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師兄,你太謙虛了,我們都佩服得緊呢,你這么博學多才,以后可得多輔導我這個師妹呃。”葉琳一改往日的冰冷神態,此時她帶著俏皮,笑嘻嘻地道。唐軒見此葉琳,不覺在心中叫好,這小妞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嘛。
“呵呵,葉琳小姐,輔導談不上,相互學習吧。”唐軒沒想到葉琳還真把自己當師兄了,聽她叫的那么自然,心中不知為何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穿越了一般,他猶豫片刻這師妹兩個字卻始終無法叫得出口,最后索性還叫名字了事。
唐軒見大家都圍著自己,頓覺有些無趣,看到窗幾前放著這一臺古箏,于是眼睛一亮就說道:“大家都別站在這里了,有沒有人會彈古箏的,為我們彈奏一曲如何?”
唐軒突然的建議把大家搞得有些糊涂,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沒有人會彈古箏啊,正在大家疑惑的時候,林小雨站出來說道:“我會一點點,如果不嫌我吵了大家,我這就為大家彈奏一曲。”
“好,小雨,沒想到你還有這么一手啊,以前我們幾個怎么不知道呢?”葉琳一聽林小雨如此說,她有些驚訝,這個閨蜜還會彈古箏,看來這才女的稱號確實是名至實歸,名不虛傳。
“小雨,你真的會彈古箏啊,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呢,那你快給我們彈一曲吧。”藍琳琳擠過來拉著林小雨的手,連珠炮地道。
“好,不過,沒指甲我可沒辦法彈奏啊。”林小雨說完之后才突然想到沒有指甲,還怎么彈古箏呢,這可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問題。
唐軒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真有人會彈古箏,其實他只是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引開而已,不過似乎自己的提議還不錯,林小雨居然會彈古箏,這倒是讓唐軒欣喜不已,自己會吹笛子,是不是和林小雨來一次琴笛合奏呢。
正在唐軒的沉思中,李燕突然道:“你們看琴譜架上放的是什么?”
大家頓時都看向放古箏的地方,果然看到一支架,支架上還有一本琴譜,支架下邊還有一個盒子。林小雨快步來到琴譜架前,伸手拿起那個盒子,她纖纖玉手把盒子打開,一副指甲赫然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有了指甲林小雨頓時精神一震,她拿起那一副指甲對大家說道:“好了,有了指甲就好辦了,大家稍等片刻,我先為大家彈一曲《漁舟唱晚》吧。”
大家一聽又是一陣叫好聲,唐軒一看林小雨要彈奏了,于是示意服務員把音響聲關掉,服務員楊紅梅倒也是很機靈,唐軒話音剛落,她就跑去關音響去了。不一會包間里面的音響聲驟然停了下來,同學們都靜靜地等待林小雨彈奏古箏曲《漁舟唱晚》。
林小雨坐在古箏前,一切準備做好之后,只見她玉指輕彈,一陣清脆悅耳的樂聲傳了過來,眾人都凝神傾聽,一下子整個房間都靜謐了下來,只有林小雨的琴聲環繞其中。
林小雨的琴聲十分優美,一瞬間大家的思緒竟然被帶入到她的琴音之中,隨著她芊芊素手,輕輕一撥,便撥折出一汪浩垠江水,順隨琴音傾瀉。
不似潯陽江畔那冷冷細雨的凄清冷落,也不似赤壁遺跡中那錚錚金戈的激亢雄壯,而是一份閑情雅致,如高山如流水,如清潭如小橋。
憑欄極目,幾點晚霞浸透了江畔,與天共色。仿佛經歷了白日的喧囂,也難得在這一刻偷享幾番清閑。偶爾數只水鳥成雙翩至,棲停在艄公打烊的船上。
大家還在閑情逸致時,突兀一轉,隨著兩聲夯歌散去,原本平靜的湖面波瀾陡起,二十一絲弦,絲絲入扣,五音起伏,高低冥迷,略顯簡單的宮調竟輕易變奏出一幅漁舟晚歸圖。
似乎又回到了白日那抹喧豗,客商的熙攘,漁夫的闊論,一時間,所有的熱鬧登峰至極,伴著林小雨高超的指法,輕攏慢捻,吟糅唱彈,漁舟高唱,喜悅豐獲。卻突然,似毫無預料的,雙弦齊劃,如斷裂帛,如舞幽壑,先前的嘈雜,竟在瞬間戛止。
最后大家的思緒隨著琴音,似是塵世的繁華歸于寂寥,白日的紛喧謝后傍晚。一切塵寰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都在這一刻回歸原始,留下的,僅有目睹過嘈雜的江湖,以及遠處零星的漁火闌珊。
唐軒的思緒似是一直停泊在江畔那點豆大殘焰,心事早已隨琴弦而斷。
遠眺漁舟,那艙里的,可是望月追憶年少狂,夢醒猶然守空船的瑤琴琵琶,還是待水清濯纓的湘江漁父?
是繾綣輕嘆的思婦還是狂放避世的隱者,白日隱匿了他們歡笑俚語下的失落,無伯樂贊曰無知音與共,傍晚卻沒能為之罩上偽飾的面紗,江潭依舊漁舟舊。
林小雨一曲終了,竟然暗自垂淚不已,也不知道這小妮子如何如此悲傷,但大家都被這琴音所感染,曲終良久大家仍然沉浸在那濃濃的意境之中。余音繞梁,三日不絕,確實如此。
也不知道是誰鼓起了掌,頓時大家才從如夢似幻的意境中清醒過來,唐軒也在這一刻回過神來,沒有想到的是林小雨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古箏技藝,當真是驚艷無比。
唐軒站起來緩緩走到林小雨身后,他攀著林小雨的柔嫩香肩柔聲說道:“小雨,你不必如此孤寂悲傷,你還有我在呢。”原本是一曲為收獲而歡快的曲目,愣是讓林小雨彈成了空寂悲傷的情調來,讓人不知不覺深陷其中,無力自拔。
唐軒的話語猶如一杯姜茶,瞬間溫暖了林小雨悲涼的心,她站起來就在眾人的眼前撲進了唐軒的懷中,小妮子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委屈,盡情地抽泣不停。唐軒也不管周圍同學們的目光,他緊緊擁抱著林小雨,這一刻他只想用自己的胸懷好好溫暖這顆嬌柔的心。
同學們都被眼前一幕所感動,女生們都眼噙淚水,望著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戀人,用實際行動鼓勵兩人,拼命地鼓著掌,幾個男生則是雙眼通紅,一股豪情也自心中油然而生,向唐軒學習,為了所愛的人,即或是被人嘲笑又何妨。
葉琳、藍琳琳、孟麗麗、吳美玲、邱曉璐、李燕等人更是感動得抱成一團,她們和林小雨一樣抽泣不停,這幾人都各懷心思,不過都有一個共同點,她們哭泣的原因那就是唐軒,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哪輩子修來的福分,讓這么多女孩子為他高興,為他悲傷落淚。
大家被這種情緒感染,就連三個漂亮性感的服務員也都暗自抹著眼淚,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濃濃地悲傷情緒。
良久,林小雨才停止抽泣,她抬起頭羞澀地看了一眼唐軒,才依依不舍地從唐軒的懷中掙脫出來。畢竟還是學生,這種公開摟抱的現象還是會遭到恥笑的,盡管這里不是學校,林小雨還是有些不敢看大家。
唐軒見林小雨得到宣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的心情也隨即好了許多,看到因為自己和林小雨的事情,把大家都弄得悲傷不已,心中也大感歉意,為了大家有個好心情,唐軒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再來一把火,把大家的激情都點燃吧。
“咳咳……不好意思啊,剛才小雨琴音仿佛將我們穿越到一個如夢似幻的場景,我們就如親身經歷了漁舟滿載而歸,江上漁火漸滅,一切都歸于暮色之中的意境之中。正是小雨高超的技法,讓我們領略了不同的意境,這琴音和那個孤寂落寞的女孩,都已經深深地烙印在我的靈魂中,我想我這一輩都無法忘記了。”唐軒有感而發,他的話讓大家都不住地點頭,林小雨剛剛收起的眼淚,在聽到唐軒的話語以后,雙眼中竟然淚光盈盈。
“小雨讓我們領略了孤寂悲涼的情懷,那我就帶領大家去領略一下草原風光,看到同學們今天興致這么高,我就毛遂自薦來一曲笛子獨奏《牧民新歌》,大家想不想聽呢?”唐軒繼續說道。他可不愿意大家都沉浸在這種悲傷的環境中,畢竟今天是出來放松的,哪能就這樣虛度光陰呢。
“想……想聽……”同學們一聽唐軒要給大家吹笛子,當即就興奮起來,剛才的悲傷情愫也在這一瞬間消散而空,林小雨和葉琳等人也都紛紛叫嚷,她們還沒有聽過唐軒吹笛子呢,一個個神情激動地看著唐軒,等待著一場音樂盛宴。
唐軒見大家期待的眼神,他把手伸到身后,再抽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然多了一根竹笛,正是他放牛的時候經常帶在身邊的那只笛子,說起來這支笛子跟著他也有十年光陰,當初第一次學笛子的時候自己才剛上小學吧,不想一晃就已經上高中了,還真是光陰如梭啊。
大家都瞪著唐軒呢,不知這家伙從哪里變出來一根笛子,看這笛子應該是他隨身攜帶之物,可是平常也不見他拿在手中啊,這么長的笛子,藏在身上總歸還是有跡可循的啊,他怎么就突兀的出現在手中呢。
實在有些想不通,幾個男生幾乎都想上去問個清楚明白,可看到唐軒神情專注的樣子,就按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等一會再問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