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忐忑不安地與劉光振呆在了一起,劉光振也不說話,而他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么情況,如果高義珍一直聯系不上,真出了什么事,他這個秘書到底有沒有責任啊?
說來這一切都是高義珍安排他的,他是被動的,高義珍是市長,自己不可能不聽他的啊!
想了想,陳功又寬慰起自己來,心想,也許高義珍很快就能聯系上了,或許不是手機沒電了,很可能是手機和他一樣丟了,掉了,讓別人給撿去了,所以聯系不上了,再等等吧。
這樣一想,陳功才沒再緊張,只是坐在那里靜靜地想著事情。
劉光振同樣在想著事情,最近高義珍的行為其實有些反常,自打開過市政府常務會議,通過了達順公司收購高州礦業公司的事情以后,他基本上不問政府的事了,但此次參加市長大會卻是很積極,帶著他們一起過來參會,三天的會倒是開的很認真。
王伯祥讓他一直觀察著高義珍的動靜,如果有什么情況就向他匯報,現在高義珍一開完市長大會,便打來電話問高義珍什么時候回去。
結果卻是遇到了這種情況,高義珍會去干什么了呢?難道是在京城活動想著離開高州市?這不是不可能,因為他在高州市干的并不舒心,有著王伯祥在背后掣肘著他,他在高州根本沒法有什么作為,雖然在省里頭他有著趙平安的支持,但是對比起王伯祥就差遠了。
現在王伯祥又逼迫著他通過了讓達順公司收購高州礦業公司的事情,更是讓他感到郁悶無比,因此他想法到京城活動一下,離開高州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要去活動此事,不帶著陳功也很正常,帶著秘書肯定不方便嘛,而且他也沒有帶司機,而是讓外人過來接他,與陳功一起離開了駐京辦。
只是四處去活動,干嘛要把手機關機?而且都關了好幾個小時了,太不正常了,是出了什么事,還是手機的問題?
他暫時還不能向王伯祥匯報此事,因為事情性質不明,匯報了反而會不好,因此只能做到一個字:等。
劉光振在想著這些事情,陳功也沒有閑著,一方面他想著高義珍到底去哪里了,為什么聯系不上,而另一方面則是在想著,高義珍最近一周來,和他講了不少的事情,比如達順公司的事情,他沒少抱怨是王伯祥插手的事,言語中透露著對王伯祥的憤怒。
與此同時,高義珍還老是在他面前念叨著交友不慎的事情,明顯讓他感到情緒不佳。
這些情況其實讓他也感到反常,只是他沒有在意,高義珍有恩于他,他說什么,自己便聽什么,注意維護著他的形象,從不對外說這些事。
現在高義珍突然聯系不上,他在猜測會不會與他對王伯祥有意見有關?他不敢肯定,現在只希望是一時的手機事故,沒有其他的情況。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劉光振與他還是聯系不上高義珍,陳功感到有些冒汗了,開始擔心高義珍是不是遭到什么意外了?是不是被綁架了?
還是出什么交通事故了?陳功不能不胡思亂想起來。
看上去非常沉穩的劉光振也是沉穩不下來了,在屋子里來回走動,這個事情暫時還不能對外講,但是又不能一直等下去了,必竟從昨天晚上高義珍與陳功分手,到現在已經是二十四小時了,一天一夜,卻是無法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