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這個鄭小龍雖然是什么村主任,但是我看他更像是黑惡勢力的代表,你們公安局要組織一次打黑除惡的行動,專門整治一下我們縣里的地痞流氓,維護好社會治安。”陳功想了想,向林海峰講了此事。
林海峰聽到后說道:“陳書記,我們公安局現在正有此意,但是之前杜彬在擔任局長的時候,局里頭非常混亂,我來到后,著手進行了整治,現在總算是有所好轉,還沒有來得及去開展這方面的工作,現在只要陳書記指示了,我們一定去照辦。”
聽了林海峰的話,陳功道:“既然要搞,就要搞的徹底一些,不論是誰,只要他們違法犯罪了,一定要堅決查處,現在社會上的風氣很不正,壞人吃香,好人難做,做了幾年牢的人出來后不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像話嗎?這個鄭小龍以前是什么情況,你們知道不知道?”
林海峰剛剛過來自然是不知道,而楊虎呢,倒是在這里呆了好幾年了,現在陳功一問到這個事情,他便說道:“這個鄭小龍,我之前也聽說過他,與局里的一些干警關系很鐵,平時人都稱呼他龍哥,幾年前剛從牢里頭出來,做了十幾年的牢,出來后就是發了財,據說是一些企業老板和道上的朋友給了他一筆錢,然后買了一輛奔馳車,開始經營起沙場、石料生意,去年更是當了村主任,儼然成了社會名流。”
一聽到這話,陳功立刻感到憤怒了,說道:“真是豈有此理,一個社會垃圾,居然出獄后就發了財,這是什么社會風氣?這些企業老板為什么要給他錢?”
楊虎道:“這個鄭小龍不滿十八歲就殺了人,判了無期,他老子就是縣里的地痞流氓,出來后,他發了話,誰要是不給他的錢,他就要找誰的麻煩,這個鄭小龍就是一個亡命之徒,一些企業老板本著破財免災的想法給他錢的,他有了資本之后,就是經營沙場和石料生意,這便是有了生財之道了,后來還想法當了村主任,成了社會名流了。”
知道這個情況以后,陳功不禁說道:“他一個殺人犯,怎么會當上村主任呢?是不是興城鎮黨委把關不嚴導致的?”
楊虎道:“聽說競選村主任沒有什么限制,他只要肯花錢,還有勢力大,當選村主任應當沒有問題,當然了,可能鄉鎮黨委在這一塊把關也不嚴,大概他們也不敢管吧,如果他們管的嚴的話,估計鄭小龍也當不上村主任。”
得知這個情況后,陳功看了看林海峰說道:“林局,你看鄭小龍可能構成犯罪?如果構不成犯罪,你們公安也是拿他沒辦法。”
林海峰道:“這需要我們去調查,看他在平時的生產經營當中有沒有犯罪,有沒有組織黑社會性質的組織,打黑是一個系統工程,難度比較大,我們回去以后就著手調查這件事情。”
聽了林海峰的話,陳功點了點頭,他知道雖然鄭小龍這樣的人很讓人感到可恨,可是似乎沒有什么法律條文能約束的了他們,只有他們觸犯了法律才有辦法治他們,如果他沒犯什么法,只憑他能吃香的喝辣的這一條是沒法治他的。
“我看現在的一些村級組織,就是讓這樣的人給占領了,這樣下去還了得嗎?你們公安機關要及時將這方面的信息報告給縣委,如果發現有地痞流氓混入村級基層組織中去的,一定要及時清理掉,不能讓他做大做強,做大做強以后,就不好處理了,而且還會引起很壞的社會影響。”
陳功向林海峰做了交代,林海峰就是點了點頭,林海峰也是知道這種社會現象,陳功現在指出來,說明陳功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縣委書記。
林海峰和楊虎兩人答應之后便是離開了陳功的辦公室,等到他們二人一走,他就讓縣委辦通知興城鎮黨委書記趙德法到他的辦公室來一趟。
趙德法接到縣委辦的通知,便是連忙來到縣委大院,知道陳功要找他,他不能不及時趕過來了,到了陳功的辦公室之后,便是笑著走了進來。
一看到他,陳功便冷眼看了他一眼道:“你這個黨委書記是怎么當的?還有沒有組織原則?”
此話一出直接把趙德法給說愣了,因為他沒想到陳功會突然對他說這話,沒有組織原則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他搞什么地下活動了?
“陳書記,什么事情讓您生氣了,您能說的明白一些嗎?”趙德法不禁對陳功說道。
陳功聽了之后,說道:“我問你,你對你們鎮里的村級基層組織情況了解嗎?”
趙德法連忙說道:“了解,我們全鎮共三十四個村,四個社區。”
聽了他的話之后,陳功當即說道:“鄭小龍你認識不?”
趙德法一聽,看了陳功一眼說道:“認識,他是龍泉社區的主任。”
“他這個主任是怎么當上的?”陳功問道。
趙德法道:“村主任都是選的,不需要是黨員,鄭小龍不是黨員,他是選上的。”
“這選村主任,你們鎮里頭不能干涉嗎?”陳功問。
趙德法想了一下說道:“現在是實行村民自治,但是如果鎮里頭想干涉的話也能干涉到,但是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干涉的。”
陳功道:“村民自治是不錯,但是也不能脫離黨的領導,這個鄭小龍是什么背井,什么情況你們知道不知道?”
趙德法一聽到陳功問起這事,心里頭便是猜測到一些事情了,鄭小龍是什么情況,他這個黨委書記肯定有所了解,現在看來陳功不滿的就是這個狀況了。
然而此時他不能說知道,如果他說知道,陳功一定會批評他,因此他便說道:“對于鄭小龍的具體情況我不熟,但是聽說他很有錢,是個生意人,現在生意人回村當村干部的不少,鄭小龍應當是其中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