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商業霸道老總,一個媒體知名記者,哇,這樣的強強組合的婚禮,我還是第一次主持,自己都緊張了。”主持人夸張道,引來大家輕松愉快的笑聲,主持人又問:“那么,在家里,請問新郎官,都聽誰的呢?”
歐強心不在焉,隨口道:“都聽她的!”
“我要是女人都想嫁給你!”主持人又問道:“那么,錢財又該誰管呢?”
“都歸她!另外,我能做的家務活也包了!”歐強對于這種無趣的主持非常反感,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大家輕笑幾聲便都笑不出來了,氣氛有些冷場,雙方家長臉上也露出尷尬表情。尤其是歐強媽媽,恨不得上去打兒子一巴掌,太不配合了!
咳咳,主持人見新郎官不肯愉快玩耍,又問蘇芳菲,“美麗的新娘子,新郎為你精心準備了大鉆戒,你送給他的禮物又是什么呢?”
“大家猜猜看哪?”蘇芳菲眨眨眼睛,作為媒體記者,她可是不怯場的。
氣氛又被調動起來,有的說是對戒,有的說是名表,還有的說是用領帶把丈夫套住。
蘇芳菲一再搖頭,都猜得不對,她接過話筒,深情道:“我非常非常愛歐強,愛他的執拗,愛他的專注,愛他的孝順,愛他所有所有的一切。我迫不及待想要嫁給他,想要與他一起分擔生活的壓力,想要替他照顧母親和妹妹,也想要肚子里的寶寶快出生,讓這個家變得更圓滿。”
都聽出最后一句話的含義,年輕人吹口哨起哄,雙方家長卻都高興壞了,雙喜臨門!
歐強媽媽瞬間被感動了,眼淚不停往下流淌,她一個人撫養兄妹倆長大成人成才,累出一身的病,但是今天這一刻,她覺得一切都值得,一抱怨都沒有。
恭喜之聲此起彼伏,一向節儉的歐強媽媽當場給大家發紅包,臉上一直帶著笑。
歐強也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蘇芳菲給他這么大一個驚喜,得知已經懷孕四個月,歐強直懊惱。為了今天,蘇芳菲默默承受孕期最為痛苦的階段。
“芳菲,我發誓,一定一輩子對你好!”歐強動情道。
“哼,認識這么久,今天才說句人話!”蘇芳菲嗔道,但還是甜甜笑了。
“蘇芳菲,老婆,我愛你,永遠愛你!”
歐強大聲喊出,掌聲四起,這還不夠,又把新娘子抱起來旋轉,嚇得雙方老人都沖上臺,可不得了了,會動了胎氣的!
媽媽的巴掌,丈母娘的埋怨,要當姑姑開心跳高的妹妹,歐強眼眶潮濕了,這個嘴硬心硬的硬漢,還是哭了出來,沒憋住。
沒人笑話他們,這是真情的流露,到場嘉賓報以祝福的掌聲,將婚禮推向了高潮。
虞江舟深受感染,小手拉住了周軒。周軒看著眼前,內心升起淡淡憂傷,這便是孩子的神奇力量,可以讓歐強這樣的倔種當場高呼愛的宣言。
新娘子幸福,新郎開心,主持人的工作也好做了,婚禮順利進行,無比熱鬧。
這一次,歐強沒有浪費假期,蜜月期間破天荒的沒有在公司露面,他要把自己所虧欠給妻子的全部彌補回來。
姜靚影業公司這邊忙到天翻地覆,肖億倒是能暫時獨攬一面,但核心問題拿不定主意,都是找虞江舟來敲定。
“靚妹,影業公司進展怎樣了?”周軒問道。
“還在篩選演員,不過再有一個多月,就可以嘗試拍攝第一集了。”姜靚興奮道。
“不錯。”周軒頭,又說:“對了,靚妹,你去服務公司坐鎮幾天,這邊簡單的活先交給倩倩。”
“行是行,但倩倩年紀小,又是女孩子,在體力上也沒我皮實。”姜靚有些擔心。
“堅持幾天吧,到時候給你找個男助理。”周軒說道。
“嘻嘻,必須要帥的!”
“長相還行吧。”
“能力也不能太差。”
“藝術專業碩士生。”
“聽起來還不錯,不過,影業公司不提供食宿,開始待遇不會太高的。”姜靚又說道,賢士有錢不假,但也不是上來就是大富翁。
“咱們本地的,家境也不錯。”
哦,姜靚眨巴下眼睛,歪頭問道:“軒哥,到底是誰啊,還值得你親自來介紹?”
“老同學,白芮!”
姜靚快要噴出一口老血,就差說周軒哪根腦筋壞了,居然想起來用這種人渣。周軒解釋,購買九泉山,白雄起只要了成本價,非常有誠意,就想給兒子安排個工作。
不過,如何安排職務和薪酬,白雄起都表示不在意,他的家產就夠白芮吃喝一輩子,最希望能在賢士得到鍛煉。
“臭不要臉,自己兒子管不了,甩給我們。跟這種人一起工作,呸,都要惡心死了!”姜靚搓搓胳膊,老大不情愿。
“可能很快就要來了,到時候找你報道。我們現在非常需要人,先留下觀察,如果實在不行,也好對白總有個交代。”周軒建議。
那好吧,周軒同意了,姜靚也不好再說什么,不過事先聲明,過不了她這一關,白芮照樣攆走。
但回頭一想,肖億那樣的都能改好,白芮也許真的變了。
歐強不在公司,攪動的集團高層都手忙腳亂,由此可見歐強的分量。這天晚上,虞江舟揉著酸脹的肩頭說道:“有件事必須向你檢討。”
“呵呵,什么?”周軒笑問,然后替她輕輕按摩。
“唉,以前只知道歐強工作用心,但我實在沒想到他每天的工作量那么大,幾乎從上班到下班,他都在忙碌。”虞江舟唏噓道。
“再招幾名經理人吧,分擔下歐強的負擔。”周軒說道。
“以前我提過,歐強沒同意,也是想替集團省錢。不過,真要把他累病了,可是咱們賢士的損失。”虞江舟說道。
“歐強重情重義,有他這樣的哥們,也是我的福氣。”周軒笑道。
“是我們非常幸運,遇到了你。”
虞江舟和周軒互夸,管清卻和溫迪一樣的姿勢,蹲在電視機跟前,很搞笑,卻又不是搞怪。
“管清,干什么呢!”周軒笑問。
“師父,溫迪一看到自由女神就發呆。”管清指著電視里的鏡頭,又指指溫迪。
果然如此,溫迪歪著腦袋,舌頭都吐出半截來,癡癡傻傻看著鏡頭,好像是回憶往事。這不奇怪,溫迪所在的那個科考站來自美國,它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