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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省財政廳老丁和李全友正呆在一起,李全友走進老丁的辦公室,一看見老丁,便急切地道:“丁廳長,張存戶出事了。”
老丁抬頭一看他,愕然道:“出什么事了?”
李全友道:“張存戶讓檢察院的人給帶走了。”
老丁一聽此話,心里一震,道:“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帶走張存戶的是桂山市檢察院的人,此前毫無征兆,事情有些蹊蹺。”李全友看了老丁一眼說道。
老丁聽了,也是皺眉,心里想了想道:“張存戶是業務能手,他出了事,我們感到很惋惜。”
李全友聽到老丁這般講,便湊近他悄聲道:“丁廳,你說這是不是檢察院在故意搞我們的事呢?我聽傳言說,省檢察院要專門搞財政系統的干部,我此前以為真是傳言,但沒想到會是真的。”
“你聽誰講的這事?”老丁并不知曉此事,但是李全友卻是信息靈通,雖然陳功安排張澤光內部傳達,但是檢察院內部也不會把秘密保守的太好,仍然傳了出去。
李全友就把他聽到的情況講了出來,老丁一下子怔住了,他沒想到省檢察院會這樣做,此前他對省檢察院可是非常客氣的,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省檢察院有職務犯罪偵查權,可沒想到現在省檢察院會這么干,太像話了吧。
老丁一時沒想到事件的起因不在省檢察院,而是在省法院,但是他一直沒把省法院放在眼里,沒有省法院沒有省檢察院的職務犯罪偵查權,也沒想到他沒把陳功的話放在心上,會促使陳功安排省檢察院來做這事。
“張澤光是怎么回事,我哪里得罪他了?”老丁有些想不明白了。
李全友道:“張澤光是老滑頭一個,我覺得他不大可能會做出這種事,這件事情是不是還有更高的背井?”
李全友這么一分析,老丁忽的想起了陳功的事,他心里頓時嚇了一跳,難道說此事不是省檢察院要做的,
而是比省檢察院更高級別的領導?
“上次省政法委的陳書記打電話給我,讓我把款項撥付給省法院,我們還沒有撥付吧?”老丁想到這里,向李全友問道。
李全友一聽,忙道:“丁廳,沒有你的命令,我怎么敢把錢給他們,省法院的人天天來煩我,我都根本不理他們。”
老丁聞言,心里想了想道:“我看把錢給他們吧,老是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李全友聽了,說道:“那省法院凍結我們帳戶的事就算了?”
老丁一聽,心里就一沉道:“現在搞不清是什么情況啊,是一個偶發事件呢,還是你所說的省檢察院以后就想針對我們財政系統的干部呢。”
李全友道:“我覺得可能是偶發,雖然省檢察院傳出這種情況了,但是他們真的敢這么干?不與我們財政部門搞好關系,他們還想用經費?”
一看老丁有點慌張,李全友反過來給老丁打氣,說張存戶出事是偶發事件了。
老丁聽后,心里一時琢磨不定,且看看形勢再說,兩人說了半天的話,但是不管怎么樣,張存戶出事對他們兩人觸動比較大,張存戶雖然只是市財政局副局長,但是在他們財政系統是明星干部,所謂物傷其類,兔死狐悲,他們心里當然是有感觸的。
李全友此時并沒有意識到他也要出問題了,他自負的很,因為他與張彬的關系要比張彬與老丁的關系要好的多,他是張彬的老部下,當初張彬在信托公司的時候,他就跟著張彬干,后來張彬當了副省長之后便調到了省財政廳任副廳長,他背后有著張彬作為靠山,底氣自然就十分的足,哪能想到檢察院的人會對他下手呢。
陳功與張澤光談完事情之后,過了沒幾天,他便帶著張澤光與謝飛一起去見楚忠明,把李全友的事情講了。
楚忠明驀然聽到這個情況,眼睛一亮,說道:“證據確鑿嗎?”
謝飛道:“證據確實,我們調查他好久了。”
楚忠明點點頭
道:“那就查吧。”
楚忠明表了態,事情就定下來了,張澤光與謝飛二人先走了,陳功留了下來。
“這個事情是他們向你匯報的嗎?”楚忠明看了陳功一眼問道。
陳功也看了看他,說道:“是那個謝飛向我匯報的,張澤光不同意調查這個事情,但謝飛比較堅持,就帶他們倆人過來向你匯報一下。”
楚忠明微笑了一下,道:“這個張澤光一向不喜歡出頭,你這有點趕鴨子上架了。”
陳功聽了,也是呵呵一笑道:“我也覺得他有點,但是我說什么,他也不反對,我說查,他就說查,也不反駁我,他這人是有點意思。”
“李全友的情況你了解嗎?”楚忠明聽了之后,問起這事。
陳功道:“我看了他簡歷,原來在信托公司工作,后來調入的省財政廳,也算的是上業務能手。”
楚忠明道:“你說的沒錯,張彬原來也在信托公司工作,這個事情你知道吧?”
楚忠明這么驀地一說,陳功立刻明白了,道:“楚書記,那我知道了,但是不管他是誰,只要犯了法,誰也沒法包庇他。”
楚忠明又笑了起來,道:“聽說你們政法機關現在與財政部門的關系鬧的很僵是怎么回事,也沒見你過來跟我說起此事。”
楚忠明把這話一說,陳功就知道他也是聽說一些事情了,便是連忙道:“都是些小事情,我不好意思麻煩楚書記你。”
楚忠明哈哈一笑道:“我看你有些像一把尖刀,到哪里都要把別人給刺出一些血來,不過這樣也好,有些發膿的地方,就需要有人刺出血來,你大膽地去干,有什么需要我支持的,就和我講,說實在的,你我二人都是外來人,平平安安也是度過,但是我們為什么不能這么做,還是我們覺得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上不負中央的重托,下不負群眾的期望,至于本地的一些人可能會抱怨我們了,但是不得罪他們,就是得罪廣大的群眾,我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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