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的臉色一下子冷下來了,一個門房如此大膽,可想而知,《百草居》平日里何等行事風格。他上前一步,擋在了妍兒身前,面無表情道:“我數到三,《百草居》如果沒有什么態度,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用數到三,你數到三百吧,我告訴了你,我們家主人不見客,你耳朵聾掉了嗎?”門房怡然不懼。
“《百草居》一直都是如此說話的嗎?”劉危安問楊玉兒。
“看人吧,反正我感覺他們對我很不客氣。”楊玉兒也生氣了,雖然說有求于人,但是《百草居》的姿態也拿捏的太高了,劉危安就算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好歹也是《龍雀城》之主,實力擺在眼前,《百草居》如此對待,這不是輕視,已經近侮辱了。
“《百草居》的人,真的不打算出來一見嗎?”劉危安不理會門房,看向府邸里面,聲音遠遠地傳遞出去。門房仿佛遭受到了侮辱,勃然大怒,正要說話,突然耳中響起了一個炸雷,他渾身一震,腦海一片空白,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家的主人已經出來了,而他自己,癱瘓在地上,七竅溢出了血跡。
他驚恐不已,主人說過讓他攔門謝客,他沒做到,反而驚動了主人,這是要下地獄的大罪,他想求饒,但是根本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內心十分驚慌。
“劉城主非要如此逼我嗎?我《百草居》只不過在《龍雀城》做生意而已,并未違反《龍雀城》的任何規定,也并未犯法。”《百草居》的主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穿著一件灰色長衫,手上拿著一個搗藥用的棍子,棍子散發著一股子藥香味。
“不用一上來就扣帽子,我是來拜訪你的,怎么?《百草居》的門那么難進嗎?”劉危安淡淡的道。
“我《百草居》一向閉門謝客,不見外人,這是家規,并非針對劉城主的。”中年人說道。
“是嗎?這話,你自己信嗎?”劉危安語氣森然,“莫非你以為我好欺騙,還是認為我好欺負?”
“家規是家規,我有一些私交好友,不犯法吧?”中年人表情平靜,并未因為謊言被拆穿而不好意思。《龍雀城》在劉危安的掌控之下,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離不開平安軍的眼睛,中年人平時見客,自然瞞不過劉危安了。他說的閉門謝客,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可是,中年人的解釋也沒毛病。
“我是帶著誠意來的,《百草居》如果能體會我的誠意,那么皆大歡喜,如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么本城主也不會客氣。”劉危安道。
“恕我不能理解劉城主的意思,劉城主是在威脅《百草居》嗎?”中年人似乎動氣了,語氣變冷。
“你可以理解為商量。”劉危安道。
“我沒有感受到平等的態度。”中年人道。
“這句話也正是我想說的。”劉危安道。
“《百草居》想與什么人做生意做朋友,《百草居》自己會決定,如果有人要勉強,《百草居》自然是不能反抗,但是有句話劉城主應該聽過,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中年人淡淡地道。
“沒關系,我也沒想過與《百草居》不死不休,《百草居》不想在《龍雀城》呆著,我也不勉強,隨時可以離開,我親自恭送,不過,我要說明的一點是,《龍雀城》方圓3000公里皆是我的地盤,《百草居》如果要離開,就離開的徹底一點。”劉危安平靜地道。
中年人表情一滯,眼中閃過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