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劉危安乘坐的汽車左側掀起來三十多公分高度,然后又重重落下,汽車內部的人無不身體猛烈一晃,差點摔倒,腳底下傳來一陣灼熱。
汽車發出公牛版的咆哮沖了出去,直沖銀色大廈而去。汽車改造之初就預料到了會遇上這種情況,舍去了一切裝飾、好看、無用之物,地盤加厚加固,輪胎是實心的橡膠輪胎,即使烈火焚燒也能開上半個小時,十分變態。
一個迷彩服的頭顱炸開,濺射的腦子和飛出去的尸體一同落地,周圍的人還未反應過來,又是三人倒飛出去,頭顱猶如西瓜著地般破碎。
銀色的衣服能夠防御身體軀干和四肢,但是漏掉了頭顱,頭顱的目標相對比較小,不過對于神槍手來說,這點距離不算什么。
汽車移動中,加大了射擊的難度,但是劉危安仿佛察覺不到,每一聲槍響,必然有一個人喪命。
“攔住他們!”周國平厲聲道。
從銀色大廈里面沖出來兩百多人,對著三輛咆哮而來的汽車猛烈射擊。子彈射在汽車的擋板上,乒乒乓乓,火光四射。前擋風玻璃是防彈的,打不破。
“他們的武器好弱。”力王嘟囔了一聲。他見識過第二代武器的威力,對著防彈玻璃開槍,哪怕不是同一個位置,最多十槍就能射破,而現在,擋風玻璃至少被子彈射中了一百次。
“撞過去!”劉危安凝目觀察了幾秒鐘,根據張長陽的情報,政府軍是和軍區的人混在一起,軍區的好東西可不少,但是在這里,他看見的是什么,小米不見,只剩下步槍了。不要說那些強大的武器,連重型機槍、火箭炮都沒看見。他心中疑惑,但是沒表露出來,如今遭受攻擊,不管有什么問題,都得等到先把危險消除再說。
三排釘子橫在路面上,釘子后面是厚重的水泥擋板,政府軍就是躲在后面射擊。他們驚訝地發現,汽車壓上釘子之后,并未如同想象般爆胎翻車,而是沒有任何偏差地撞過來。三十米的距離對于時速超過80碼的汽車來說也就一兩秒的事情。
“快跑——”
士兵作鳥獸散,忙不迭避開。
砰——
汽車撞上厚重的水泥擋板,發出可怕的聲響,水泥板粉碎,破碎的水泥塊四下飛射,汽車的速度減半,繼續前進,接連撞在第二塊,第三塊水泥擋板上。
幾乎同時,汽車輛車打開了車窗,從里面扔出了數十顆圓溜溜的黑色球體,落入士兵之中,嗤嗤冒著白煙。
“臥倒——”
離開了水泥擋板的士兵根本找不到任何防護,亡魂皆冒,只能臥倒以最大限度避免傷害。
轟隆,轟隆,轟隆……
數十聲爆炸之后,士兵死了多少不知道,但是能夠站著的卻沒幾人,密集的槍聲一下子變得稀稀拉拉,汽車終于沖到了銀色大廈底下,不僅不減速,反而猛然提
速,猶如隕石落地,狠狠地撞在大廈上。
嗡——
碰撞的聲音并不如預料中的響,墻壁被撞的凹進去,但是僅一剎那又恢復過來,五六噸重的改裝汽車被彈了回來,里面的人差點失重。
“下車!”
后面兩輛車剎車停下,沒有傻乎乎跟著撞上去,劉危安第一個沖出去,狙擊槍三個點射,射殺了三個開槍最猛烈的士兵。狙擊槍太大,在汽車里面使用不方便,限制了他的發揮,一出汽車頓時如龍歸大海,點射愣是被他開出了沖鋒槍的感覺。
噗,噗,噗……
槍口移動中,火舌不停噴出,每次槍身震動,遠處就有一個士兵朝后面飛出去,濺射一地的腦汁血漿,楊無疆、黃國富、金屬人、狼人紛紛沖出汽車。
他們這些人進化的方向偏向個人體能,槍法很差,但是再差的槍法,持著沖鋒槍也能打死人,這么多人一起開槍,極大地減輕了劉危安的壓力,至少集中在他身上的火力分散了。
后面的車輛里面,穿山甲、三寸釘、白曉東、車曾康、九條龍等人也沖出來了,依靠汽車,對著士兵猛烈掃射,九條龍原本就是混黑社會的,曾經苦練過一段時間的槍法,扛著一把大口徑重機槍,兩排金燦燦的子彈盤在身上,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震耳欲聾,一個人壓制了一個方向的敵人。
“殺了他們,不準后退。”周國平看見自己的士兵不斷后退,大怒。他自己卻縮在一面盾牌后面,不敢路面。
劉危安猶豫了一下,對著盾牌的左下角開了一槍,子彈打不穿盾牌,但是附加的強大動力令盾牌猛烈一歪,周國平憤怒的臉驚鴻一瞥,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劉危安扣動了扳機,開出了第二槍。
砰——
子彈從周國平的眉心射進去,強大的動力幾乎掀飛了他的半個腦殼,蹲著的身體仿佛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倒摔出去,驚慌的表情慢慢凝固。
“你們兩個鉆地下!”劉危安對著三寸釘和穿山甲下令,穿山甲還好,摸過槍,至少還能開幾槍,雖然射不中人,但是嚇唬人還是可以的,三寸釘就是一個孩子,連槍都不會開,下車之后就傻乎乎的站著,也虧的他個子矮小,否則都被打死了。
穿山甲聞言立刻把槍一丟,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兩只腳已經陷入了地下,那種感覺就先是落到了流沙里面,嗖的一下沉下去了。相比之下,三寸釘的進土方式就比較粗糙了,必須頭下腳上才能入地,他靠的是兩只爪子,如同耗子般掏洞。
“你們的長官已死,繳槍不殺。”劉危安鉆入汽車,汽車里面有麥克風,重金屬質感的影響驟然響起,聲音炸雷般響起,遠遠低傳遞出去,嚇得劉危安感覺把音量調小,否則里面的人還沒解決,外面的喪尸先暴動起來了。
士兵這才發現周國平已死,引起一陣騷然。
此刻,政府軍一方的數量依然超過劉危安,加上銀色大廈也不時打著
黑槍,嚴格來說,劉危安一方才是被包圍的一方,處于下方,但是劉危安好不在乎,直接讓人投降。不過很顯然,周國平這個長官的威懾力不夠,并沒有人聽他的。
“我代表的是政府,請你們立刻放下槍支,只要你們放下槍,我既往不咎,亂世之中,偏守一隅,只能守的了一時,你們要清楚你們肩上的責任,你們是士兵,你們是軍人,你們身負保家衛國的重擔,國家現在處于危難之間,水深火熱之中,你們只顧著自己的安全,可還知道外面還有多少市民被喪尸包圍,苦苦等待著國家的援救?你們的入伍之時宣下的誓言是放屁嗎?”劉危安知道自己不善于演講,但是也沒想到說服力如此之差,一番話下來,沒半個人聽。
“那你們在這里等死吧,等到糧食吃光了,看你們怎么辦?”劉危安怒道,不勸了。卻不料,這句話說完,槍聲驟然減弱,幾秒鐘之后,士兵停止了射擊。
“停止射擊!”劉危安下令,熱鬧的場面驟然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圍墻外面的喪尸依然發出尖銳的嘯聲,讓人心煩。
“你們現在誰的官階最高,過來見我。”劉危安把狙擊槍仿佛空間戒子,空著手下了汽車,傲然看著那些雖然停止了開槍,但是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的士兵。
沒人說話,劉危安也沒有催促,大約一分鐘左右,一個身材相比其他人掠過高了三公分左右的迷彩服走出隊伍,出現在劉危安面前。
“第二營第一連連長付正義見過長官!”迷彩服啪的一聲,敬禮。身形消瘦,但是干脆利索的作風猶在。
“這里以你為首?”劉危安問道。
“報告長官,是。”付正義大聲道。
“這里你們能夠進去嗎?劉危安指著銀色大廈。
“報告長官,不能,大廈只能的進出口有人控制,只能控制的人才能開啟入口。”付正義大聲道。
這個時候,金屬人還有符江幾個人走到劉危安身邊,輕輕搖頭,他們是研究了一下進入銀色大廈的仿佛,很顯然,遇上困難了。
地面炸開,三寸釘從地下鉆出來,幾乎同時,穿山甲也回來了,兩人都是一臉失望和不甘心。
“地下被一種很硬的材料隔絕,進不去。”三寸釘不怎么會說話,一般很少說話,匯報的是穿山甲。
劉危安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陰霾,對付正義正色道:“把所有的人集中起來,我們生火造飯,邊吃邊聊。”
“是!”付正義掩飾的很好,但是眼角的上揚還是透露出了心中的喜悅。
劉危安讓人把三輛汽車開到圍墻下面,這個地方距離大廈差不多一公里,倒是不用擔心被人打黑槍,架起了大鐵鍋開始做飯吃。讓他奇怪的是,當著政府軍的面,把對方的手下招降了,但是政府軍似乎渾然不在乎,除了一開始打打黑槍,偷襲了一陣,之后士兵投降的過程中,他們一只保持安靜。
表現的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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