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興趣加入軍隊?”康饞蟲上來就是這樣一句話。
劉危安卻沉默了。
“有什么顧慮或者困難,你可以說出來,我看能否幫得上忙,雖然我們相識時間很短,但是我很看好你。”康饞蟲說話很直接,也很真誠。
“其實我是一個通緝犯。”猶豫半晌,劉危安還是實話實說。
“什么?”康饞蟲吃了一驚,條件反射似得做出了戒備的動作,隨即慢慢放松,“你犯了什么罪?”
“我殺了人。”劉危安道。
“你殺了什么人?為什么要殺人?主動殺人還是自衛殺人?”康饞蟲接連問了幾個問題。
“應該算是自衛殺人吧,因為是別人招惹我的。”劉危安想了想道。
“有證據之類的嗎,如果是自衛的話,找一個可靠的律師,應該可以脫罪。”康饞蟲松了一口氣。
“估計沒用,我殺的人有點來頭。”劉危安道。
“什么來頭不來頭,你這想法就不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康饞蟲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凌然正義。
“他是天風省省長馬學望的侄子馬曉宇。”劉危安慢悠悠道。
“什么?”康饞蟲臉色大變,“前段時間全城通緝,鬧得沸沸揚揚的人竟然是你?”
劉危安點了點頭。
康饞蟲臉色變幻了幾下,最后無力道:“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你……”想了想,認真道:“雖然軍政分家,但是軍隊還是以服從命令為主,通緝令在軍隊沒有地方上效力那么大,但是馬家在軍隊也有很大的勢力,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將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如果我是你,我會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謝謝康班長的提醒,我明天早上就離開。”劉危安道。
“那就好,不管怎么樣,你這個小兄弟,我還是很看好的,如果不嫌棄,跟我去喝一杯?”康饞蟲看著劉危安。
“只要康大哥不怕被我拖累,我怕什么?”劉危安哈哈一笑。他登記的身份是假的,軍營里面又沒有熟悉的人,所以,他并不是很擔心。
軍營里是不能喝酒的,但是現在情況有所不同,因為多了一個商業區,巨大的人流帶來的必然是豐富的交易,只要有人,就會有閑聊的場所,這樣的地方在古代一般叫著客棧或者酒店。
康饞蟲穿的是便裝,不然的話,穿著軍裝去娛樂場所,還是有些不方便的。走了幾步,忽然鄒著眉頭看著劉危安,“你還是換件衣服去吧。”
劉危安低頭看了看自己,啞然失笑,確實,自己這一身,全是喪失的黑血,臟亂就不說了,關鍵是味兒難聞,偽裝倒是很好的偽裝,但是卻吃東西的話,未免有點不合適。
返回房間,從空間戒子取出一身普通的衣服穿上,和顧養月說了一聲,就出了門,跟著康饞蟲來到商業街。
一進酒吧的大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人聲鼎沸,酒吧不大,但是人卻不少,劉危安掃了一眼人群,眉頭鄒了鄒,都不像是什么老實人。
“因為喪尸的出現,如今社會上多了兩個職業,知道嗎?”康饞蟲微微笑,率先走進酒吧,他的身材高大,健壯如熊,極具壓迫性,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人見到他的體形,不由自主把目光移開了。
“這段時間都在逃命當中,手機又沒有信號,哪里會知道那么多。”劉危安跟著康饞蟲,在一個角落里坐下。
“一個是雇傭兵,以賺錢為目的,救援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康饞蟲揮手點了兩杯不知道什么酒水,紅色的液體,鮮紅如火。
劉危安端起酒杯聞了一下,一股酒氣直沖鼻子,看到邊上有冰塊,夾了兩顆冰放進去,康饞蟲看見了,也不阻止,不過笑的很古怪。
“第二個是清道夫——”
“清道夫?”劉危安抬了一下眼珠子。
“清理喪尸的人,喪尸這玩意,太污染環境了。”康饞蟲道。
“好人吶,現在的活雷鋒!”劉危安贊道。
“收費的,5銅板一具尸體,政府買單,現在哪里還有活雷鋒了。”康饞蟲搖了搖頭。
“人家也要生活嘛,再說,喪尸有臭又危險,不收費誰干啊,嘶——”劉危安差點把酒水噴出來了,到了口邊,怕噴到別人身上又咽回去了,只感到一股火熱從喉嚨直接灌到肚子,整個人仿佛燒起來一般。
“這個酒叫北極火,別看是紅的,其實是涼性的,這種酒有一種特性,加冰之后,會產生一種負負得正的效果,變成烈火。”康饞蟲笑著解釋道。
“你不早說。”劉危安放下酒杯,不敢碰了。這玩意,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喝酒就是貪一個刺激嘛,說了就沒味道了。”康饞蟲哈哈一笑,很享受劉危安出丑的樣子。
劉危安掃了一眼酒吧里面的人,倒是有一大半點了這種北極火,加冰的人也不少,看來都是一些酒鬼。
“在死亡邊緣走過的人,都想在這里放松一下,別看這里的人不少,其實我來這里三次,每次都見不到幾個相同的人。”康饞蟲道。
“死了?”劉危安心中一沉。
“喪尸變異太快,而且夾雜了一些動物喪尸,出去的人多,回來的人少。”康饞蟲搖了搖頭,“而且這些人很多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裝備又差,如果我是這些人,我寧愿當兵。”
“當兵豈是那么好當的?”劉危安白了他一眼,“進部隊的要求那么高。”
“那是以前,現在變了。”康饞蟲道。
“現在怎么樣了?”劉危安問道。
“有特長,身體健康,思想健康,都可以。”康饞蟲道。
“就這么簡單?”劉危安看著他。
“就這么簡單,不過——”康饞蟲點了點頭,來了一個轉折,“這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