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作軍把馬俊臣給講出來了,陳功一聽說這個情況,就知道馬俊臣這個市長當不成了,李雨在死之前給他打過電話,他居然不講出來,明顯是做法不對。
“你與馬俊臣的關系怎么樣?”陳功問道。
楊作軍道:“馬市長有時也到懸空寺來,只是沒有李雨來的頻繁,馬市長畢竟是市長,如果來的話,一般都是很秘密的來,來了之后,我們就在一起聊聊天,馬市長工作繁忙,到我這邊來,主要還是想放松一下心情,所以我就陪著他聊天,從來不談其他的事,馬市長很倚重李市長,但是有時候馬市長批評起李市長來也是很厲害,李市長私下里還向我抱怨過,但是我告訴他,馬市長只所以批評他,那還是把他當成自己人,如果不當成自己人的話,馬市長就會懶的批評了,我這樣一講,李市長才想通這個事,不再抱怨馬市長老是批評他了。”
聽到他這樣一講,陳功便又問道:“李雨當時表現出輕生的念頭,說他犯了死罪,他給馬俊臣打電話,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打這個電話?”
楊作軍道:“我看他主要目的就是想告訴馬俊臣紀委在調查他的事,別的應當也沒有什么目的。..”
陳功道:“李雨他自己如果犯了錯誤,與馬俊臣有什么關系嗎?他為什么要告訴馬俊臣這件事?”
楊作軍聽了,看了陳功一眼,似乎是欲言又止,陳功見狀,便說道:“你只管講,有什么說什么,馬俊臣雖然是市長,可是他如果犯了錯誤,組織上一樣會處理他。”
楊作軍聽了陳功這話,這才說道:“陳省長,我與馬市長李市長二人都有交往,依我的看法,馬市長恐怕也不那么廉潔,有時候馬市長到我們懸空寺來,身邊還會帶著一個長相標致的女子,李市長唯馬市長是從,什么都聽馬市長的,李市長干的一些事情,很有可能是馬市長安排的,現在紀委要調查他,我估計也有針對馬市長的意思,所以李市長心里面很恐慌,一時想不開才自的殺,這是根據我的理解所講的,至于馬市長到底有沒有犯錯誤我不知道,這個還是你們去調查。”
陳功聽罷此言,心里面想了一想,楊作軍肯定知道馬俊臣與李雨的一些事情,只是他不愿意說而已,現在雖然講了馬俊臣的情況,但是講的還不夠深入,如果這樣的話,不妨把楊作軍交給省紀委,讓省紀委來調查這個事情。閃舞..
這樣一想,陳功就對楊作軍道:“在李雨自殺這個事情上,你一定要講實話,不然將來我們再調查出來,那情況就不是現在的樣子了,關于馬俊臣的情況,回頭你向紀委的同志講一講,而且一定要如實講,把你所知道的都講出來,聽明白了嗎?”
楊作軍就是點了點頭,陳功隨后就與省紀委的人進行了聯系,省紀委的人得知后,馬上過來人與楊作軍見面,了解馬俊臣的情況。
楊作軍把馬俊臣給供了出來,而馬俊臣卻是在外面想方設法把他給搞出來,給楊虎打完電話之后,馬俊臣想了想,便是派出自己的秘書來到市公安局,直接面見楊虎,要求楊虎放人。
正好這個時候陳功剛走,省紀委的人來了,馬俊臣的秘書一見到楊虎,就傳達馬俊臣的指示,讓他放人,楊虎就告訴他道:“現在省紀委的同志正在里面,你們還要我們立刻放人嗎?”
馬俊臣的秘書立刻給唬了一跳,接著就急忙回去了,等到他回去之后,一告訴馬俊臣,馬俊臣立刻怔住了,省紀委的人居然與楊作軍見面了,這是什么情況?
他與楊作軍長期交往,有些話他會和楊作軍講,雖然楊作軍不具體知道他干過什么,但是每一次他講的話,或多或少地會讓楊作軍意識到他在做什么,現在如果楊作軍把這些信息提供給省紀委的話,那對他就是十分不利了。
馬俊臣頓時感到如坐針氈,同時也對楊作軍產生了懊惱之意,覺得他太不夠意思,肯定是把他的一些情況講出來了。
正當馬俊臣抱怨楊作軍的時候,陳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對楊作軍所說的情況進行了一個梳理,突然覺得楊作軍有些不大對勁,楊作軍與馬俊臣的關系應當相當密切,他一進去,馬俊臣在外面還一個勁地要楊虎把楊作軍給放了,馬俊臣對楊作軍如此關心愛護,而楊作軍卻是這么容易地就向他講了馬俊臣的情況,而且還說馬俊臣不是那么廉潔,這看起來,他們兩人根本不是什么朋友,倒像是一直有著嫌隙,楊作軍現在主動把馬俊臣的情況給講出來了,是楊作軍與馬俊臣的關系并不是很親密,還是另有他情呢?
陳功反復琢磨著這個問題,同時對整個案件進行再次梳理,便是懷疑楊作軍還是沒有把真正的情況告訴他,他把馬俊臣給供出來,會不會是一種轉移視線?李雨之死到底與他有沒有關系?
如果有動機的話,楊作軍的動機何在?李雨與他之間關系密切,按理來說,楊作軍不會有謀害李雨的動機,如果有動機的話,那也只能是別人指使,而這個指使人很可能是馬俊臣,可是他現在卻是把馬俊臣給供出來,如果是他謀害了李雨的話,那不是自我暴露了嗎?
陳功有些難以理解了,馬俊臣是不是與李雨之死有關,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如果馬俊臣沒有動機想讓李雨死,那么這個案子只能是自殺了,那片透明膠帶或許只是一個意外情況,李雨從楊作軍那里找來透明膠帶,或者是想束縛自己的手腳以便自殺,或者是封住自己的嘴巴以免發出垂死掙扎的聲音,這個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案子就沒有必要調查下去了,懸空寺自殺案件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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