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詳查,再也沒有其他的發現,最后玄機子一揮手,眾人這才不甘心地離開,還是讓五毒門的人溜走了,看來這些人還不會死心,接下來的報復肯定不會少,不過敵暗我明,還真有些防不勝防。
達市五十公里外,小王莊鎮,夜深人靜,小鎮上只有昏暗的幾盞路燈,在頑強地散發著它的光芒,從遠處的黑暗中走出來兩人,一名老婦人和一名少女,兩人身著黑衣,老婦人似乎很是虛弱,步履蹣跚,少女很是焦急,扶著老婦人四下張望,雙目精光閃閃,似乎在尋找什么。
終于,兩人停在了一棟小樓前,抬頭一看赫然寫著‘小王莊酒樓’,老婦人對少女點點頭,少女隨即明白,上前在酒樓大門上輕輕叩響,‘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在小街上響起,頓時傳出去老遠,引得周圍看家狗狂吠不止。
少女敲門之后,靜靜等待起來,幾個呼吸之后,酒樓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里面探出來一張大餅臉,一見門外站著的兩人,隨即警惕道:“找誰?”
少女也不多說,從懷中掏出來一枚蛇形腰牌,那大餅臉見到這枚蛇形腰牌頓時大驚,急忙打開房門,很是殷勤地上來將兩人讓進酒樓內。
走進酒樓里,大餅臉將大門關上,又將大廳里的燈全部打開,兩人這才看清楚,這人居然是一個胖女人,滿臉的橫肉,油光閃亮,那嗓門如果不是看到胸前那對山巒,絕對不認為她是女人。
“兩位大人,請跟我來,風侍衛正等著你們呢?”胖女人見兩人冷冷看著自己,頓時一激靈,立即躬身道。
“嗯,帶路吧。”黑衣老婦人冷漠地看了看胖女人,不咸不淡道。
胖女人在前,兩人緊隨其后,不一會他們穿過前廳,來到酒樓后院,這里很平常,也就胖女人自家和酒樓員工居住,現夜深人靜,胖女人在前領路,幾人默默前行,當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里時,胖女人伸手在一旁的墻壁上一陣摸索,只聽一聲輕微的響聲傳來,她們面前赫然出現一道黝黑門戶。
門戶打開的同時,胖女人摸黑走進去,在墻壁上一拍,只聽‘啪’一聲脆響,門戶里頓時亮堂起來,胖女人略一側身,伸手一引,道:“兩位大人,請進。”
少女扶著臉色蒼白的老婦人也不矜持,順勢走了進去,剛行幾步就見前方出現一道向下的樓梯,胖女人見兩人進來了,伸手在墻壁上的凹槽里一按,那道房門倏然關閉,她疾行幾步超越兩人,急忙帶頭向地下室走去。
足足向下行走了數十步樓梯,這才來到地下室,幾人沒有停頓,繼續向地下室深處行去,胖女人一路上不斷地拍打著墻壁,墻壁上的燈逐一亮起,將黝黑深邃的地下室照得雪亮。
又向前行走了數十米,一行人終于來到地下室盡頭,老婦人和少女均是疑惑地看向胖女人,胖女人也不解釋,在墻壁上輕輕一拍,頓時已是盡頭的墻壁,突然向兩邊分開,墻體分開發出一陣陣‘轟隆隆……’沉悶響聲,老婦人雙目一挑,眼中顯現一絲警惕,回頭對女少看去,少女和老婦人之間似乎有感應,似乎領會了老婦人眼中的警惕,隨即點點頭。
“兩位大人,快請進來吧。”胖女人打開這道沉重的石門之后,率先走了進去,見兩人站著沒動,隧開口催促道。
兩人稍一遲疑,還是向石門走去,跨過石門,剛剛行走幾步,石門又發出‘轟隆隆’沉悶響聲,老婦人和少女猛然回頭看去,見石門居然在緩緩閉合,老婦人眼皮劇烈跳動,眼中的警惕更濃,不過她依然默不作聲回過頭,由少女扶著跟在胖女人身后繼續向前行去。
幾人在通道里行走不過十幾米,來至一處大門前,胖女人在木門上輕輕叩響三聲,稍停又叩響四聲,再停接著再叩響三聲,輕叩木門之后,房門頓時無聲打開,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吧。”
胖女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她有些畏懼地看了看房門里面,這才一側身道:“兩位大人,請進。”
一老一少兩人稍一遲疑,跨步走了進去,見兩人走了進去,胖女人急忙關上房門,快步跟了上去。
轉過屏風,幾人眼中出現一間頗大的廳堂,頓覺眼前一亮,只見大廳裝修的富麗堂皇,燈光璀璨,大廳兩側擺放著四張太師椅,正前方擺放著一張雙人座的雕花座椅,座椅上坐著一位面容消瘦的黑袍老者。
見到這位老者,老婦人和少女急忙疾行幾步,來到大廳中央,俯身便拜,同時高聲宣道:“參見右侍衛!”
“譚長老辛苦了,兩位請起。”端坐椅子上的消瘦老者,神情淡然,輕輕一揮手,冷冷道。
老婦人和少女頓時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她們托起,兩人順勢站直了身體,老婦人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心道,沒想到右侍衛的功力這么深厚,這等實力,老婆子我十個也趕不上,不過,嘿嘿,別得意,等我突破天階期,和這老家伙的差距應該在伯仲之間了吧。
心中這么想,但她神態卻是很恭敬,她倆不言不語站立當場,就等消瘦老者發話,這幾人正是五毒門的,消瘦老者叫風平,門主的右侍衛,被門主派來支援譚婆,在五毒門中他的職位不低,高于眼前的兩人,這兩人正是被唐軒趕跑的譚婆和杏兒。
見兩人很是恭敬的樣子,風平很是高興,眼中的駭人精光收斂,頓時一臉和藹地道:“譚長老,不知事情辦得怎么樣?”
“回風侍衛的話,老婆子無能,辜負了門主的信任,沒將事情辦妥,我等遇到玄機老兒等高手的圍攻……,險些喪命,幸虧老婆子有保命手段,否則我等定會全軍覆沒。”譚婆一聽頓時老臉一肅,抱拳拱手,將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除了自己受傷一事有所隱瞞,其他事情基本如實匯報。
“什么?你遭到了玄機子的圍攻?”風侍衛聞聽,頓時身體一震,很是驚訝道。這樣的消息怎能不讓他震驚,玄機子是什么樣的人物,豈是他敢匹敵的,不驚訝震驚那才是怪事。
“千真萬確,這次是老婆子大意了,沒想到玄機子早就在達市等候我們,雖然我等拼死制造了一些混亂,但,均被那牛鼻子給破壞,還殺死了我們一員大將。”譚婆見風平一臉震驚,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回答道。
沒辦法,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不得不撒謊,開玩笑,如果說出實情,自己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打敗,今后還怎么在五毒門立足啊。
五毒門門人競爭相當殘酷,如果你失去了價值,立即就成為拋棄的對象,到那時別說修煉資源,就連生存都成問題,這就是現行的修煉界,一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
“什么?你說清風被殺死了?這怎么可能?”風侍衛一聽損失了一員大將,立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隨即震驚地盯著譚婆,不可置信地道。
在他眼里最多也就是行動失敗,沒想到損失這么大,最關鍵的是,清風是門主的小舅子,是門主夫人常小婧的親弟弟,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如果將這個消息傳回去,不知道門主的怒火會不會發泄到他們身上呢。
“是的,請風侍衛明察。”譚婆見風侍衛一副吃驚的模樣,頓時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底滋生,難道那清風還有隱情,不過,事已至此,擔心也于事無補,她只好咬牙據實匯報。
“唉,譚長老啊,這下麻煩大了,你可知道那清風為何人?”風侍衛在原地轉了幾圈,很是憐憫地看了看兩人,長嘆一聲,無比憂心道。
“這,屬下不知,還請風侍衛告知在下一二。”譚婆一聽右眼皮狂跳,什么叫麻煩大了?啥意思?難道……,她不敢想象,急忙前行兩步,來到風侍衛的跟前,小心請求道。
“譚長老,你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清風是門主夫人的親弟弟,你說他被人殺死,門主會有什么反應呢?”風侍衛見譚婆很是恭敬,隨即將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啊,這……這可怎么辦?”譚婆一聽,瞬間石化,喃喃道。
常小婧的親弟弟,我的天啦,原來這小子的身份這么特殊,常小婧她很清楚,那是一個比之蛇蝎的女人,對待自己的敵人更是無所不用,就像這次自己的兒子被人生擒,其實門主的意思是找護龍一族的進行談判。
而常小婧呢,她卻主張以暴制暴,不將達市攪個天翻地覆,不將他兒子白少凡乖乖送回來,決不罷休,正是因為常小婧從中干擾,門主才委派他們幾人來達市鬧事,并清除此前多事的那小子。
“唉,這次來達市實在是不怎么明智,不但沒將少門主救回來,還搭上了清風的性命,金小花帶二位下去休息吧。”風侍衛仰天長嘆,隨即對守候一旁的胖女人道。
他并不在乎清風的死活,他只是在為譚婆二人擔憂,按照常小婧的性格,這二人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但他所做的有限,現在明哲保身吧,別引火燒身即可,隧想先打發兩人再向門主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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