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之期,一晃而過。對于張陽瑾等人來說,吃完就修煉,修煉完就吃,六日過的平常,一如往日,沒有半點稀奇。但是對于平安戰隊的成員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張陽瑾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讓人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城南這六日很安靜,沒人亂來。但是,這并不能讓平安戰士的心安寧,掛了這么多兄弟,劉危安生死未卜,以后的情況如何……不管哪一件事,都讓大家很難過,心事重重。
第七日大早,張陽瑾派人把徐半仙叫來。
“六日之期已至,我要離開了!后面的日子,只能靠你們自己了。雖然這個時候走很不負責任,但是我自己還有事情要解決。”張陽瑾說的很隨意。
“城南只是小事,張公子有事,當然以張公子的事情為主,六日之恩,足感盛情!妍兒再次替公子感謝張公子守護之恩!”徐半仙沒有開口,說話的是妍兒,做了一個萬福。
“地獄鬼獒的肉不錯,能給我一半嗎?”張陽瑾看著妍兒,看似商量實則不容拒絕。
“這個……”妍兒猶豫,地獄鬼獒何等尊貴,達哈魚都才取走三分之一,張陽瑾張口就要一半,胃口也太大了。
地獄鬼獒級別太高,她沒有處置權。
“怎么?”張陽瑾臉色一沉,淡淡地道:“不愿意么?那就算了!”
“不是,是因為——”妍兒著急道。
“給他!”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三人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劉危安!”張陽瑾閃電抬頭,眼中射出鷹隼般的目光,銳利無比。
“嗯?”徐半仙看不見,卻能感覺劉危安的狀態不對,臉上掠過疑惑,繼而眉頭深深地鄒起來。
“公子!”妍兒又驚又喜,轉身看見劉危安的樣子的時候,眼淚差點掉出來了,“公子,你——”
骨瘦如柴,比骷髏人還像骷髏人的劉危安披著一件不知道哪里順來的大衣,就跟掛在竹竿上似的,十分的不合身。要不是聲音和眼神騙不了人,妍兒都不敢相認,這就是她豐神如玉,器宇軒昂的公子。
“劉危安,你竟然活下來!”張陽瑾盯著劉危安半晌,眼中的震驚慢慢退去,恢復平靜。
“僥幸!”劉危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是他不想露出表情,而是臉上只剩下皮貼骨頭,做不出任何表情,聲音也是硬邦邦的。
“這幾日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感謝張兄為我守護城南,讓我的兄弟免遭災難,地獄鬼獒還剩下大半只,就送給張兄,希望張兄不要嫌棄!”
“我只是嘗嘗鮮,不需那么多。”張陽瑾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
“妍兒,讓人把地獄鬼獒的尸體送上來。”劉危安卻不容他拒絕。
“是,公子!”妍兒輕快地應了一聲,下去叫人送地獄鬼獒的尸體了。劉危安回來后,她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仿佛天塌下來都不怕了。不要說半只地獄鬼獒,就算十只八只,她也不心疼了。
“城主!”送地獄鬼獒的戰士見到劉危安,驚喜無比。
“辛苦大家了。”劉危安示意戰士退下去,然后對張陽瑾道:“不知道張兄還對什么感興趣,盡管開口,只要我劉某人有的,全部拿去也無妨。”
“危安言重了,玩笑而已,何必當真!時間不早了,我也要走了,告辭!”張陽瑾打了一個哈哈,很親熱地拍了拍劉危安的肩膀,臉色突然變了一下,震驚地看著他:“你的功力呢?”
“沒了!”劉危安道。
“怎么沒了?”張陽瑾有些失態,他很清楚劉危安的武學天賦,當初還在魔古山的時候就展露出來了,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深到他看不透的程度,他都懷疑和灰色長衫老者不相上下了,如此實力,竟然沒了?
“從泣血之咒下活下來,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的。”劉危安淡淡地道。
“還能……恢復嗎?”張陽瑾震驚,泣血之咒的大名,他聽聞已久,終究是沒親眼見過,只是知曉厲害,具體如何厲害,缺乏現實版的演繹,但是現在他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希望很小!”劉危安坦然,并未隱瞞。
“我們終究相識一場,我張陽瑾是一個念舊情的人,危安以后如果有困難,可以來找我。時間不早了,不說了,告辭,不送!”張陽瑾深深地看了劉危安一眼,大手一揮,當先飛身上馬,呼嘯沖出城南。
黃金級高手里面分出來兩個人,把地獄鬼獒的尸體收起來,追上大部隊,眨眼遠去。平安戰士見到這一幕,臉色很難看。
“有沒有一種后悔,感覺所救非人?”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絲火熱,紅裙耀眼的張舞鶴出現,火辣辣的大眼睛在劉危安的身上打量,滿是好奇。從泣血之咒下活下來,古來不見,這個人如果能熬過這一劫,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有時候我會對自己做的事情后悔,但是張陽瑾的事情,不在此列。”劉危安從張陽瑾的背影收回了目光,迎著張舞鶴充滿侵略性的眼睛,沒有半點畏懼:“你的這位堂弟一看就知道是去尋找新的助力,你竟然一點都不著急。”
“泣血之咒的威力真的那么大嗎?跟我說說,泣血之咒最可怕的地方在哪里?”張舞鶴離劉危安很近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兩人的鼻子幾乎觸碰在一起了,呼吸都能噴到對方身上。看她的樣子,要不是男女有別,她都要伸手感受一下了。
“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憶。”劉危安后退了一步,跟這樣漂亮的女人站的太近,太危險。
“血衣教的泣血之咒號稱沒有殺不死的人,劉公子卻能活下來,讓舞鶴好生佩服。”張舞鶴再次靠近,吐氣如蘭:“舞鶴想與你合作!”
“我已經失去了功力,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你確定還要和我合作?”劉危安奇怪地看著她。
“我可不是我那勢利的堂弟。”張舞鶴嫣然一笑,“血衣教很可怕,卻又不是沒有敵手,如果我能恢復你的功力,你愿意為我做事嗎?”
“不是說合作嗎?”劉危安再次拉開了距離。
“大家一起做事,不就是合作嗎?”張舞鶴笑著道。
“我很想恢復功力,但是卻不想把自己賣出去。”劉危安平靜道。
“我明白,不過,我建議劉公子好好考慮一下,過了今天再回復我也是可以的。”張舞鶴飄然后退,猶如蝴蝶翩翩,消失在林間。劉危安卻沒有時間關注她了,雷鳴般的蹄聲呼嘯而來,大隊人馬沖向城南,氣勢洶洶。平安戰士們從室內沖出來,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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