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聽了李安民的匯報,立刻起了興趣問道:“這邊的基礎條件確實是差了一些,但是果樹確實是比較多,比當年要多多了,這是你們縣里搞的,還是鄉里的同志搞的?”
李安民一個當年二字,引起了眾人的猜想,李安民在心里想了一下,該怎么回答,如果他說是縣里頭搞的,這個成績算不算他的?但是如果說是縣里搞的,為什么其他鄉鎮沒搞?
想了一想,李安民道:“主要是鄉里的同志在搞,縣里給以了支持,李書記,告訴你吧,別看磨山鄉很偏僻也很落后,但是市里頭對磨山鄉的支持是非常大的。”
這話一說,王伯祥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李安民也會說話,居然說起了市里對磨山鄉的支持,這可是讓他臉上有光了。
正在想著,李唯問道:“市里頭也支持這里?怎么支持的?”
李安民道:“市政府專門安排了一個年輕同志到我們這邊掛職工作,現在又留下來擔任了鄉長,這位年輕的同志到了這邊以后,提出了建設果樹之鄉的口號,大力發展果樹產業,做了不少的實事呢!”
李安民把這話一說,王伯祥的臉色頓時又拉了下來,這個事情與他沒有什么關系啊,是市政府的事,不過他也聽說陳功下去掛職然后當鄉長的事了,這個事情應當是陸為民安排的。
“呵呵!”李唯開心地笑了一下道:“伯祥,為民,你們二位同志的支持好啊,向落后地區提供人才支持,是一個好辦法,比資金支持、項目支持強多了,這是我們今后抓好扶貧工作的一個思路。”
一聽李唯這樣講,王伯祥立刻笑了起來道:“李書記,現在的年輕干部也需要鍛煉,到落后地區去工作,也是鍛煉他們的好辦法!”
李唯道:“你說的對,既能支持落后地區的工作,同時還能鍛煉干部,這個辦法好,這是我到你們高州來視察工作的一個收獲!”
沒想到李唯會這樣講,言外之意那就是到了這邊什么收獲也沒有,高州市的工作做的并不怎么樣,只有陳功到這邊掛職任鄉長這事才是他的收獲,這也太夸張,太貶低高州市的工作了吧?
王伯祥心里想了想,卻是不好表示出什么,陸為民坐在那里笑了起來,沒有說話,王伯祥現在還是市委書記,有什么事還是讓他來匯報的好。
雖然陳功任鄉長這事是他安排的,但是他也沒有講出來,讓王伯祥與李唯說是的。
車子很快就到了鄉政府大院,坐在車上,李唯就能看到墻上大紅的標語,熱烈歡迎他到磨山鄉視察的歡迎詞。
從車上走了下來,龍國彬和陳功兩人站在車下迎接,李安民先從車上跳了下來,盧明凱從后面的車子下來后,急忙跑了過來。
隨后,王伯祥和陸為民從車上走下,李唯在秘書的陪伴下邁下了車。
“李書記,這兩位就是磨山鄉的書記和鄉長,這位叫龍國彬,這位叫陳功!”李安民站在車下,看到李唯走下來后,向他介紹了一下。
李唯向龍國彬和陳功兩人看去,一個是身材瘦削,但穿著非常講究的年輕人,面上帶著見到大領導時那種卑微的笑容,而另一個則是身材魁梧,雙目炯炯有神,站的非常筆直的一個年輕人,臉上略是帶些微笑地看著他。
“你們好啊!”李唯伸出大手,與他們握手。
龍國彬搶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著李唯的手,握完之后,龍國彬都不知道要退到一邊,給李唯讓路,好與陳功握一下手。
李安民急忙從背后捅了他一下,向他示一下意,龍國彬才急忙閃開,李唯伸出手握向陳功,陳功連忙走上前道:“李書記好!”
看了陳功一眼,李唯扭頭問向李安民道:“這位小同志就是鄉長吧?”
稱呼陳功為小同志,顯得李唯非常親切,李安民趕忙答道:“李書記,他就是市政府下來任職的鄉長陳功同志。”
李唯哈哈一笑,道:“太年輕了,太年輕了,就是一個娃娃鄉長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陳功不清楚李唯怎么一下車就認識了他,難道是陸為民告訴他的?
龍國彬更加納悶了,心想省委書記一下車就問起了陳功的事,這是怎么回事?他才是鄉里的一把手啊,李唯不問他的情況,卻是問起了陳功的情況,難道說李唯與陳功有著關系?
不可能啊,看樣子李唯之前不認識陳功呢,難道說李安民向李唯推薦了陳功?
“李書記好,我原來在市政府辦秘書一處工作。”看到李唯和自己說話,陳功主動作了自我介紹。
“原來是一處的同志啊,那可是見多識廣啊!到這邊工作適應不適應?”李唯親切地問起了事情。
陳功答道:“剛開始的時候,不大適應,但是現在我要是回政府辦,倒是會覺得不適應了!”
“哈哈,陳功同志,你這個回答很特別啊,年輕人就是要到艱苦的地方去鍛煉,將來才能承擔起更大的重任,你的選擇是正確的,聽說你在這邊干了不少的實事,走,你專門對我講講,看看你是怎么做的。”
李唯大笑了一下,便讓陳功跟著他一起走進政府大院,好向他講講果樹之鄉建設的事。
李安民見狀,連忙讓龍國彬在前面帶路,到鄉里的辦公室去,為了迎接李唯,龍國彬安排在辦公樓一樓,專門裝修了一間屋子,好用來招待李唯。
看著李唯與陳功說來說去,他的心里非常嫉妒,但是又無可奈何,現在聽了李安民的話,連忙在前面帶路,向著政府大院后面走去。
陳功和李唯走在了一起,他也不知道李唯怎么會這么親切地對待他,不過這讓他感覺李唯絕對是一個好省委書記,沒有一點省委書記的架子,對待年輕人很熱情,其實他和龍國彬心里一樣緊張,必竟是面見省委書記,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他強行保持著鎮定,不像龍國彬那樣把這事看的有多重,沒有必要裝成孫子那樣地去接待上級領導,這樣的話反而會讓上級領導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