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華東被殺一案經過了一個月的偵查卻是沒有任何進展,雖然判斷此案為專業殺手所為,而且很可有能是境外殺手所為,然而沿著這樣的線索調查,卻是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于占東都氣的罵娘,作為負責這個案件的具體負責人,他的壓力最大,省公安廳的人員也來到這里提供技術支持,可是具體的工作還是由市局和區局來辦,現在調查毫無頭緒,他自然是感到壓力巨大。
除了他感到有壓力外,陳功的壓力也比較大,案子破不了,他也交不了差,他多次聽取工作匯報,看到于占東工作毫無進展,這不由地讓他懷疑于占東的工作能力了。
“有沒有查到與吳華東有仇怨的線索?”陳功向于占東問起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應當好調查,只要通過走訪調查就可以查到這方面的內容。
于占東一聽說道:“吳華東的仇家很多,我們現在一排查,查了十多條線索,對這十多條線索排查之后,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因此我懷疑我們的偵查方向是不是錯了?或許這不是仇殺,難道不會是情殺?吳華東的女人也很多,難保不會因為這方面的原因而被殺?”
于占東這樣一講,陳功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姚貝貝的影子,但隨即他說道:“你覺得哪個女人會因為情感方面的問題而去雇傭專業殺手來殺人?”
陳功如此一講,于占東想了一想,立刻覺得也是,情殺太不靠譜了吧?
“你們對這十多條線索應當進一步深挖,看一看哪一條線索與吳華東最為密切,是不是有重大利益沖突,或者有著長時間的積怨,圍繞著這方面的情況進一步調查,絕不能輕易排除掉哪個人的嫌疑,我不相信,案子就破獲不了。”陳功表情嚴肅地說道。
于占東只好答應下來,回去以后,立刻按照陳功的指示去做,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個案子給拿下。
正當于占東在想著辦法調查這個事情的時候,突然有一天,花河區公安分局來了一個年輕人,聲稱吳華東是他殺的,他要來自首。
突然之間冒出了這個事情,孫達剛聽說后欣喜不已,因為他知道市局正為這個事情愁的不得了,現在突然有人來自首,說人是他殺的,那么這不是一個好事情嗎?
他急忙向市局進行匯報,于占東知道后也是欣喜不已,連忙跟陳功打了一個電話,說了這個事情,陳功一聽有人來自首,這就有些讓他感到意外,因為殺人的兇手是專業殺手,怎么可能會過來自首?
但是現在無論是什么線索都不能放過,所以陳功接到這個電話之后,他立刻讓于占東把人帶到市局來,做好審訊工作。
于占東得了他的旨意以后,連忙去了花河區公安分局,于占東先與此人見了面。
一見到這個人,于占東看了看他,就問他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這個年輕人就說自己叫王龍,犯了殺人罪,把吳華東給殺了,他來自首。
于占東就問他是怎么把吳華東給殺的,王龍就說用槍殺的,一聽到這話,于占東的語氣就有些急了,就問他槍現在在哪兒,王龍就說槍被他扔了,扔到河里去了。
話一談到這兒,于占東感到事情非同小可,看來這小子真有可能是兇手,先帶走再說。
于占東把這個叫王龍的年輕人給帶到了市局,然后向陳功作了匯報,陳功一聽到這種情況,心里想了一想,也想去見一見這個人,看一看他是不是殺人兇手。
和于占東一起去了辦案的地點,陳功見到了這個叫王龍的人,陳功第一眼看到這個人,便是感到他流里流氣的,這樣的人實在不是辦大事的料,當個小混混還差不多,但是想當這種專業的殺手,這讓他有些不大相信。
“你說你是殺害吳華東的殺手,那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殺害吳華東?”陳功看了看他,問道。
王龍道:“吳華東是我們高州市的老大,我把他殺了,我就可以當老大,所以我就把他給殺了。”
王龍如此一講,陳功感到他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僅僅是因為想當老大就要把吳華東給殺了?說的簡直太兒戲了,怎么可能?
“你是什么老大?你手下有多少人?”陳功看了看王龍,又問道。
“我手下有上百口人,不比吳華東的人少,但是吳華東有錢,我們沒錢,所以只要除掉他,我們才能起來,才能當老大。”王龍的話聽上去十分幼稚,但是又是他親口講出來了,不能不讓人相信這就是現實。
“上百口人?那人員不少了,你當你的老大,他當他的老大,你干嘛要殺他才能當老大?你殺了他,不怕坐牢嗎?”陳功沉聲問道。
“我不怕坐牢,我不滿十八周歲,頂多十來年就出來了,我一出來,我就真正地成為老大了。”王龍看上去一本正經地道,絲毫看不出他是在說笑。
陳功一時無語了,想不到他居然是想著進去坐牢,坐牢出來就能當老大了,這是什么邏輯!
然而當他這樣想時,突然想到上次在小吃鋪里頭聽到邱老八的兒子從監獄出來后就有人送車送什么的事情,這種情況會不會傳到此人的耳朵中?
“你說你是用槍殺的。你用的是什么槍?”陳功想到這里,突然問起了這個事情。
“手槍,我用的是手槍,但是槍讓我扔到河里去了。”王龍聽了之后立刻說道。
一聽到他說到手槍,陳功不禁是笑了,而于占東也是怔住了,這小子胡說什么,他居然說是用手槍把吳華東給殺死了,這不是在搞笑吧?還是在這里想胡攪蠻纏調戲他們?
“你用手槍殺的吳華東?你哪里來的手槍?”于占東有些憤怒了,不禁瞪大眼睛看向王龍說道。
王龍被嚇的打了一個寒戰,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看向于占東道:“我買的,我花錢從境外人員的手中買了,花了我八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