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背后的條件會這么優惠,京城的這家企業感到非常不錯,看來他們答應簽訂協議是正確的,只要項目不賠,他們就是賺了,畢竟借此可以打進洛河的房地產市場了。
而陳功只所以一上來不賣地給他們,主要原因是,他不想因為賣地而導致洛河的土地價格出現波動,同時,如何制定土地價格現在還沒有標準,也許賣便宜了,也許賣高了,京城這家企業沒法接受,只有先搞建設,然后再考慮建房子的事,才能比較穩妥一些。
而通過置換土地的方式,就可以避免這種情況,置換的土地暫時不給他們辦土地證,他們可以先搞建設,但是產權不完全是他們的,如果土地價格上揚,市里頭可以與企業再進行談判,如果土地價格上不去,也可以給他們多置換一些土地,可以隨行就市,不是一錘子買賣。
京城這家企業覺得這樣比較好,有利可圖,回去之后,就是準備來到洛河大干一場。
陳功決定成立濱河項目建設總指揮部,總指揮長由宋開多擔任,副總指揮由周源擔任,本來副總指揮應當由時濤擔任的,可是陳功不想用他,周源的工作積極性高,讓周源具體負責此事,宋開多雖然擔任總指揮長,可他只是掛名,并不具體負責,真正的幕后總指揮是陳功本人。
李光亮帶著一幫工作人員來到了洛河,陳功和他談了談,讓他扎扎實實地在這里創業,如果創業成功,他們家的企業可就不是現在的光景了,李光亮聽了,想說萬一失敗了呢,可是看了看陳功熱切的眼神,話到嘴邊沒說出去。
經過一番的準備工作,濱河的建設工作正式開始,第一輛挖掘機開始進入濱河岸邊進行開挖建設,陳功到了開挖了現場,看著現場作業的工人,他的心情比較激動。
項目終于動工了,雖然現在看上去還不知會建成什么樣子,但是希望是有了,事情都是一點一點做出來的,只要堅持去做,最終一定會成功。
看著現場開挖的情況,宋開多與時濤兩人站在那里不語,濱河的項目絕對是一個燒錢的項目,市財政是沒有錢燒的,那些傻帽企業們過來往里面燒錢,到時候賠死了,讓他們找陳功去。
工程開工的第二天,陳功正呆在辦公室里頭,周源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說施工現場發生爭斗,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過來阻止工程施工,毆打現場施工人員。
陳功突然聽到這個事情,立刻惱火起來,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源就告訴他,這伙人想著參與濱河的工程項目,給工地供應建筑材料,但是負責施工的企業不允許,他們就過來搞破壞了,打完人后,這些人就跑了,他是接到電話才知道這個事情。
陳功聽完這個情況,心里頭十分憤怒,濱河工程作為重點工程,他如此關注,居然有人到現場搞破壞,簡直是與他對著干,如果不好好整治一下這些人,以后還不亂了套。
可是一想到趙輝明還沒有被調走,他一時沒有表態,只是告訴周源,讓公安局出面處理,處理情況要告訴他。
等到與周源說完話,陳功立刻給張恒打了電話,讓他準備上會,研究公安局長的任職問題。
由于需要走程序,調整趙輝明的職務問題就耽擱了一些時日,但是這種耽擱也不是沒有作用,趙輝明在陳功想調整他職務之后不久就覺察到了不利于他的情況,尤其是他知道了有人向紀委舉報他的事,他的心里一時比較緊張,再加上陳功要調整他,他就更加緊張了。
暗地里想著對策,打聽著紀委的行動,由于他知道陳功在背后要調整他的職務,因此便把陳功當成了仇敵,利用他公安局長的身份,開始暗中對陳功進行監視。
說起來這是一種嚴重的違規事件,可是由于他是公安局長,具體負責監視的人都是他的人,因而一時沒有人發現這個情況。
他監視陳功的目的,是想抓住陳功的什么把柄,然后要挾陳功,讓陳功不調整他的職務,可是監視半天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讓他大失所望。
但是他覺得只要假以時日,抓到陳功的把柄應當沒什么問題,因而他就沒有想著其他的手段來解決這個事情,而陳功一時也沒有調整他的職務,讓他又放松了一些警惕,紀委的調查也沒有開始,從而讓他產生了平安無事的假象。
而如果將他給逼急了,他不知會干出什么事情來,畢竟他掌握著強力機關的權力。
現在陳功終于開始動手將他調離公安局了,常委會很快就召開,張恒在會議上提出了調整趙輝明公安局長的建議,同時提名楊虎為市公安局局長人選,楊虎是省廳推薦過來的,常委會其實就是走個程序,宋開多等人聽了,沒有再多說什么,之前溝通過的事情,他也無法說什么了。
至于楊虎的任職與省公安廳有關,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不過他聽了張恒的介紹,得知楊虎原來在高州擔任過市公安局副局長,這引起了他的注意,懷疑陳功與楊虎關系密切,省公安廳只所以推薦楊虎,可能與陳功有關。
不過事已至此,他即使知道陳功與楊虎關系密切,也無法阻止楊虎的任命了。
經過常委會研究,趙輝明調到市政法委任副書記,楊虎任市公安局局長,會議開過以后,陳功就讓孟慶中與張恒一起到市公安局宣布任免決定,讓他們兩位常委去宣布任免決定,體現了市委對公安局領導任免工作的重視,免得趙輝明不服從市委命令,導致出現什么意外。
張恒與孟慶中兩人點頭同意,陳功就讓他們立刻去公安局宣布任免決定,做好工作上的交接,如果有什么情況,馬上報告給他,看到他十分鄭重的表情,張孟二人不敢怠慢,帶著楊虎就去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