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嵩山使者剛剛出現在《龍雀城》的城門口,劉危安就出現了。
“想好了?”嵩山使者道。
“想好了!”劉危安道,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他還是決定走一趟,不為蛇一青,為自己。《龍雀城》附近已經沒有敵人了,或者說《龍雀城》附近已經沒有人能夠和平安軍抗衡了,更遠一點的,也都是一些小城,沒有大城。小城是出不了大魚的,這一點,通過這幾日平安軍的順利也能看出來。
軍事大廳的地圖上已經全部插滿了屬于平安軍的旗幟了,接下來,就是鞏固了,只要堅持一段時間,這一片版圖,就都屬于平安軍了。
沒有了壓力,就沒有了動力,他是一個注定無法安逸的人,雖然他很想安逸的生活,但是他知道,現在遠不是享受生活的時候,他生活的世界,火星,隨時都可能陷入巨大的危機,想要渡過危機,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嵩山,不管是蛇一青,還是嵩山使者的表現來看,都是一個極度可怕的地方,但是,他隱隱感覺,那是一塊巨大的磨刀石,只要他能夠活下去,將會變成一把絕世天刀,無堅不摧,刀鋒所向,無人能擋。
妍兒和黃玥玥都勸他不要去,太危險了,不值得。只有楊玉兒懂的他的意思,但是也是反對的,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東方青魚的步伐太快,這樣破綻就會多,她是建議循序漸進。
劉危安沒有聽取他們的意見,利用剩下的一個上午的時間,制定了一些了目標和計劃,同時把一些該處理的事情處理了,雖然還有很多事情無法顧忌,但是相信有楊玉兒和平安軍在,在他回來的時候,《龍雀城》將會大變樣的。
誰都沒有帶,只身一人,和嵩山使者出發,兩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城門口,顧小姐蒙著面紗出現了,身后跟著的是她的丫鬟嘻嘻。
“唉,還是去了。”顧小姐幽幽嘆了一口氣,男人啊,總是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卻不知道,人只是命運中的一只小蟲子,有太多的無法想象的力量在周圍,當死亡的時候,才想到后悔,可是已經遲了。
“小姐,他這一去,真的回不來嗎?”嘻嘻面露擔憂。
“冥冥之中,總有變數,誰知道呢,命運也是在變化的,我們回去吧。”顧小姐輕移蓮步,朝著城內而去。
“小姐,等等我!”嘻嘻大叫,顧小姐分明走的很慢,衣裙飄飄,宛如弱柳扶風,但是嘻嘻用盡全力狂奔,卻只能勉強吊住她的影子。
遠離《龍雀城》三百多公里之外,密林中已經看不進路了,只有野獸行走過的痕跡,嵩山使者也是奇葩,有路不走,偏偏挑選一些荒山野嶺穿過去,不知道是有自虐傾向,還是有意要考校劉危安的輕功。
突然,嵩山使者停下來了,劉危安轉身,看著身后,無奈說道:“出來吧,跟了這么久,不累嗎?”
“嘻嘻!”一身鮮艷紅裙的張舞鶴從一株參天巨樹的后面跳出來,揮了揮手:“這么巧啊,荒山野嶺都能遇上,我們真是有緣啊!”
嵩山使者看著張舞鶴,不說話,顯然是打算交給劉危安處理,劉危安看著巧笑嫣然的張舞鶴,只想翻白眼,無力道:“想起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你這人不夠意思啊,去旅游也不叫我。”張舞鶴埋怨道。
“別來這一套,說吧,想干什么?”劉危安問。
“沒想干嘛,跟著你。”張舞鶴道。
“不行!”劉危安斷然拒絕。
“為什么?”張舞鶴問。
“我去的地方,你不能去。”劉危安道。
“憑什么,你看不起女人嗎?”張舞鶴抬著下巴。
“不要給我扣帽子,我去的地方太危險。”劉危安道。
“你是我的男人,你去哪里,我肯定也跟著去哪里。”張舞鶴堅定道。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羞,我去的地方,不一樣,你真的不能去。”劉危安道。
“什么羞不羞的,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要爭取,我從小到大,見過各種各樣的青年俊杰,只有你符合我的口味,那些歪瓜裂棗我也看不上,你太優秀了,我得追緊一點,要不然,容易被別人搶走了,再說,《魔獸世界》什么地方不危險?走路都能被蛇咬死,如果什么都怕的話,干脆在家里不出來好了。”張舞鶴道。
“我是為你好。”劉危安道。
“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張舞鶴道。
“看來,你是決定了一定要跟著的?”劉危安放棄了勸阻。
“一定!”張舞鶴沒有任何猶豫。
“她可以跟著嗎?”劉危安問嵩山使者。
“不行!”嵩山使者搖頭。
“張家雖然不是什么高門大閥,但是歷史也不短,嵩山嘛,我沒去過,但是我的祖先去過的卻不少,路線卻是知道的,你不帶我去,我自己不會去嗎?”張舞鶴淡淡地道。
“你是張家的后人?”嵩山使者臉色變了一下。
“我的實力雖然比不上他!”張舞鶴指著劉危安,“但是如果在其他路線的話,奪一個名額應該不是問題。”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應該也知道嵩山的規矩,生死自負,你要跟著,就跟著吧。”嵩山使者沉吟了一會兒,同意了。
“這樣也可以?”劉危安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嵩山也講背景嗎?”
“走吧,我們的時間很緊。”嵩山使者沒有解釋。
“傻了吧,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其他的世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可以講關系,有靠山的人永遠比沒有靠山的人吃香,我和你一起,說不定還是你占我的便宜。”張舞鶴得意地道。
“按照你這樣說,我是不是裝成劉家的人,聽說劉家也是大族。”劉危安摸了摸鼻子。
“姓氏沒人信的,那些高人看得是血脈,是不是自己的后代,可以通過血脈辨認的,偽裝不了的。”張舞鶴道。
“得,我還是靠著自己吧。”劉危安癟癟嘴,還想吃吃軟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