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把此話一說,趙明剛便微笑著看向他道:“結果是不是已經出來了?”
陳功點了點頭,趙明剛就讓他說下去,陳功便把廳黨組會議研究的結果講出來了。當講到農村水利處處長的時候,趙明剛聽到處長并不是孫勇時,臉色發生了一點變化。
陳功在向趙明剛匯報工作的同時,目光沒有離開趙明剛的臉色,他要觀察趙明剛的反應呢,現在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李冬梅沒有和他說謊,看來趙明剛真是讓李冬梅來插手水利廳的人事安排了。
但是趙明剛沒說什么話,他當然也不會多說什么,也沒有解釋孫勇的情況,只是把整個事情匯報一下,便是看一看趙明剛會有什么指示。
等到陳功把事情講完,趙明剛動了一下身子,看上去仿佛是漫不經心地道:“你們都研究完了,再過來向我匯報,也沒什么大意義了,這種事情以后就不要向我匯報了,我是分管你們水利廳的工作,但是不分管你們廳的人事問題,具體怎么安排,你們自己定好了。”
趙明剛在說這話的時候,陳功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不悅之意,想了想,心里頭不禁一沉,說道:“如果趙省長覺得我們的決定有什么不妥之處,請趙省長下指示,下回我們注意是了。”
“沒,沒什么不妥之處,你們做的很好,我的意見可以忽略不計,是吧,我也沒什么指示,我們原來就是同事,相互也是了解的,以后你們水利廳的事,其實也無須向我匯報,你們自己處理是了。”趙明剛此時對陳功說話已經用了十分揶揄的口吻了。
陳功見狀,算是徹底明白了一些事情,知道他對自己沒有聽李冬梅的要求而讓孫勇擔任處長感到不滿。
看來趙明剛并沒有改變多少,只是他現在當了副省長,不是主要領導了,雖然他分管水利廳工作,可是分管領導的權威遠不如省政府主要領導,所以他不可能像在高州擔任市委書記時,對其他干部頤指氣使,無所顧忌。
因而趙明剛即使對他非常不滿,可是也不好再像原來那樣直接對他發火,但是卻是可以暗中表達不滿之意,讓他不大自在。
看到趙明剛是這種態度,陳功沉默了一會,便站起來道:“趙省長,該向您匯報的工作,我還是會過來向您匯報的,如果沒有別的指示,我就先回了。”
陳功這樣一講,趙明剛抬眼瞧他一下,卻是沒有答話,陳功見狀便是起身離去了。
看著陳功轉身離去,趙明剛的心里頭十分惱火,陳功在他面前,仍然和原來一樣,沒有絲毫的屈服之意,看來陳功經歷過在東陽的挫折,性格仍然沒有改變,當然了,一個人的性格也是很難改變的,如果改變了就不是他本人了。
晚上,李冬梅回到家里,把孫勇的情況和趙明剛一講,趙明剛便是沉著臉坐在那里沒說話。
李冬梅道:“這個陳功什么情況,對你的話不當回事?”
趙明剛看了她一眼道:“他今天去我那里了,匯報他們研究的情況,我沒怎么搭理他。”
李冬梅一聽,說道:“他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去你那里,你怎么沒狠狠地批他一頓,你剛剛上任,他就不聽你的,這不是給你下馬威嗎,以后你這個副省長還有什么權力?”
趙明剛聽了,臉上自然不高興,說道:“你以為我不想狠狠的批他?但是你不知道,我批他根本不管用,這小子我與他打過交道,知道他的脾氣,如果我批了他,他反駁了我,與我頂起來,我不是很難堪嗎?我想好了,以后他們水利廳的工作別想得到我的支持,我要讓他知道不聽我話的代價。”
李冬梅聽到這話,想了想道:“如果你今后難為他,他難為我怎么辦?要不你想法把我調到別的省直部門去吧,呆在水利廳,一方面有人找我辦事,陳功又不給你面子,最終弄的我也很沒有面子,另一方面,你整治起他來,也就沒有了顧忌,你看行不行?”
趙明剛想了一想道:“我考慮一下吧,把你調到別的不屬于我分管的部門去吧,免得讓人說我沒有回避。”
夫婦倆說了半天這個事情,李冬梅便出門去了,她平時喜歡去跳舞,出去跳舞了。
孫勇最終確認他沒有當上處長,心里頭極為煩悶,再次打電話給劉衛星,劉衛星想了想只好對他道:“你等著,我把你調到華州去,別在水利廳干了。”
聽了劉衛星的話,孫勇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只是想著調到華州去能干什么。
但是劉衛星現在還沒有調到華州去,而等到劉衛星調到華州去,他不知又到什么時候才能去華州,而這段期間難道說他就在水利廳里頭無所事事嗎?
現在他沒有競爭上農村水利處處長的事情,已經在廳里頭傳為笑料了,雖然沒有人當著他的面跟他講這事,可是他想也能想到,大家私下里在議論他什么,他堂堂一個處長,居然沒能競爭過一個副處長,這可是讓他感到非常丟臉的事情了。
與他的關系不錯,兩人之前都是劉衛星分管的,劉衛星把推薦到人事處長的位子上,他覺得劉衛星在陳功面前是能說的上話的,便以為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問題,可沒想到,劉衛星越是在陳功面前推薦他,他越是處于不利的局面了。
現在無奈之際,他約出來吃飯,想向他請教一下這個事情,在人事處,知道的東西多,現在想讓他分析一下,他到底是留在水利廳好呢,還是離開水利廳去華州去?
這個事情他是有所猶豫的,畢竟他一直在省廳工作,如果調到了華州一切重新開始,而且華州市的級別肯定要比省廳低,除非是提拔,不然,去了華州不可能比他呆在省廳好。百镀一下“爪机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