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省公安廳的審訊室里,李中基很狂妄,居然大罵辦案人員,不把辦案人員放在眼里。
猶如困獸之斗,李中基剛從省紀委里面出來,沒想到就被轉移到省公安廳了。
在里面呆了幾天,才知道失去自由的滋味,而在此之前,他在南風市呼風喚雨,吃香的喝辣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玩什么樣的女人就玩什么樣的女人,那真是跟在天上一樣的快活,可是現在坐在冰冷的審訊室里,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趴著,只是他還不服氣,用著殘存的力氣來與辦案人員斗。
可是已經晚了,困獸之斗,終究是困獸之斗,趾高氣揚的感覺維持不了多久的。
“你們快把我放出去,我大哥是南風市副市長,我是南風市中基集團董事長,你們憑什么把我抓到這里!”李中基大吼著,一臉的不服氣。
馬飛沒有親自過來,過來審問他是王前,李中基的老對頭。
王前平靜地看著他在那里發飚,一言不發,再好的野獸也逃不過好獵人的槍,李中基在南風勢大家大,可是現在省里一下令,他就算個屁,沒有了保護.傘,他就是一只脫了褲子的猴子,還能蹦多久?
“王前,你不要得意,等我出去,我非搞死你不可。”看到王前不理會他的咆哮,李中基直接攻擊起王前了。
王前從椅子上坐起身,慢慢說道:“李中基,你再繼續叫啊,看你能叫到什么時候,你在南風市橫行這么多年,老百姓畏你如虎,你巧取豪奪,聚斂了多少財富,玩了多少女人,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可惜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你以為天下真的成了你們的了,你以為自己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現在告訴你一句話,邪惡永遠壓不了正義,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是它從來不會缺席,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都到這里來了,你大哥李中江離你還有幾米的距離?你大哥一個副市長,能一手遮天嗎?過去是因為有人在庇護,所以才會讓你和你大哥在南風市任意橫行,現在形勢變了,你和你大哥這樣的人,過去干了多少壞事,現在都要還回來,接受法律的審判!”
王前義正辭嚴,李中基氣急敗壞,指著王前道:“你這是打擊報復我,我沒有犯法,我是合法的商人,我大哥是一名清官,你們這樣做,將來我一定告你們,繞不了你們。”
“李中基,合法商人幾個字,你說出來不臉紅嗎?你的發家史是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大哥在區里當鄉鎮黨委書記的時候,你在干什么?你在打打殺殺,四處搶工程,把人打傷了,是你大哥四處說情,把你弄出來的,出來后,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成了自己混跡社會的根本,成了一方黑社會老大,通過這種形式,你賺得了第一桶金,然后你們哥倆一官一商,一黑一白,相互配合,你大哥才升到現在的位子,而你現在儼然是社會名流了,這些情況我說的對不對,在這過程當中,你欺負了多少,侵占了多少國家的資財,你心里不清楚?你雖然流氓混蛋,但是記憶力沒下降吧?還能記的這些事吧,我現在給你看一看照片,看你這些人欺負打壓了有多少人,有多少人讓你和你的團伙給打傷了。”
說著,王前把照片放在了李中基的面前,李中基只是掃了一眼,也不看,狡辯道:“我沒有打一個人,你這是在誣蔑我。”
王前見狀,冷冷地道:“你說我們在誣蔑你,那好,你說這些人是誰打的,你能講的清楚嗎?”
李中基狡猾地笑道:“我怎么知道他們是誰打的,反正與我沒有關系。”
王前看向他道:“李中基,你不要自作聰明,最后你會死的很慘,我告訴你,你的團伙里面有命案,你要承擔全部責任,你就等著吃槍子吧。”
王前把這話一說,李中基突然感到腿一下子軟了,他養尊處優這么多年,早已習慣了鐘鳴鼎食的生活,王前現在突然跟他說,要判他死刑,他一下子感到腿軟了,這么好的生活如果一下子吃了槍子,想一想都害怕。
“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們放了我吧。”李中基忽然哭了起來,沒有了剛才那種困獸之斗的勇氣了。
看到他這副模樣,王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黑老大,什么大哥大,只要進了這里,他就是一坨屎,也就是在老百姓面前耍耍威風,真正到了承擔責任的時候,他們就慫了,沒脾氣了。
“我們冤枉你了嗎?你大哥是李中江,我們敢冤枉你嗎?”王前冷冷地道。
李中基道:“我早就改邪歸正了,我有錢了,我為什么要犯罪,我沒有動機啊。”
“改邪歸正?很好,你現在終于承認自己以前是邪的了,但是有沒有歸正,還真不好說,你雖然有錢了不錯,但是你的錢是從哪兒來的?你的那些馬仔平時又吃什么喝什么,你要是歸正了,他們怎么辦?你不要以為自己現在儼然是社會名流了,所以過去的一切都能一筆購銷,你想的倒挺美,可是法律不答應,老百姓不答應,你過去吃了多少東西,現在都要吐出來,你過去犯了多少事,現在都還回來,你想逃避責任,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李中基坐在那里,看了王前一眼,居然又大哭起來,王前見狀,就讓他哭,看他能哭到什么時候,他哭過之后,或許能交代問題。
李中基哭了有幾分鐘,但是哭過之后,他仍然不交代,王前心里一想,就去馬飛那里匯報了,馬飛聽了,心里一想,覺得李中基只所以不交代,那是因為他還有盼想,李中江還在外面呢,不把李中江抓進來,李中基是不會交代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