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莊小艾看上你了!”劉浪大笑,半真半假。
“你總盯著她不放,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周軒鄙夷道。
“誰說的,我那是盡一個保鏢的職責,懷疑一切,否定一切,誰都不信!”劉浪辯解道。
朋友妻,不可戲,周軒沒答應莊小艾的邀請,也是礙于項雷的面子。這是他好容易追到的心愛女人,對于她的交往肯定很在意,周軒不想卷入到無謂的紛爭中去。
吃完午飯,周軒和劉浪再次出發,趕往下一個客戶那里。
能夠出萬元以上費用看風水的,基本上都是企業,在一條相對繁華的街上就有好幾家,有服裝專賣店、瓷器商店、花鳥魚批發店等。
這些商鋪都或多或少出現了一些問題,留不住員工,經營業績不佳,總出現意外事故等,有一點卻非常相同,那就是對周軒都是熱情相迎,激動的要求簽名合影。當然,也不乏只是為了與周軒見上一面的,將來把與他的合影掛在醒目位置。
只要不是樓盤風水,周軒看起來并不麻煩,分別為其指出問題,提出整改意見,有理有據,客戶也很佩服,記在本子上,立刻開始行動。
其中花鳥魚批發店面臨的問題是,客源稀少,導致培育成本增加,周軒仔細看過風水后,問題就出現在門前的大型雕塑上。
上面精雕細琢著兩條魚,有些類似陰陽魚,很遠就能看的一清二楚,是個不錯的廣告宣傳。
而這種東西就在門前不遠處,不但妨礙了行人走路,同時也堵塞了氣運。讓人反感,誰還愿意登門,廣告起了副作用,這恰恰是企業經營的最大問題。
而且,因為這個雕塑,店里跟城管發生過許多沖突,周軒講了好半天道理,店老板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決定將其拆除。
另外,店里還有一尊青龍雕像,周軒也認為不妥,青龍屬木,需要水的資源,屬于消耗性,不如去掉。
一個下午,周軒跑了七家,為企業賺來了近五十萬的收入。
接下來的兩天里,周軒和劉浪起早貪黑的去客戶那里看風水,其中有兩家工廠在郊區,路上也耽誤些時間。
總之,客戶們對周軒講解的風水很滿意,這也反應出社會的現狀,越是有錢人從事這項工作,信任度卻越高。
沒錢的術士,會給人一種感覺,自己都混成這樣,還給別人指點迷津,好像是笑話。
第三天下午五點多,劉浪開車帶著周軒,來到了最后一家客戶,金源賓館,這也是出錢最多的一家,五十萬元。
凱旋大酒店也就給了這個價格,由此可見,這家企業的規模也不算小。
金源賓館矗立在二類街道上,十五層樓,頗有規模,但樓房破舊,卻是一派衰敗的景象。
收到了周軒前來看風水的通知,總經理崔吉發親自在賓館門口等候著,一看見周軒從車上下來,急忙上前熱情的握手寒暄。
劉浪對這方面總是警覺的,每到一處,都會不由的掃視對方的行頭,以防藏著兇器一類的東西。當然沒問題,敢于留下真名登記的,都不可能是隱藏的殺手。
周軒環顧賓館四周,蹙眉道:“崔總,前面這條小路,稱作官非煞,這里是個是非之地,有不少麻煩吧?”
“周董就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崔吉發點頭道,“外面不清楚內情,金源大廈原本是國企,后來引進了大筆投資,曾經一度很輝煌。再后來,有人貪污,引發了一場官司,打了十幾年,才總算結束。唉,樓房舊了,損失也不可估計。”
“這樓的基礎不錯,裝修一下,照樣可以營業。”劉浪道。
“是啊,就是打算重整旗鼓再開張,不敢擅動,就等著周董前來指點后再開工。”崔吉發道。
“還是國企?”周軒問。
“不是了,我們幾名大股東,拿出所有的積蓄,把這里給買了,徹底私有化。說實話,資金上確實有些捉襟見肘。”崔吉發擺擺手,又說:“以前這里總是不順,所以,我們研究過了,再沒錢,看風水的費用上絕不能小氣。”
“裝修的費用不低吧?”周軒問。
“計劃的是一千萬。”崔吉發沒隱瞞。
“這座大樓的問題,就是前方的這條小路,我不太明白,為什么要讓大門沖著小路呢?”周軒問。
“大門原本是沖著大路的,后來,一名風水大師說,對著大路不吉利,是沖煞,說是沖著小路,反而是細水長流,財源廣進。”崔吉發道。
“財源沒來,卻招來了官司。”周軒搖頭嘆氣,學藝不精,就不要出來騙,亂改風水,給客戶帶來了多大的損失。
“改門后,開始倒是真的客源滿滿,后來就打了那場官司。”
“運勢跟流年有很大關系,而且還有小運和大運一說。在我看來,小路才是沖煞,即便有財運,也不過是小運,三年有變。這條小路從南方直沖而來,朱雀發威,惹上官非,如果我沒有猜錯,開始打官司的那年,應該是午馬年吧!”
崔吉發算了一下,驚訝的點頭道:“周董真是神算,就是那一年。”
“現在我跟你講,橫著的這條大路不用考慮,東南這條寬闊的路,才是真正的財源。居家大門不可沖路,是風水上大忌,但經營企業不一樣,沖著路恰恰是有利的,有風有水才有財。”周軒侃侃而談,接著又補充了一句,“開偏門有橫財,卻不長久,還是將大門挪到正中,堂堂正正。”
一席話,說得崔吉發如夢方醒,直拍大腿,“要是早遇到周董,就不至于有這么多年的麻煩了。”
“呵呵,那時候我還沒出徒。”周軒笑道,十幾年前,原來的周軒應該還沒上初中。
崔吉發毫不含糊,立刻將一張五十萬的轉賬支票,親自交在周軒的手上,又盛情邀請一起吃晚飯,被周軒婉言謝絕,接連跑了三天,說了不知道多少話,他實在太疲憊了。
好容易回到了家,周軒簡單吃了口姜靚做的晚飯,只覺四肢沉重,都不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沖了個澡躺在床上剛要睡覺,家里的電話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