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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請講!”劉危安很有禮貌。
“菩提子在你手上吧,交給我,我幫你對付你的敵人,殺10個人,夠嗎?”壞書生問。
“15個。”劉危安道。
“10個,不能多。”壞書生輕輕搖頭。
“好!”劉危安沒有再還價了。
“壞書生,你要想清楚,一旦動手,那就是和《青鳥山莊》站在對立面。”《大雷音寺》的和尚開口。
“不空,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大雷音寺》的棄徒,你如果藏在《青鳥山莊》,《大雷音寺》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在外面亂跑,以為大家都是瞎子嗎?”壞書生道。
“阿彌陀佛,小僧的事情,就不勞尊駕關懷了。”叫不空的和尚道。
“壞書生,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姚振斐厲聲喝道。
“小輩,師門再厲害,也不能千里之外庇護你,你只要再敢說一句話,我保證把你殺了,你的師門雖然厲害,但是想找到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我拿到了菩提子,再次出山的時候,該擔心的就是你的師門了。”壞書生淡淡地道。
姚振斐的臉色變了,一張臉漲的通紅,眼中幾乎噴出火焰,但是想到壞書生的邪性,還真不敢開口。
“菩提子給你!”劉危安從懷中取出菩提子,菩提子一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息散發出來,全場的高手都有感應,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不少人眼中露出貪婪。
其中壞書生眼神最為火熱,其他人可能只是知道菩提子是好東西,具體好在哪里,怕是有很多人就說不出個一二三了,但是他不同,他是最了解菩提子的人之一。這枚菩提子對他有大用,他的功法與常人不同,最需要菩提子凈化,毫不客氣地說,菩提子在他手上,比在任何人手上的用處都大。
菩提子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在壞書生手上的時候,劉危安已經對著《大雷音寺》的不空和尚攻出了三拳一指。
拳是大審判拳,指是問心指,不空和尚看著胸口的血孔,眼神震驚又佩服,《大雷音寺》的絕學,他沒學會,反倒是一個外人學會了,并且用在了他這個《大雷音寺》的門徒身上,不知道算不算一種諷刺。
《大雷音寺》的絕學很多,但不是每種絕學,門人都可以學的,需要天賦、悟性、佛法、貢獻達到了一定的要求才行,不同的功法,有著不同的限制,別看行走在外的和尚個個武功絕頂,隨隨便便出手都是絕學,實則只是少數,絕大部分《大雷音寺》的沙彌、門徒終其一生,也只會一兩種絕學。
菩提子落入手上,壞書生哈哈大笑起來,一輩子也沒這么開心過,他看著劉危安道:“連菩提子也能放手,以后天下,有你一席之地。”
劍光起,根本沒人看清楚他如何出手,十道劍氣射向四面八方,慘叫聲中,十個人影緩緩倒地,皆是心臟中劍,一擊必殺。
寶劍歸鞘,壞書生臉色輕松:“我的承諾已經完成,劉危安,從今之后,我們兩不相欠。”此言一出,所有《總督府》的成員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糟了,劉危安上當了。”紅蝶道。
“劉危安太單純了,怎么能相信壞書生呢,此人在江
湖上是有名的言而無信。”紅鸞道。
“壞書生這次沒有言而無信,只是使了手段,這一下,劉危安是啞巴吃黃連,有股說不出了。”紅嬋仔細盯著劉危安,在她的印象中,劉危安不是如此輕易上當之人,莫非受傷太重,神志開始迷糊了?
壞書生沒有不遵守承諾,他殺人了,殺的也是令狐大公子集團的人,但是殺的卻不是那些高手,而是尋常的戰士。嚴格意義來講,也不能說尋常,十個人都是黃金境界的高手,十個都是黃金初期的級別,十個人都是一模一樣。
顯然,這樣的十個人,是比不上菩提子的價值的。
“前輩這是何意?”劉危安盯著壞書生,語氣不善。
“什么什么意思?”壞書生裝糊涂。
“前輩是覺得晚輩好糊弄嗎?”劉危安問。
“是又如何?你自己沒有說清楚,難道還能怪我?”壞書生有恃無恐,也懶得裝了。
“看來前輩是認為吃定晚輩了,不過,作為晚輩,還是愿意再給前輩一個機會,公平交易,對大家都好,無后顧之憂。”劉危安淡淡地道。
“劉危安得了失心瘋嗎?”大樓上,紅蝶忍不住道。
“不像,難道他還藏了什么后手?”紅鸞看著紅嬋,三人之中,紅嬋與劉危安打交道最多,紅嬋蹙著眉頭,沒有說話。
“你是在威脅我嗎?”壞書生眼睛一瞇,可怕的氣息彌漫,空氣下降了好幾度,整個戰場的人都能感應到背后發冷。
“前輩可以這樣理解!”劉危安平靜地道,此言一出,戰場呈現一種詭異的安靜,不是廝殺停止了,而是沒人說話,沒人嘶吼,所有人都保持嘴巴的安靜,唯恐驚擾了什么。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人敢這樣威脅我了。”壞書生怒極而笑,笑聲落下,語氣變得森然:“劉危安,我讓你知道,威脅老夫的后果——”
《大雷音寺》的不空和尚直挺挺倒下,眉心一縷血跡緩緩滲透而出,神魂早已破碎,原來,剛才劉危安的攻擊中,三拳一指,都是障眼法,真正的殺招是‘寂滅之劍’,壞書生的話,讓他決定賭一把,既然是棄徒,身上應該沒多少法寶才對。
很幸運,不空和尚身上帶著的法寶威力很弱,只是擋住了一劍,第二劍‘寂滅之劍’沒擋住,只不過,不空和尚修的是《大雷音寺》赫赫有名的《不壞金身》,肉體實在強大,神魂已死去,肉體猶自活了四五秒中。
《不壞金身》煉制大成境界,將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是少有的肉身成圣的法門,威力無窮,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在白瘋子和大象聯手之下,堅持如此長的時間,雖然大象神志近乎昏迷,但是戰斗力卻沒有絲毫下降,且白瘋子并未受傷,由此可見《不壞金身》之可怕。
不空天賦也算數一數二的,可惜犯錯了,被《大雷音寺》逐出山門,若非如此,‘寂滅之劍’怕是也難擊殺他。
“……不空!”壞書生的手已經抓住了劍柄,僵住了,臉色凝重無比。
“有些錯,一旦犯了,就沒有挽回的機會了,前輩還有機會。”劉危安忽然盤膝坐下,不再出手,他已經不需要出手了。
大象在失去了目標
之后就昏迷了,比不空和尚晚兩秒倒下去的,不空和尚是直挺挺倒下去的,他是軟綿綿的,不過,動靜差不多大。
大象是沒辦法出手了,但是白瘋子可以,他成了打破平衡的人,身形移動之間,連續出拳,沉悶的碰撞聲響起,兩道人影投石車射出的石頭般拋飛數十米,落地之后就沒了動靜,白瘋子的速度不算快,但是拳頭太重了,只要出手,基本上一招結束戰斗。
眨眼之間,令狐大公子集團中,已經有七個高手喪命,而《總督府》,解放出來了七個高手。
沒人注意,鮮血落在地上之后,迅速滲透地面消失不見,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這些血液暗找一定的軌跡在流動,如果把這些軌跡用電腦模擬出來會發現,這是一個陣法,一個復雜而神秘的陣法。
壞書生的目光閃爍,在動手與不動手之間掙扎,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笑聲響起。仿佛洪鐘大呂,笑聲如一記一記的重鼓,敲打在每一個人的胸口,戰場上,不少本已經重傷但是還在堅持的進化者,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軟軟倒地,臉色煞白。
“壞書生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威脅不敢動,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出現在壞書生的身邊,做半邊臉是青的,右半邊臉是紅的,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后天造成的。看見此人出現,壞書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木旦巴!”壞書生盯著壯漢,“你來干什么?”
“要東西啊,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木旦巴不理會壞書生了,轉頭看著劉危安,大刺刺道:“喂,小子,我看上了這個小姑娘,你把她給我,我就不出手,要不然,我把你們所有人殺了,然后把小姑娘帶走,你最好答應,省得我動手。”他指著黃玥玥。
《總督府》上下憤怒無比,用噴火的目光瞪著此人,白瘋子最直接,隔空一拳轟了過來。
“沒禮貌!”木旦巴眼中殺機一閃,后發先至,也是一拳轟出,拳風獵獵,在他身后浮現一只洪荒異獸的身影,恐怖的氣息彌漫全場。
轟——
比引爆了一顆炸彈還要響亮,木旦巴紋絲不動,而白瘋子連退七八步,最后臉色一白,一縷血跡從嘴角流出,震驚全場。
眾人這才驚醒,這個讓壞書生忌憚的人如此可怕。
“能接我一拳不倒?不能留你了!”木旦巴臉上掠過一絲詫異繼而變成了濃烈的殺機,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動手,一縷更加可怕的殺機突然降臨,如火山噴發般濃烈,殺機出現的太快了,快的整個戰場沒有一個人能反應過來。
殺機一閃而逝!
啊——
現場的高手看見了可怕的一幕,木旦巴的眉心綻放出一縷鮮血,他卻沒死,化作一縷輕煙瞬息消失在天邊,慘叫聲裊裊,延伸數公里之遙。木旦巴的速度之快,讓每一個人膽寒。很多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殺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放下菩提子,然后滾,若不然,就不用走了。”劉危安盯著壞書生,忽然開口,臉上冷靜的可怕。
壞書生離去的身形一頓,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法。
9月18日,毋忘國恥,吾輩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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