷了手臂的警察的慘叫才響了一半,就被喪尸一把抱住,三秒鐘不到,就把他的血液吸干,丟棄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死亡。
“小兵——”張標波大吼一聲,雙目赤紅,沖了上來,但是他手下的警察卻一聲發喊,朝著后面逃去。
張標波氣的差點炸開,卻也沒辦法,幾次抬起手槍,唯恐誤傷了兄弟都沒有開槍,抄起一根擔架拆開的鋼管擋住了追擊的花格子喪尸。
大門口喪尸沒有了警察的壓制,一窩蜂沖過來,張標波一分神,立刻被花格子喪尸欺進了身,慌忙用鋼管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