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一開始,還是控制住了速度,不敢追的太猛,擔心產生的動靜驚動送喪隊伍,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多慮了。半盞茶的時間,他至少奔出了五六十里,然而,連送喪隊伍的影子都沒看見。
一支隊伍二三十個人,速度快的驚人,他管不了會發出聲響,加速追趕。他的輕功不成體系,準確來講,是殘缺的。最初,至少靠著本能奔跑,后來對付憎惡的時候,嫦月影指點了他一點訣竅,雖然只有幾句口訣,已經讓他入門了。
他天賦很高,雖然至少入門,但是經過長時間的摸索和嘗試,他的速度已經不遜于一般的輕功高手了。
后來,和嫦月影的關系交好,嫦月影把能夠傳授的心法都告訴他了,只有核心口訣,不能說。雖然是非核心,對于劉危安來說,已經是彌足珍貴了,靠著嫦月影的教導,他的輕功趕上了一線。
領跑是不可能,但是至少能追上一線,不至于掉隊。后來,晉升暗金,對速度的理解加深了一個境界,速度更快了,已經從一線的末尾,跑到了中端,這種速度,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高手和魔獸了。
送喪隊伍的速度,他見識過,不是他的對手,按照時間推算,這會兒應該追上了,但是很奇怪,送喪隊伍就是看不見。
他也不是很擔心,只是以為送喪隊伍加快了速度,他一邊追趕,一邊依然在運轉心法,一遍又一遍地掃描全身,手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玩意,肯定會對身體的其他地方產生影響的,身體是一個整體,牽一發而動全身,他找不到,不表示不存在。
不管是《鎮魂符》、《黑暗帝經》還是《不滅傳承經》都是一等一的功法,他不認為世界上,還有什么力量能凌駕其上。《鎮魂符》的神秘就不必說了,連空間都能鎮壓靜止,《黑暗帝經》對上其他功法,就沒有處于下風的時候,《不滅傳承經》是人王都夢寐以求的功法,三種功法,不可能查找不出問題來的。
但是,詭異的是,他就是找不出任何問題出來。他不死心,把《花鳥蟲圖》都弄出來了,功法不行,那就試試陣法,可是,依然沒有效果。
“不對——”劉危安驟然停步,運起了魔神之眼,雙目射出神芒,照耀森林,方圓數十公里,盡在視野之下。
樹木、魔獸、蟲蟻、飛鳥、花草……所有的一切,無所遁形,他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就是沒有送喪隊伍。
他已經追趕了一百多公里了,就算按照送喪隊伍提速來計算,也應該追上了,就算沒有追上,加上魔神之眼的數十公里的視野,也應該看見了,但是不可思議的是,沒有看見,什么都沒用。
“難道走錯了路?”劉危安仔細感悟,突然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氣息,只能大略感悟,一旦用心,內心立刻深處了大恐怖,仿佛有極為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這是他晉升暗金之境之后,從未發生過的。
高手的直接,讓他不敢繼續下去,就在這一瞬間,他失去了送喪隊伍的所有痕跡,不管是前面的,還是后面的,一絲都沒了,仿佛送喪隊伍從來沒有出現過。
“死的還是活的?”劉危安很想知道棺材里面裝的是什么,但是內心告訴他,不能多想,想多了,會有有麻煩,還有送喪的人,如果是生人,為何沒有一絲生人的氣息,如果是死人,那么棺材上坐在的那個人,扭頭一笑是什么意思?
張舞鶴懷疑是幻覺,但是他不這樣認為,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思維,沒有被什么東西迷糊。
盯著掌心,足足十幾秒鐘,劉危安掉頭返回,放棄了繼續追趕,他有一種預感,追不上送喪隊伍了,不管怎么追,都追不上。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預感,但是他知道是真的。原路返回,不用顧忌什么,不用擔心什么,心無旁騖,速度快多了。
還未到張舞鶴說的地點,就看見遠處爆發的刀光閃耀天宇,這是刀客的刀,劉危安一眼就認出來了,接著有看見了徐半仙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晰的招牌。
徐半仙是一個很懂得保護自己的人,有好處,肯定是沖在第一名,要出力的時候,肯定是退在最后一名,打架這種事情,他是能躲就躲,能推就推,輕易不會出手,需要他出手,說明事情已經到了十分危機的時刻。
所以,看見徐半仙出手,劉危安便知道事態十分嚴重,一腳蹬在大地上。
砰——
泥土紛飛,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深坑周圍全部是裂痕,兩顆樹木因為靠的比較近,搖晃不止,劉危安如出膛的炮彈,射了出去。
論爆發,還得靠牛頓定律,反作用力在修煉者身上也是適用的。樹葉、樹枝和身體摩擦的瞬間化為粉碎,兩側的景物極速倒退,七八公里的距離,一晃而至。入目的場景,讓劉危安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了,眼中射出怒火。
一群穿著盔甲的戰士對著平安軍猛烈攻擊,這些戰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戰斗力極為驚人,數量眾多,而且事先埋伏,《平安軍》被壓縮在中央,地面上躺著十幾個戰士,身上染血,已然死亡。
一片刀光襲來,敵人相當謹慎,周圍還布置了崗哨,見到有人出現,想也不想,一刀劈來。
刀是黃金上品,在內力的關注下,散發著瑩瑩光芒,與人無堅不摧之感,刀身與空氣摩擦,產生一圈不規則的漣漪。
“滾!”劉危安左手張開,神秘而古老的圖案一閃,可怕的力量襲卷而出,偷襲的敵人身體一滯,身上已經中了一拳。
敵人如炮彈射出,連續撞斷了三顆參天古樹砸在大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寂滅之劍!”
近乎虛無的波動一閃而逝,把達哈魚壓的節節敗退的老者身體一顫,僵硬了剎那,眼中的精芒迅速變
得暗淡,砰的一聲,直挺挺到底。
“城主!”達哈魚摸了一把汗水,他沒有回頭,劉危安抵達的第一時間,他已經感應到了。怒火在心中燃燒,實際上,老者的實力比他強的有限,只是對方先下手,他找不到還手的機會,才會如此被動。
來這里是立功的,卻被敵人搞的不光彩,還被劉危安看見了,他感覺很沒面子,身體一晃,出現在一個戰士的身后,戰士感應到危險來臨的時候,身體已經中者,慘叫一聲,噴血而亡。
達哈魚大開殺戒,連續是殺了十幾個戰士,才被另外一個老者纏住。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了而是多個戰士,把包圍圈打開了一個缺口之后,劉危安拿出了弓,但聽見弓弦震動之音不絕,一道道流光射向四面八方,根本看不見箭矢的實體,看見的只有箭矢留在虛空的殘影,本體已經射中了目標,從戰士的胸口射入,從背后傳出,帶著一蓬鮮血,飛出數十米才無力墜下。
敵人的盔甲都是白銀器,防御力驚人,但是在劉危安的箭矢面前仿佛朽木一般脆肉。發現劉危安的箭矢犀利,有敵人想躲避,可是,隨即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劉危安的箭不見犀利,速度也是無解。
憑空出現的盾牌擋住了箭矢,箭矢與盾牌相撞,爆發出銳金之音,手持盾牌的戰士不可避免顫抖了一下,露出一絲空隙,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被憑空而現的第二支箭矢射中了心臟,一穿而過。
“連環箭!”這個戰士的見識不弱,認出了箭術,可惜,遲了。
“找死!”一個穿著黃金器盔甲的大漢凌空躍起,蒼鷹搏兔般射向劉危安,地面上,正在射箭的聶破虎抬頭看了一眼,露出憐憫之色,在城主面前,還敢走空中,這是壽星公喝砒霜啊。
嗡——
一道長的超乎尋常的箭矢掠過虛空,直指大漢。大漢眼中閃過不屑,抬拳便砸,一雙拳頭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不知道是什么功法,給人堅硬無比之感。
當,當,當,當,當,當……
擋到第八箭的時候,大漢的臉色變了,擋到第十一箭的時候,大漢開始吐血,十六箭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第十八箭,大漢的一雙拳頭炸開,剩下光禿禿的拳頭,第十九箭,一閃而過,從大漢的前胸射入,箭頭從后背穿出來,絲絲血液滴滴答答流出來。
“你……你……”大漢只說了兩個字,脖子一歪,死了,尸體從半空中墜落,把潮濕的大地砸出了一個大坑。
大漢應該在敵人之中地位不低,他的死,對敵人影響很大,士氣明顯下降一大截,《平安軍》則是相反,從劉危安出現之后,所有人都爆發了,在劉危安撕破敵人的防御線之后,平安戰士開始反擊。
劉危安放下弓,閃電擊斃了與達哈魚廝殺的高手的時候,敵人的眼中露出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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