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聽杜崇山這樣說,冷笑著說道:“那如果我要是不答應呢?”
杜崇山的雙眼中露出了狼一般兇狠的眼神,咬著牙說道:“大不了到時候魚死網破。”
李天逸輕輕點點頭,說道:“杜崇山,看樣子你應該是其余股東之中比較有威望的人,麻煩你通知一下其他所有的股東,今天下午在距離醫院最近的一家酒店內找一間會議室,召開天運集團股東大會,我們所有的事情都通過股東大會來解決,你看怎么樣?”
杜崇山充滿詫異的望著李天逸,他沒有想到,李天逸竟然想要通過股東大會來解決此事,要知道,自從鐘夫人病倒以后,杜崇山已經成為整個股東大會上除了鐘夫人之外最大的股東,而且他在燕京市有背景,有實力,有威望,可以說在股東大會上,除了鐘夫人之外沒有任何人敢于和他叫板。
李天逸看到杜崇山臉上露出了遲疑之色,冷笑著說道:“怎么杜崇山,難道連股東大會你都不想參加嗎?”
杜崇山眼珠轉了幾下,笑吟吟的說道:“好,李天逸你真有膽魄,我杜崇山佩服你,那好,我立刻所有的董事在下午召開董事會,我們董事會上見分曉。”
李天逸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沒有問題,那么現在你們是不是可以滾蛋了呢?”
杜崇山冷哼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等離開鐘夫人的病房之后,一名一直跟在杜崇山身邊的股東對杜崇山低聲說道:“杜總,我怎么感覺這個李天逸十分狡猾呢?你說他會不會在下午的股東會議上玩弄一些手段呢?”
杜崇山沉思了片刻之后笑著說道:“我感覺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畢竟李天逸剛剛接手天運集團到事物,恐怕他連天運集團的總部在哪里都不知道,至于說其他的股東們他更是不可能認識,所以,對于他我們沒有什么可以顧慮的。
當然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輕敵,你立刻聯系一下所有和我們關系不錯的股東,告訴他們下午的時候必須要和我們立場一致,只要我們能夠掌控董事會,那么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病房內,鐘夫人笑吟吟的看向李天逸,說道:“怎么著,難道你認為僅僅是召開一個董事會就能夠擺平杜崇山這些人嗎?”
李天逸滿臉自信的說道:“如果要是連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商人我都搞不定的話,那我還混什么官場啊,我也對不起培養了我好幾年的母校啊。”
鐘夫人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對于李天逸的個性他是清楚的,自己的這個兒子小的時候就性格十分獨立,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
接下來,母子開始詳談起來,徐雅莉則走出了房間站在房門外守著,徐雅莉知道他們母子這么多年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母子這一聊就聊了兩個多小時,鐘夫人到后來有些疲倦了,開始打起了哈欠,李天逸見狀就說道:“老媽,你現在還在重病之中先好好休息吧,天運集團那邊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會好好的教訓教訓那些人的。”
鐘夫人聲音虛弱的說道:“天逸呀,你一定要小心一些,杜崇山和其他的股東都十分奸詐狡猾,我在的時候他們不敢有任何異心,但是現在,他們知道我已經病入膏肓的消息之后,恐怕會生出異心的。”
李天逸笑著說道:“老媽你放心吧,我最擅長的就是斗爭。”
這個時候,李天逸的手機響了,打來電話的是杜崇山,他告訴李天逸會議室已經準備好了,大部分的股東也全都已經到了就等著它的到來了。
鐘夫人沖著李天逸揮了揮手,說道:“天逸,你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的病情我知道,短時間內還死不了,我們母子在一起的時間有的是。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杜崇山那些人使用卑鄙的手段意圖謀取我的財產。”
李天逸跟老媽揮了揮手,離開了病房。
李天逸離開之后,徐雅莉又在房間外面等了一會兒,這才返回房間把房門從里面反鎖上,這個時候,原本看起來十分虛弱的連坐都坐不起來的鐘夫人直接挺身坐了起來,直接跳到了地上,徐雅莉連忙從病床下面拖出一個瑜伽墊來鋪在地上,鐘夫人坐到了瑜伽墊上開始練習各種瑜伽動作,一邊練習一邊說道:“雅莉,今天這半天可是憋死我了,躺在床上裝病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徐雅莉苦笑著說道:“夫人,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天逸并不知道你是在裝病尤其是他進來時看在你躺在床上的樣子真的很可憐,他哭的很傷心。他對您的感情真的很深哪。”
鐘夫人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的,他是我兒子嘛他不關心我關心誰。”
徐雅莉又說道:“夫人,難道您就一點不擔心天逸無法對付得了那些老狐貍嗎?”
鐘夫人笑著說道:“有什么可擔心的,即便是他失敗了,不是還有我呢嗎,杜崇山哪些人心中是什么算盤我早就心中有數。
這次之所以要裝病,一方面是因為我認為現在和天逸相認的時機已經成熟了,另外一方面,我已經覺察到整個天運集團所面臨的巨大危機,所以,干脆通過裝病將整個危機徹底引爆,通過這次危機一方面可以錘煉一下兒子在這方面的能力,另外一方面我也想要看一看,除了杜崇山之外,這幕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誰,畢竟,杜崇山那樣謹小慎微的家伙突然變得這么強勢肯定是背后有強大勢力在支持的。如果不把背后勢力給挖出來,恐怕天運集團的這次危機很難度過。”
徐雅莉猶豫了半晌,這才說道:“夫人,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李天逸知道了您是在裝病他會怎么想?他會不會對您產生不滿,甚至影響到你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鐘夫人笑著說道:“我的兒子我清楚,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他肯定是不會高興的,但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兒。一切就順其自然吧,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過著這種母子分離的日子了,再說了,我兒子的年紀也不小了,我打算今年就把他的婚事給辦了,如果我和他不盡快相認的話,他的婚是肯定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的。再說了,如果我兒子婚禮上我不能因母親的身份出現的話,那將會是我終生最大的遺憾,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
聽鐘夫人說到這里徐雅莉沉默了,鐘夫人說的這些雖然她還無法完全理解,但是她清楚,鐘夫人對于李天逸的感情是非常深的。
距離燕京市第一人民醫院200米遠就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天運集團的董事會就在這里召開。
李天逸走進會議室內,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臉上。
此刻,會議室內是一個長方形的會議桌。左右兩邊各有八名董事。在會議桌的一側杜崇山坐在主持席上,即便是李天逸進來了,他也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
李天逸掃視了一眼全場之后,立刻看出了杜崇山心中的算盤,很明顯他這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他要通過今天的會議樹立起自己的權威,從而將自己這個正牌的董事長給打壓下去。
李天逸微微一笑,逕直向著杜崇山的方向走去。
來到杜崇山的跟前,李天逸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淡淡的說道:“杜崇山,這里是你應該坐的位置嗎?”
杜崇山冷冷的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坐在這里。”
李天逸冷冷的說道:“那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我的母親生病了,現在,我的母親已經把所有的財產和股權全都轉讓給我了,現在,我就是天運集團的董事長,也是天運集團最大的股東,而且是絕對控股的股東,不知道你杜崇山的股權在天運集團里占股百分之幾呢?”
杜崇山不慌不忙的說道:“李天逸,我占百分之幾不是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所有的董事一致推選我來坐這個位置,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現場表決一下。”
說到這里,杜崇山大聲說道:“支持我坐在這里的人請舉手。”
聲音落下,其他16名股東有超過11名股東舉起手來。
杜崇山向著李天逸嘿嘿一笑,說道:“李天逸你看到了嗎,現場有80以上的股東都支持我坐在這里。”
李天逸卻是不屑一笑,說道:“杜崇山,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原則,那就是投票權原則。
就算今天在場所有的董事會成員都支持你坐在這里,你也沒有權利坐在這里,因為我李天逸到手中擁有著超過70的股權,我在董事會里的發言權占比也達到70,就算是你們所有人都同意,沒有我的認可你也沒有資格坐在這里。
這是在公司法里有規定的,怎么著杜崇山,難道你這么大的人了,連公司法都不知道嗎?”
杜崇山的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他原本認為李天逸身為一名官員,應該不太懂的公司運作的相關流程,但是卻沒有想到李天逸竟然也懂得這些東西。
這時,李天逸突然語出驚人,說道:“我決定,將杜崇山踢出董事會。”
杜崇山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其他人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