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別推我,你們這群混蛋——”
“野豬又來了——”
趁著兩只野豬一只被殺死,一只被打殘,市民們一窩蜂沖了過去,有些人情急之下還從車頂上跑過來,素不知,這樣更加刺激了野豬情緒。
康饞蟲手上的大口徑武器早在之前就用完了,如今手上拿的沖鋒槍對野豬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一梭子子彈掃在野豬身上,跟撓癢癢似的,氣的他差點把沖鋒槍給丟了,大吼道:“手榴彈。”
“手榴彈用完了。”
“汽油桶!”康饞蟲又大吼。
“沒工具,拆不下來。”周亞亞道。
“誰他媽的就沒個主意嗎?”康饞蟲大怒。
“還有一發照明彈。”那個叫蟑螂的戰士道。
“發出去。”康饞蟲這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大家注意,照明彈。”康饞蟲剛剛吼完,照明彈就爆炸了,耀眼無比的光芒射向四面八方,效果是驚人的,一片慘叫聲響起,有野豬的,也有人的。
這么近的距離,哪怕是逼著眼睛,依然感覺雙目刺痛,眼淚嘩啦啦流下來,有幾個反應比較遲鈍的則是捂住眼睛嚎叫,也不知有沒有被刺瞎。不過,雖然這一記照明彈是無差別傷害,但是效果還是有的,野豬刺瞎了眼睛,方向不對,歪歪斜斜朝著汽車撞過去,撞的哐哐響。
“啊,混蛋你怎么走路的,哎呦,混蛋你去干什么,趕緊來背我,別跑啊,你想干什么,我不會放過你的,不要啊,別丟下我啊,爸爸救我——”
混亂之中,有一聲格外驚慌的聲音響起,聲音有點耳熟,劉危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鄭柳青被他打瘸了一條腿,一路上全靠著鄭院長憑著關系找了一個醫院的醫生背著,但是此刻,醫生被人群撞的摔倒在地,爬起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一頭野豬朝著這個方向沖過來,他哪里還敢停留,嚇得拔腿就跑。鄭院長本來一直跟隨者兒子,在邊上照顧著,但是也因為人群擁擠,擠開來了,看到兒子摔倒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沖過去,但是才沖了兩步,就看見了氣勢洶洶的野豬把一個人攔腰撞斷,血水沖上天空,腸子嘩啦一聲掉在地上,一大坨,還連著肝臟,熱氣騰騰,作為一個醫生,他見慣了這些人體器官,但是這一刻,他害怕了,一陣強烈的恐懼讓他退縮了,猶豫了剎那,跟著人群后面跑了。
“爸爸,救我啊,爸爸救我——”鄭柳青因為趴在醫生的后面,算得上少數幾個眼睛沒有受到照明彈影響的人,但是,看得清楚未必就是好事,眼睜睜看著親身父親丟下自己跑了,這一刻他心中的憤怒應該比恐懼還要大吧。就在他絕望到極點的時候,忽然有所感應似得一扭頭,看見了劉危安,一瞬間,一股極為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
“救我——”
兩個字剛剛說出口,就被野豬一口啃爛了腦袋,咔嚓,咔嚓,野豬的眼睛看不見,全靠了鼻子找目標,好不容易啃著一個,也就不走了,一口兩口,眨眼功夫,一顆頭顱就不見了,劉危安冷眼看著,直到鄭柳青的身體徹底不在動彈的時候才一件射在一輛半翻的汽車的油箱上。
火焰崩碎,繼而一聲爆炸響起,沖擊波把幾只野豬掃飛好幾米,砰的一聲巨響,炸上天空的汽車砸在一只野豬的身上,死不死不知道,劉危安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朝著前面狂奔,他不是警察,也不是軍人,沒有義務留下來拯救剩下的人,他還要去看著顧養月呢,誰知道前面有沒有危險。
康饞蟲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么多野豬,有一大半是靠著劉危安的弓箭壓制的,少了他,全拼著他們幾個人,根本不夠看,但是他也知道沒有資格要求劉危安留下來,畢竟多留一秒鐘,就是一秒鐘的危險,忽然感覺不對勁,猛然回來,來的方向,黑壓壓的一片潮水淌了過來,喪尸到了。
“蟑螂把狙擊槍給我。”康饞蟲大吼一聲跳下掛車就往回跑,半空中接住了蟑螂丟過來的狙擊槍,稍微瞄準,一槍轟了過去。
最后面的汽車爆炸,火光四射,不少喪尸被炸飛,康饞蟲狂沖幾步,驟然停下,半蹲在地上,第二聲槍響,又是一輛汽車爆炸。
砰,砰,砰,砰!
接連四聲槍響,四輛汽車炸開,火焰沖天,把這一段公路全部覆蓋,無數喪尸被炸的支離破碎,但是更多的喪尸無懼火焰沖過來。
康饞蟲臉色閃過一抹憂慮,兩輛裝甲車吸引喪尸離開,如今喪尸回來了,裝甲車卻不見了,他寧愿相信這是從其他方向跑來的喪尸,也不愿意是原來的喪尸群。最后看了一眼,掉頭就跑,經過掛車的時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市民已經全部離開,離不開的也不用等了,因為他們永遠的離不開了,差別就是有點人跑的快,有的人跑得慢,康饞蟲突然看見一頭野豬從前面鉆了出來,朝著人群撞去,嚇得他差點停步。
“怎么前面還有野豬?”
沒人回答他。偵查的時間有限,而且車禍放范圍這么廣,有些野豬沒有看到也是正常。
“有沒有辦法把這里的車子全部炸掉。”康饞蟲看著所有的人。
“有困難。”周亞亞為難道。
“那就想辦法啊。”康饞蟲大吼。
“是!”周亞亞大聲道。
“其他人跟著我狙擊,時間30——10秒。”康饞蟲的臉上抽搐了一下,因為他發現原先在另一頭的野豬也繞了過來。10秒鐘都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前面的野豬怎么辦?”蟑螂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