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藝從金海路派出所調回來了,王功名把他調回來的,雖然陳功沒有講什么,但是他還是把路藝從金海路派出所調了回來,調回了政治部工作了。
路藝心里很高興,她還沒有來得及找陳功,向陳功哭訴在金海路派出所的遭遇,王功名在重組金海路派出所的時候,考慮半天,決定把她給調回來。
胡海小心翼翼地陪著王功名,配合王功名把金海路派出所給重組好,所長就地免職,指導員就地免職,其他民警也被調離了金海路派出所,所長被免職以后還關了幾天禁閉,派出所指導員原以為把所長處分了,他好上位,結果也給免了職,成了普通民警,這倒不是看他有什么錯誤,而是王功名覺得,這小子居然騷擾路藝,而且讓陳功看到了,如果不免他,怎么向陳功交差?如果陳功看他辦事不力,對他有意見就不好了。
等到重組完金海路派出所,胡海專門請王功名吃飯,席間,便是問起下一步的事情,讓他多在陳功面前幫他美言,問他陳功有什么愛好,他好為領導多做點事情。
胡海是吳良在的時候當上的公安局長,其思維當然還是原來的思維,然而卻不知現在陳功當了公安局長,情況發生了變化,和原來不一樣了,別說是他,就是王功名本人都不好說陳功的愛好是什么,如何伺候好陳功,他心里頭整天都擔心著呢,現在胡海如果還想用簡單粗暴的做法來迎合陳功,恐怕會碰壁。
“胡局,我們是老相識了,既然你問起這個事情,我就告訴你吧,陳局這個人不看別的,就看工作,如果能把工作干好,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考慮,你看我,不就是一個例子嗎?我與陳局原來毫不相識,而且我在吳良身邊工作那么多年,陳局來到后,一樣信任我,重用我,你覺得是我投其所好的緣故嗎?絕不是這個樣子,所以如果胡局想向陳局靠攏,就想法把工作干好,其他的就不要想了。”王功名看著胡海向他求助的樣子,心里想了一想,如果能讓胡海取得陳功的信任,對他也有好處,因為他現在是政治部主任,胡海如果留保住位子,肯定會感激他,這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聽了王功名的話,胡海微微點頭道:“王主任,話雖這樣說,可是如果我只是把工作做好了,卻是與陳局的個人關系搞不好,不也是不行嗎?個人關系也很重要吧?”
胡海聽了王功名的話他只是信一半,工作做好當然很重要,但是不是充分條件,而如果與陳功的個人關系搞好了,那可是充分條件,個人關系搞好了,工作做不好照樣能受到信任,不會有什么擔心,可是如果只是工作搞好了,個人關系搞不好,到時候工作干的再好也有可能被挑出毛病來,這是吳良在擔任公安局長時,他得出的經驗,現在王功名這樣對他講,他覺得王功名有所保留,不愿意全力幫助他。
“我的話胡局是不是不信?與領導的個人關系是最難相處的,你與領導走的太近,領導反而會覺得不舒服,你不能拿吳良的情況與陳局相比,吳良喜歡與下屬稱兄道弟,走的很近,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你還不知道嗎?那叫小圈子,小團伙,背后的目的是想違法違紀,你我都沒有太陷入進去吳良的圈子,所以現在我們沒事,你應當抓住現在的機會,不要再想著用過去的那種方法去取得領導的信任了,把工作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王功名自感自己只所以能得到陳功的信任,主要還是工作的原因,否則的話,他早就靠邊站了,有了這個經驗,他便是對陳功非常佩服,因而在胡海面前也是介紹這個經驗,可是在胡海看來,他就是有所保留,他覺得領導不可能只看你的工作,還要看你的立場和態度,與領導的個人關系,這些搞不好,只講工作就有些扯淡。
“王主任,那你看我現在的工作能不能取得陳局的信任?”雖然心里那般想,可是王功名老是這樣說,他只好問了一句。
王功名微笑道:“胡局,你感覺呢?如果沒有金海路派出所的事情,我不好說什么,但是現在金海路派出所是那個樣子,你覺得陳局會滿意嗎?”
胡海一時啞語了,他可是讓金海路派出所給害慘了,現在連彌補的方法都沒有了,想到這里,他又連忙向王功名求助道:“王主任,你是政治部主任,你在陳局面前說話管用,你幫我多講幾句好話,如果得不到陳局的信任,我也想有一個好的去處。”
看了胡海一眼,王功名淡淡地道:“看一看吧,只要有機會我會為你講話的,但是你知道,陳局來了,各方面要大換血,你想有好去處,別人也想,競爭很激烈的,你自己心里要有數。”
王功名雖然在陳功面前也說不上什么話,因為陳功從來不是那種為他人所左右的人,但是在胡海面前,他要表現出很受陳功信任的樣子,所以他模糊地答應了胡海的要求,同時又留下口子,如果他說不上話的話,好向胡海解釋。
胡海一聽這話,便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努力表現的,如果有什么信息,王主任告訴我一聲。”
王功名點了點頭,很享受這種受人求助的感覺,胡海是分局的局長了,位子不低了,現在還要在他面前這般恭敬,這是在以前可是沒有的事情,這便是他作為政治部主任,相當于是組織部長的好處。
“沒問題,陳局最近先搞市局的中層干部調整,等調整完中層,才會輪到你們各縣區的局長,這還有一段時間,你在局里頭弄出一點動靜,讓陳局看一看,到那個時候,我才好為你說話,不然,誰說也沒有用。”王功名最后向胡海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