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新月氣憤難忍,她與酒店之間是口頭信用,長此以來都是如此,而且從未拖欠過費用。隨夢小說w.suimeng.lā今天居然被半路殺出來的一個愣頭小子給搶了最大套房,一口惡氣堵在胸口,像是扣著一個厚重的大碗,讓她有窒息之感。
“南宮部長,一件小事而已,不要生氣。”工作人員連忙勸說道:“酒店說了,除了最大的房間,其余都隨便您挑選。”
“那就換一間吧,同樓層總要碰面,不好撕破臉。”南宮新月壓住火氣,今天可以說是諸事不順!
“那個,最后的三間套房都被周軒訂走了,酒店的意思是其他套房隨便挑選。”工作人員戰戰兢兢,還往后退了兩步,他已經感受到火山爆發的炙熱感。
“什么?讓我去跟平民擠一個樓層?”
南宮新月握緊拳頭,修長白嫩的手指嵌入肉里,刺痛了神經,也壓彎了指甲。
工作人員沒敢吭聲,且不說在這里居住的最低消費,大廳里參觀一圈也不是平民可以接受的價格。對于他而言,能在這座酒店任何房間有個住所,就可以讓很多人羨慕了。
“都欺負我。”南宮新月喃喃自語,將眼中的潮濕使勁憋回去,深吸一口氣,換上平時淡定的口吻,“算了,去別的去處吧,迪拜也不是只有這一家豪華酒店。”
是!工作人員如蒙大赦,低著頭陪南宮新月離開,剛拐過彎,突然沖過來一物,南宮新月不提防,嚇了一跳,失聲尖叫。
是一只狗!
處變不驚是商場成功人士的共性,何況是南宮新月這樣的大集團高層管理,只是她心情郁悶,再加上家庭和事業的壓力以及計劃被打亂,煩悶到了極點。..
仔細一看讓她失態的家伙,南宮新月驚訝到了極點,不可思議道:“天哪,這可是伯塔酒店,居然帶狗進來?”
“南宮部長,我們會有專人看護的。”管家也認識南宮新月,客氣解釋道。
“好吧,我不多說什么,咱們走。”南宮新月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踩著高跟鞋往前走,然后卻聽有人喊,溫迪!
“誰?”南宮新月停下腳步。
卻見那只討厭的狗停到一個丑孩子跟前,還在搖著尾巴,南宮新月簡直要氣蒙了,“怎么都不說話,剛才誰叫我?”
“俺在叫狗呢!”管清鼻口朝天的說道。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教養?”南宮新月火大了,上前質問。
“你才沒教養呢,俺喊俺的狗,關你什么事兒啊!”管清摟住溫迪的脖子辯解道。
“你明明在喊endy!”
“對啊,這只狗就叫溫迪!”
南宮新月只覺眼前發暈,視力有些模糊,只看到一只傻狗歪著腦袋看她,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呆萌相。
“我們南宮部長英文名字就叫endy!”工作人員連忙扶住南宮新月,不滿解釋道。
嘿嘿,裴勝男等人不禁偷笑,南宮新月卻更生氣,指著管家說道:“去,把你們王子叫來,就說我來了!我倒要問問,一個七星級酒店,怎么可以讓這樣的,狗,進來!”
“部長,請您不要為難我。其實,只是個小小的誤會。”管家客氣調和矛盾。
“他們在罵我,你還說是小誤會?你不去是嗎,我有他的聯系方式,我來打!”南宮新月說著就翻包找手機,沒找到,這才想起來在工作人員手里,瞪了一眼,拿來!
工作人員一哆嗦,手機居然掉在地上,不至于摔壞,但更令人尷尬。南宮新月彎腰正要撿,突然一只狗頭出現在臉龐,嚇得一屁股蹲在地毯上,然后看到溫迪叼起手機往她身邊靠。
啊!啊!南宮新月手腳并用,“你個畜生,給我滾開,滾開!”
“溫迪,回來!南宮部長,不好意思,讓你受驚嚇了。”周軒上前,將南宮新月扶起來,她卻厭棄的將周軒推開,“別碰我!”
裴勝男有點想急眼,被周軒攔住,還是嘟囔了一句,“吃嗆藥了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容易站起來,手機還在溫迪嘴里叼著,不提定制款的價值,手機通常為私人用品,還讓狗給叼了,南宮新月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把狗當爹當兒子隨你們便,在家怎么慣著也隨便,但是,不要忘了,對于別人來講,它就是個充滿危險性的畜生!”
“說什么呢,這話也太難聽了吧?”裴勝男惱了,不顧勸阻沖上前去。
“事實就是如此,你們不按規矩出牌,就要受到譴責。這只狗帶了疾病怎么辦,咬了人要壞了東西怎么辦?”南宮新月質問道。
“溫迪在澳大利亞就接受了檢查,并且打過了疫苗,是只干凈的狗!”
“我不和你爭辯這些,麻煩把手機給我。”南宮新月還在嫌惡溫迪,“真是晦氣,計劃全被打亂,你們這些小人物根本不知道成功人士的時間寶貴!”
管家連忙去處理手機,少不得擦拭干凈并且消毒處理,等回來時,就成功人士素養問題,以及寵物在主人和他人眼里區別的問題,裴勝男和南宮新月已經吵起來了。
來酒店的人,莫不是謙謙紳士和優雅淑女,管家歷人無數,兩個女人激烈爭吵的場面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些束手無措。
“南宮部長,我們的狗嚇到你,我道歉。”周軒將裴勝男拉到一旁,誠懇道。
“早干嘛去了?”南宮新月不依不饒。
“喂,你知道他是誰嗎?”裴勝男在周軒身后墊腳尖問。
“周軒啊,那個嘩眾取寵賺眼球的臨海人。呵,我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也有很多大牌明星,但是像周軒這樣靠標榜正義道德出名的,還是第一個。”
尖酸刻薄,這是周軒等人的直觀感受,工作人員也感到很意外,其實老板娘平時不這樣的,大方得體,此時表現很像是蠻不講理的潑婦。
“唉,都是因為一條狗。算了,俺的錯不能讓師父頂罪,俺給你道歉,對不起了!”管清拱手作揖,南宮新月哼了一聲,可是管清接下來的話,讓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都是雌性,何必互相為難呢,你看,溫迪都要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