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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整軍

更新時間:2017-11-29  作者:哥是出來打醬油的
疑惑歸疑惑,節堂之上又有誰敢多問一句,就連仇子真都住了口,只袖了手立在前頭,再大的迷底也總有揭曉的時候,到時候見招拆招就是了,在他看來無非就是新官上任而已,這樣的陣勢下來,一群人連交頭接耳都不敢了,大堂上落針可聞,只余了時不時上堂來回事的親兵,匆忙的腳步聲。

馬成旺拿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上頭那個無比熟悉的位子如今竟然如隔天淵,擺設都是原樣,卻已經換了主人,偏生對方還拿著本應由他拆看的軍報在看著,面上根本不顯,只是眼睛里居然透著一絲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陰謀得逞的味道,心里頓時寒了幾分。

劉禹的心里倒是詫異居多,他的手上的這份軍報是大約半個月前的,算算正是元人入寇的前些日子,說得事情很簡單,橫山寨馬市報請將榷得的一批戰馬送來州城,數目不大,一千匹而已,上頭沒有批示,不知道是來不及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既然沒有批示,東西就肯定還在這里,想了想劉禹朝堂下一看,正好對上了馬成旺探究的眼神。

“馬招撫,邕州有幾處馬場?”冷不防被問到,馬成旺立時縮了頭,又摸不準對方的用意,出言便謹慎了許多。

“回撫帥的話,原有三處,俱在城外,因得元人入寇,靠前的兩處被屬下自作主張廢棄了,將所有馬匹都移至了月欄江一帶,那里還算隱蔽,若是真個叫元人打了過來,遷移也方便些。”

這話讓劉禹一聽就知道他想得左了,怕自己尋由頭挑他的岔子,原本他只是隨口一問,大宋缺馬缺得厲害,就是京師的御馬監,存欄不過幾百頭,養得膘肥體壯不似戰馬倒像寵物,誰知道在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會有牧場,眼下當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就是有馬,也不等于有了騎兵,那是需要長時間訓練的。

再多問上幾句,大致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先大理國還存在的時候,這邊一年能榷出五到六千匹廣馬,這個數目看似不小,可是放到全國范圍就是杯水車薪了,騎乘倒也勉強,如果用做戰馬,那就是消耗品,再多上一倍都是不夠的。

可是以大宋的形勢,哪有得挑呢,在有沒有和行不行二者上,只能先顧著前者了,現在已經到了十一月,如果不是元人這么一打岔,今年的這批馬原本已經送走了,就連去處都早有安排,怎么也得緊著京師和邊地,廣西本路反而是留不下來的,不過眼下么?劉禹微微一笑,將那份軍報擱在一旁,大堂外傳來了喧鬧聲,他知道時候也等得差不多了。

邕州城是按著邊城來筑的,同淮西的那些個地段一樣,首先考慮的是地形,依山傍水的最好,那樣一來,就不可能修得太大,造成防守上的不便,城池都不大,做為城中主要建筑的招撫使司衙又能有多氣派,不大的節堂已經叫下頭的這批人給擠占了一大半,等到外頭的將校們推搡著進來,立時就是黑壓壓的一片,從上頭望下去,密麻麻的全是頭盔。

側身看了一眼,仇子真心里便是一驚,來的人雖然大都不認識,可是唯一認識的幾個全都是自己軍中的統制以上武將。再瞅一眼身邊的馬成旺,便知道對方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神中的驚異是明明白白的,他足有八千部眾,這里頭的武將當然多數都是他的人,這樣一來,形勢就很明顯了,這位新帥恐怕打的不光是立威的主意。

要知道,除開瓊海那二萬多衣甲俱無的‘民夫’,別的援軍加上守軍差不多也是這個數,來援的州府足有十多個,每個地方哪怕只來一千人,都能湊出一萬多來,這么一算,全軍倒是數目上不差了,可是將官多士卒少。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一個雷砸在這個大堂上,這里的人都死了,城外總數多達四萬的大軍立時就得散了去,倒底是個文人,仇子真的心思又要繞一些,站在對方的角度想想,竟然將劉禹的心思猜了個七八成出來。

“人都來齊了么?”劉禹在上頭一出聲,底下的嘈雜頓時就不見了,既是武將,哪有不知道軍法的,這里就等同軍營中的大帳,犯了事好的也就一頓軍棍,遇上治軍嚴禁不留情面的,當場就能行了軍法,傳出去還能有個‘得力’的名聲,因為對方是文臣。

劉禹的表情看上去沒有什么變化,離得最近的仇子真卻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怒氣,心里頭‘咯噔’就是一緊,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怕不能善了了。

“關門吧。”劉禹從大案后頭站起身,四下里一掃,將堂下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地方不大有不大的好處,說話就不用太費力,等到大堂的門被關上,光線一下子暗了起下去,大堂上變得人影綽綽,點起的油燈也無法照得透亮,再加上周圍一圈兒執刀謹立的軍士,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許多,若是按段子里的說法,是不是接下來就要摔杯為號了?

那當然是沒有的,劉禹見眾人都看了過來,從一旁的親兵手中拿過一個卷軸,他的案臺上點著燭臺,紅通通的燭光映得那個軸把兒金光四射,熟知典制的仇子真一看就明白那是什么,而劉禹也正好看到了他。

“仇知府,勞煩你宣一下,好叫大伙兒知曉。”不管要干什么,規矩還是要做足的,雖然他們已經行了下屬之禮,倒底沒個正式的文告,說不過去。

于是,那篇讓人昏昏欲睡的制書就從仇子真的嘴里流了出來,一通駢四驪六的華麗詞藻讓他讀得抑揚頓挫,極富節奏感,居然讓劉禹聽出了些味道,底下的武夫就算再聽不懂,面子上的功夫還是有的,等到最后幾個字念完,仇子真轉身將制書送回,堂下立刻響起了一片恭賀聲,這一回倒顯出了幾分真心。

“朝廷恩典,官家圣人看重,做臣子的只能不辭辛勞。”劉禹一臉謙遜地擺擺手,將那些聲音壓了下去,那只手放下來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按在了被一塊靛藍色布匹包裹著的一個方形事物上。

“本帥奉詔撫西,自出京始,一日不敢稍停,為的什么?”他重重地一頓,語氣一轉,手臂直直地伸出去:“元人,就在數百里之外,爾等聚集于此,不思如何拯救,反而有人整日流連......城中,如此之兵,焉能抗敵?”

聽到他的語氣,站在頭里的幾個愕然不已,下意識地便朝后頭看去,果然有幾個衣甲不整的將校,眼神躲躲閃閃地,哪里還不明白,之所以等了這么久,是因為這些人根本不在軍營里,去了哪里還用得著細想嘛?若是衣甲整齊不外乎就是賭場,狼狽到這種程度,只怕是從被窩里揪出來的也不一定,新帥這么說,還是留了幾分面子的。

“今日,本帥不想殺人。”劉禹卻沒讓他們有半分好過,平平的語氣里猶如夾著一柄重錘,在堂上轟然炸響,“召集你等前來,只為了一事,如何拒敵,可眼下這樣子,看來是不成了,既然這樣,本帥少不得要擔待一二,替你們把這個兵整一整。”

倒底是露出意思了,仇子真心里有了準備,臉上還顯不出什么,稍后一點的馬成旺連帶著幾個都統一下子都白了眼,偏生還說不出什么來,因為帥臣原本就是為了掌軍而設的,只到了南渡之后才變得愈加集權,原本應該掌管民事的轉運使倒真的成了轉運之官,問題是,真的只是這么簡單?

這一下,堂下所有的人都被他一番話說得愣住了,意思大家都懂,可是事情原本就是這么辦的,朝廷下詔勤王與他們奉命來援,便有異曲同工之效,那時候怎么不挑剔了?聽新帥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要像都督府一樣統一指揮?可是怎么就是不對味呢。

“左右也是這樣,依本帥的意思,不如全軍打散重編,軍額軍制都用在一處,號令起來才能得心應手,諸位都是老行伍了,這個道理不用說也能想得透,本帥在這里也不同你等虛言,此事,今日就要有個結果,形勢如此,咱們一天都耗不起了。”

這一下,就連猜到他用意的仇子真都直了眼,這根本不是商議,而是告知一聲了,他不知道是該贊對方一聲‘殺伐果斷’呢,還是腹誹一句‘行事毛燥’呢,不過對方說得理由并沒有錯,他們的確耽誤不起了,如果元人進逼到了邕州,還是這樣一盤散沙,結果如何便不言而喻。

憑心而論,一路帥臣要收治下兵權,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完全用不著這樣劍撥弩張,就算最后無人應允,還真能將這許多人斬殺當場?當年太祖皇帝還講究個‘杯酒釋兵權’呢,對方居然就這么空口白牙地說了出來。

大堂上變得鴉雀無聲,眾人各自偷望一眼,大多數人都垂下了頭,這種事情反正還有高個的在頂著,誰出頭不是找打?能爬到這個級別的,真沒幾個是不帶腦子的,望來望去,最后都指在了最前頭的幾個人身上。

“既然你們無人肯應,那就在此好生想一想吧,吃食自有人會進來。”

劉禹的確只是來宣布一聲的,不管他們心里在想什么,自己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將這些人留在大堂里,他帶著人就退出了后堂。原本后頭還有馬成旺的家小,自他們進來,就將人都挪了出去,現在整個招撫使司便成了他的臨時行轅,不光如此就連邕州城都全面接管了,這些人如果真有什么別樣的心思,也翻不了天去。

這個法子多少有些冒險,他如此苦心經營,在體制內摸爬滾打,同那些朝臣明爭明斗,就是為了今天,有了正式的名份,辦起事情就會省力得多,除非他們想造反,否則最后只能低頭,再想法子把事情捅到朝廷去,聯名告他一個刁狀,可問題是,劉禹還會在乎這個嗎?

說冒險就是這個原因,拘了這些軍中的頭腦,下面最大的不過是個指揮使,等到整軍的時候,一下子就空出了那么多位置,都不需要刻意收買,他們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畢竟就算是跟著多年的老弟兄,犯不著為了這個就去作亂,真要如此倒是遂了劉禹的愿了。

其實,就在這些人進入招撫使司的同時,各個營地的整軍就已經開始了,先從人數少的做起,沒有人上頭的指令,一個指揮使哪敢違抗路臣的命令,將兵馬拉出來一列隊,來自不同州的軍士隨意這么一指派,只說是合練,可是練著練著就成了定數,等到再想找回自己的老部下,卻發現已經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

指揮使都不發話了,下面的都頭隊正還能有什么意見,左右都是當兵吃糧,便是不在同一處了,好歹也是一軍之中。到了第二日,原本分散在城外各處的營地都被拆除一空,新筑的營壘就在瓊海援軍的邊上,這么做的目的很簡單,讓他們親眼目睹一番什么叫做“神兵天降”。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透,早起的號子聲就響徹了邕州城周邊各處,晨練的軍士們一隊隊列陣出營,到了各自劃分好的空地上開始了例行的操練,這些來自各州的援軍互相錯過時,相熟的還能低聲打個招呼,不管怎么樣,以后要同吃同住了,日后只怕還要同生共死,袍澤不就是這樣子一天一天產生出來的。

只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城外居然還有比他們更早開始操練的隊伍,口令、號子、斥責聲遠遠就傳了過來,隨著他們逐漸走近,才發現在那一層飄散的霧氣后面,隱隱透出一股異樣,等到日頭升起霧氣散去,明亮鮮艷的紅色如潮水般呈現出來,讓出營的軍士們不由自主地擁上去駐足圍觀。

對比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甲,淺得就快看不出原來的色彩了,而人家這樣的裝束一看就是新制,紅纓如血,長槍如林,年輕士卒們的面上帶著一股無法掩飾的傲氣,排列整齊的軍陣哪怕沒有任何動作,都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一動便是火云燒地,以撩原之勢漫延開來,這樣的隊伍才應該是讓人為之心悸不已的大宋禁軍!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光是普通士卒,就連為首的那些個指揮使都被驚得目瞪口呆,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股神兵?城邊周遭的情勢別人不知道,還能瞞過他們的眼去?昨日為了打散重編,他們這些人可是忙了差不多一宿,那時候,可沒有任何的新軍到來,這么一想,有些知情的人眼睛就瞟向了大營的另一側。

那邊就是被上官們蔑稱為‘民夫’的瓊海援軍大營,此刻營里頭靜悄悄地,沒有人影出現的跡象,可如果不是神兵天降,答案不就只有一個了?想到這里,一群指揮使暗地里打了一個眼色,沒想到一夜之間,一幫難民一般的烏合之眾一下子就變成了號令嚴整、衣甲鮮明的經制之軍,那么他們這些原來的老軍伍呢,要說不心動怎么可能。

當兵吃糧,卻又不完全是,大宋行的是募兵制,哪怕就是最后亡國之時,也從來沒有強拉過百姓入伍,軍俸再優厚,又豈會買到一條命?說到底,活下來有個前程,心里才有個盼頭,怎樣才能活下來還有功勞可拿?當然是打勝的機率更大一些,怎樣才能打勝呢,自然是加入一支強軍的機率更大一些,哪怕加入不了,跟著他們也能撿些湯水喝,所謂士氣不就是這么來的?

此刻還沒有到兵敗如山倒的時候,對元人的恐懼相當有限,廣西一路被元人入寇的那一次已經過去十七年,影響早就淡了,否則這一回明知道對方人數眾多,卻依然有著大部分州府派了援兵過來,就是這個道理。

“撫帥,東西都分發下去了,名冊俱已造好,這一切還要多虧那位趙公子,你看什么時候見他一面?”

城下的情景,不要說那些普通士卒,就連姜才這個老軍都心情激蕩,他是從一個下層軍士一步步積功升上來的,如何不明白這一切的意義所在,那樣好的衣甲就算是御營中都難以見到,何況是這種偏僻之地。

“再說吧。”劉禹的表情卻有些疲憊,看上去并無多少喜色:“你覺得,他們若是在野外與元人對敵,可能經得住一次沖擊?”

姜才一下子就怔住了,他轉頭看了一眼那些看似整齊的隊列,毫無意外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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