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聊起小時候的事情,但各有側重。比如虞江舟,避開貧困這個話題,多是講媽媽陳曉玲多么樂觀堅強,爸爸虞榮多么勵志等等。
周軒沒有提及父母,而是講了許多關于師父的笑話,把虞江舟逗得笑個不停,直惋惜不能見到這個有趣的道人。
當然不能說師父就是管輅,再者說,真要見到管輅,虞江舟這么高的眼皮子,未必就覺得師父有趣。
上高速下高速,等到夜幕降臨,虞江舟說是乏了,要去泡泡腳。
“好,到了下一個服務區,多要點熱水。”周軒自以為是。
“土包子。”
虞江舟翻個白眼,開車駛入了百泉城,說是那里酒店級別不夠,但足浴城開的卻很出名,足部按摩師的手藝都很好。
說了很多,周軒還是不懂,兩人先去吃了飯,然后將車在一家足浴城前停下,周軒非常震撼,因為這里停著的全部都是豪車。
叫不上名字來,但都和虞江舟這樣有魚叉車標的,就有三輛,就是在臨海大街上,也是偶爾才能看見一輛。至于白芮那種車標的,就是常態。
足下生輝!
實在難以想象,一個洗腳的地方,居然裝飾的如此豪華。如果不是虞江舟提醒,周軒還以為到了歌舞廳。
“這名字起得怎么樣?”虞江舟打趣問。
“不錯,但有些夸大其詞。足下生輝本意為走向成功,跟本行業沒什么關聯吧!”周軒說道。
“這回解釋得不好,在這種地方洗腳,那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放松享受是最主要的,另外還可以拉近朋友之間的關系,也等于是邁向了成功。”虞江舟笑道。
周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真正的朋友交心,不在酒肉娛樂場所。
天氣開始轉涼,但這里卻是四季如春,穿著外套都覺得有些熱。見有客人來,大廳經理立刻迎了過來,沙發上坐著的一排妙齡女子也都站起來,搔首弄姿,穿著都比較暴露。
“兩位,請問需要什么服務?”大廳經理客氣問,是個三十出頭的豐腴少婦。
“來兩個組合吧,他呢,選泰式按摩那個,我要廣式梳背。對了,要個大點兒的包間。”虞江舟應該是這里的常客,張口就來。
“好嘞!”大廳經理滿臉堆笑,又問:“按摩師都在這里,請隨意挑選。哦,對了,還有男按摩師。”
虞江舟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給我推薦個手法適中的吧,另外,足浴盆以及毛巾要兩套全新的。”
“您就放心吧,即使是公用的,咱們這里的消毒把關十分嚴格,我們老板都敢喝足浴盆里的水!”大廳經理夸張道。
一名看起來低眉順眼的女孩兒被挑中,大廳經理正想要替周軒也參謀一個,虞江舟卻指著一個說道:“就她吧。”
女孩兒看起來白白凈凈的,但有一個特點,這里面最胖的一個,體重穩超一百六十斤。
隨即一行人來到二樓包間內,里面放著兩張躺椅,還有兩張圓床中間用一道珠簾遮擋,海洋裝修風格,連燈光都是淡藍色,在這樣的房間會有種錯覺,像一只游來游去的魚兒。
“將所有燈都打開吧。”周軒吩咐,光線偏暗,看什么都像是隔著一層水汽。
“先生,已經全部打開了。”胖胖的按摩師說道。
“你只管閉眼享受就行了。”
虞江舟脫下外套,里面是黑色緊身衣,嘟囔一聲好累,進里間換好寬松浴袍,慵懶的躺在了椅子上,瘦按摩師立刻幫她調節好舒適的高度。
周軒也換好衣服,學著她的樣子躺了下來,就是比坐車舒服。
兩個全新木桶被提了進來,底層有鵝卵石,還有草藥包和花瓣,冒著蒸騰的熱氣,想到很快就要泡腳,便覺得很期待。
瘦按摩師替虞江舟脫掉一次性鞋子和浴袍里的絲襪,周軒直詫異,如果是男按摩師,也能這么做嗎?
正想著,自己的鞋子也被脫掉,隨后便是襪子。
周軒有些不自在,一天了,腳丫總該有些味道,但按摩師卻對此沒有一點反應,直接抬著他的腳放進了木桶里。
水溫偏燙,但能承受,周軒舒服的閉上眼睛,卻感覺一雙柔軟的手握住了他的腳。
“作甚!”周軒猛地睜開眼坐起身,水桶一個旋轉,灑出多半桶水來。
室內沉寂三秒,胖按摩師哈哈笑出聲,“作甚?這位先生可真幽默!”
虞江舟也不由笑了,卻任由瘦按摩師洗腳,周軒很尷尬,沒弄明白這里的規矩,一著急把文言文都給帶出來了。
胖按摩師拖干凈地,又換了一盆水過來,再次將周軒的腳放進去,“先生,不常來吧?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但可別把我趕出去,畢竟我們就是吃這口飯的。”
好吧,周軒閉上眼睛,卻總覺得別扭,身體繃直,胖按摩師說了好幾遍放松,他都做不到。只覺膝蓋下方被人捶了幾下,身體立刻酸軟下來,好厲害的點穴手。
洗干凈后,一雙冒著熱氣的腳被按摩師放到腿上的白毛巾上去,一個關節按下去,周軒氣血上涌,極力壓抑住大喊,喉嚨里卻發出很奇怪的哼哼聲。
虞江舟皺眉轉過頭來,“周軒,你太惡心了。”
“沒,沒忍住,哦,哼”
兩位按摩師吃吃偷笑,周軒囧的不敢睜眼睛,實在很奇怪,為何虞江舟就那么平靜呢,正想著,足下發力,哦周軒又發出個怪音。
一塊毛巾砸他臉上,虞江舟柳眉倒豎,“忍不住就咬毛巾,再不行咬舌頭。”
這塊毛巾剛才虞江舟擦腳丫了,當然不能咬住,周軒暗中咬住手指頭,脹的臉通紅終于發現玄機。
給虞江舟按摩的是個柔弱女孩兒,體重九十斤到天了,每按一下都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勁頭。但周軒眼前的這位卻是個大塊頭,輕輕松松一點,那便是鉆心的,哦,疼!
好容易堅持到足部按摩完成,周軒大有虛脫之感,躺椅被調節放平,長舒一口氣,總算是熬過了酷刑。
然而,虞江舟卻趴了下來,那名瘦按摩師拖鞋帶上腳套踩在上面,抓住正上方的橫桿。
又要做什么?
周軒正納悶,胖胖的女按摩師抱過來三個軟枕,笑道:“先生,請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