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山市西郊,博文置業老總李天賜的別墅里頭,里面坐著七八個人,在那里打著麻將,里面赫然有一位省級領導,那便是省委政法委書記張仁。
張仁與李天賜是多年的老關系了,在他擔任市委書記的時候兩人就相識了,現在可以說是十多年的關系了。
李天賜作為博文置業的老總,與雷天不同的是,此人學歷較高,當年下海經商發了財,因此他雖然沒有什么背井,但是玩起高層圈子來,卻也是得心應手。
相比起來,雷天與他的風格不一樣,雷天好勇斗狠,雖然有一個高干老子,但是身上卻是多的是匪氣,而沒有著李天賜的這種儒雅之風。
雷天與張仁也有交往,但是張仁從來不會去雷天的別墅里頭,而是會時不時地來到李天賜這棟寬大的別墅里頭,打個麻將,吃個飯什么的,與一些干部在這里聚會聊天。
今天他們來到這里,主要是省政法委的干部,以及法院檢察院司法局等幾個部門的廳級領導,而省公安廳這邊來的是楊建,省交警總隊的總隊長。
這些人都是他的政法小圈子,其實楊建現在已經不大愿意過來了,因為上次李文化受處理,他也差點受到牽連,并且他也感到陳功對他多有不滿了,而陳功與張仁之間的關系,他覺得不大正常,如果讓陳功知道他與張仁關系密切,陳功說不定就會搞他的事。
但是此時他是騎虎難下,如果他不來的話,張仁會不高興,陳功又對他不信任,到時候,張仁與陳功二人都不會幫他說話了,所以,還得硬著頭皮來,同時又高高興興地參加聚會。
張仁的這個圈子既然是以政法圈子為主,那么他們就會對陳功有不滿之處,言語之間就會流露出這種情緒。
張仁聽了,有時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說什么,對于陳功的存在,如果不是有楚忠明在背后支持的話,他或許早就出手了,但是現在陳功的背后是楚忠明,他不敢亂來。
“老盧馬上要調走了。”張仁與這些同僚打完麻將便是坐下吃飯,過了一會兒就告知了大家這個消息。
“盧省長要調走?”有人一聽到這話,便立刻感了興趣問道。
張仁道:“老盧在這里,上不得下不得,不走干什么?不受老一和老二的待見,干的再好也沒用。”
張仁這樣一講,有人立刻問道:“老盧要調到哪里去?”
張仁道:“據說去部委吧,他這種情況也只能當個副部長,想當部長,有點難度。”
眾人都點了點頭,點完頭后,有人忽然問道:“老盧走后,誰接位啊?”
張仁笑了笑道:“你們猜一猜?”
眾人一時猜不出來,張仁笑了笑道:“我準備離開政法了,去省政府去,干了半天政法,實在是沒什么意思,你看這個書記,連廳長的家都當不了,干的還有什么意思?”
張仁也考慮到這種情況了,說道:“這個情況我也清楚,但是有我在,他也不敢把你們怎么樣,放心吧,我又不是調出粵西省了,只要在粵西省,我就不會讓你們吃什么虧。”
眾人聽了,心里頭暗暗琢磨,考慮著這個事情對他們的利弊得失,不過楊建與李天賜二人聽了,心里頭卻是很高興,因為張仁調到省政府當常務副省長,對李天賜的生意幫助會更大了,而楊建呢,想擺脫張仁這個圈子,如果張仁調到省政府了,他就不需要參加這樣的小圈子了。
今天召集他們在李天賜的別墅里相聚,看來張仁是專門說這事的,說起來,他是樂意去省政府擔任常務副省長的,因為他擔任省政法委書記,此前還行,錢煥生事事聽他的,可是現在陳功根本不聽他的,他讓陳功給架空了,弄的他臉面上不好看,而到了省政府,出任常務副省長,這權力的含金量就大多了。
所以,調到省政府出任常務副省長,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大好的事,因此他此時的心境是不錯的。
聚會一直聚到很晚才結束,張仁喝的醉熏熏的,其他人也是酒意很濃,司機載著張仁回住時,在一個十字路口,突然沖過來一輛轎車,直接沖他的車子而來,張仁喝多了,根本不知道什么,他的司機卻是嚇了一跳,急忙打方向盤,結果一下子撞到了路邊的樹上,車子砰地一聲發出聲響,而沖過來的那輛轎車也是急打方向,也是沖向了路邊,停下了。
兩輛車子雖然沒有相撞,但是卻都撞向了路邊,發生了車禍,張仁的司機一下子撞暈了,而張仁醉熏熏的在車子里也受了傷,另一輛車的司機受傷更加嚴重,坐在車子里不醒,此時已經是午夜,好在附近有居民看到后,立刻報了警,不久之后,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把受傷的三人全部拉到醫院救治去了。
陳功第二天知道了張仁出車禍的事情,有人向他一報告,他就是很驚訝,不知道張仁怎么會出車禍,便問了問是什么情況,才知道是昨天晚上發生的車禍,張仁現在受傷住院去了,聽說傷了兩根肋骨。
陳功一聽說此事,自然要去看望一番,不管兩人關系怎么樣,畢竟是同僚,出了這樣的事,都要去看望一下的。
這樣一想,陳功就讓司機備車,然后讓辦公室的人給買一點看望病人的禮品,上了車后,就向著省第人一民醫院駛去。
省第一人民醫院座落在桂山市繁華地段,陳功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去了之后,辦公室的同志給他帶著路,直接到這里的高干病房。
張仁此時已經蘇醒過來了,他的政法小圈子人員都在里面看望他呢,當陳功來的時候,他們還沒有走。
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