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宋劍橋話落后沒多管,因為看到趙經年了。
上午派人去學校接趙經年,但趙經年沒過來,所以這眼下看到,第一時間過去打了招呼。
“經年。”
趙經年在這樣的氛圍下極度不自在,原本是推了不來,可他母親聽說表哥宋劍橋在這里辦生日派對,電話連打幾個,語氣非常強烈,他迫于無奈,只得過來一趟。
趙經年準備過來打個招呼就走,可過來時宋劍橋卻不在,所以在這等呢。
聽到宋劍橋叫他,趙經年當即抬眼:“表哥,生日快樂。”
宋劍橋抬了手臂,繞過他脖子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來就對了,你看,都是年輕人,多認識幾個朋友,對你沒壞處。別整得跟個女人似的,怕被人吃了嗎?”
趙經年岔笑當下,“是,但今天有課,我是跟教授請假出來的,最近的項目時間比較緊張,教授都甩手交給了我們幾個學生。”
宋劍橋一聽這話,還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怎么,你才來多久,準備走了?”
趙經年為難道:“表哥,我是真有點趕時間……”
“誒,對了,我把你家小媳婦帶來了,不跟你家小媳婦打個招呼就走?”宋劍橋忽然笑起來。
趙經年聞言,反應過來后心跳都加快了。
“千舟?”
不信!
“表哥別開玩笑了……”
趙經年話沒說完,宋劍橋拍了下他肩膀:“過來。”
宋劍橋說著朝外頭看了眼,“跟她同學一起來的,應該是被那群狼堵在門口了,我們去接應下。”
趙經年看宋劍橋這不像開玩笑,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他走在前面,宋劍橋趕緊大步跟上。
“讓讓,都讓讓啊,讓人家姑娘先進來,別把人堵在門口,這像話嗎?”
宋劍橋一吼,門口人分外給面子的散開。
人散開了,門自然也空了出來。
宋劍橋眼尖的看到成世新松開了金陳鄲的手,這當下他還沒記住劉千舟舍友的名字,但那畢竟是劉千舟的朋友,怎么著也不會放任不管。
上前踹了一腳成世新,說笑道:“瞧你這浪蕩樣兒,小姑娘出來玩,你們都給我收斂點。”
成世新忙笑著回應:“是是,哥兒幾個都收斂點啊。”
宋劍橋掃了眼成世新,隨后上前對劉千舟招手。
“來來,趕緊進來,別在那后邊兒站著了。”
宋劍橋又出來接,劉千舟這才拉著段婷婷進去。
金陳鄲和王毓文在后面,宋劍橋在劉千舟進來時第一時間拍了下她肩膀。
“嚇著了?”
劉千舟搖頭,眼睛已經跟趙經年對上。
旁人見宋劍橋拍劉千舟肩膀那一下,自然不會再將玩笑開在劉千舟身上,不過對其他三人,大家就沒了顧忌。
但劉千舟往里面走時,沒忘記拉著自己舍友。
這兒都是素未謀面的人,她們一道兒來的,當然要在一起好一點。
宋劍橋領路,進了偏廳。
在偏廳休閑沙發上坐了幾位妝容精致的女子,細看下個個兒頂著一張時下流行的網紅臉,幾乎同款眼睛、同款尖下巴、同款高鼻梁。
乍一看,確實漂亮養眼。
“幾位美女,行個方便成不?”宋劍橋直接出聲。
幾位美人轉臉,宋劍橋笑意漸深。
“好啊,宋公子。”其中一個身穿紅色緊身皮衣的濃妝女郎率先應話。
她起身,將蓋在身上的毛毯拿開。
而此時大家才看清楚她的精彩,緊身皮衣的拉鏈兒拉得很低,將胸前一對推得極其夸張,仿佛露了大半個圓。
連劉千舟都抖了下眉,何況那視覺對男人的沖擊力?
女郎在起身時還下意識撩了下長發,無意間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將好身材盡情展露之后,她才拿著手包先離開。
緊跟著其他幾位也先后離去,雖各盡風姿,但依舊養眼。
宋劍橋招呼著劉千舟等人坐下,趙經年推著劉千舟在一側落座,段婷婷一直拉著劉千舟,坐在她身邊。
而金陳鄲和王毓文則是與宋劍橋坐在同一側的沙發。
金陳鄲本以為校花劉瀟雨就已經夠漂亮會打扮了,沒想到這里的女人,隨便一個,樣貌都不比劉瀟雨差,更別提勁爆有料的身材。
再看看自己,金陳鄲忽然后悔穿了雙地攤買的高跟鞋。
識貨的人一看,就能看出這不是什么好貨。
金陳鄲盡可能的將腳往沙發底下收,想把鞋子遮住。
無疑方才幾位對她的心靈刺激不小,也讓她開了女人審美的眼界。
劉千舟坐下時見轉去大廳坐的紅色皮衣女郎朝她看過來,劉千舟看向宋劍橋,忍不住問:“該不會剛才那個最漂亮的姑娘,跟你有特殊關系吧?”
宋劍橋在那滑手機,體態呈半癱狀,無骨生物一般,仰面靠在沙發上。
聽得劉千舟打趣,他陳鄲抬眼:“今兒來這的小姑娘,哪個跟我沒點兒特殊關系?”
劉千舟與宿舍幾人同時看過去,宋劍橋依舊那副德行:“沒點兒特殊關系的,來得了這里?”
“哦。”劉千舟沒再多問。
趙經年很好奇,忍不住問她:“你怎么認識我表哥的?”
劉千舟聳了下肩,“我之前畫畫的工作,餐廳的老板就是他,宋劍橋。”
趙經年眼里透著意外:“這么巧?”
“是啊。”劉千舟后靠在沙發,眼神落在腿上。
趙經年看看樣子悠閑的表哥,再看看神態自然的劉千舟。
盡管表面看不出別的什么,可僅僅只是短期的雇傭關系,表哥在生日派對上居然叫了她來,這說明什么?
所以他們已經很熟了嗎?
趙經年跟他弟弟趙經時不同,他性子悶,心里有不滿和疑惑不會說出來。
金陳鄲原本還可惜怎么就一群人坐在了這里,既然來這兒了,就不能各自去玩嗎?全都坐在一起是幾個意思?
然而在趙經年說宋劍橋是他表哥時,眼底立馬放了光。
她再仔細一看,那人不就是給劉千舟送零食那個?劉千舟說那是她哥哥來著。
所以,劉千舟和趙經年到底是什么關系?
將注意力投放在趙經年身上后,金陳鄲發現趙經年居然長得一表人才。
這種外形的男生,要放在她們云都大學,那可是校草級別的。
和宋家是表親關系,那趙經年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金陳鄲有意無意側向趙經年的方向,在趙經年不經意看過來時,撥動著長發。
請來的侍者很快端來水果、飲料,王毓文沒別的想法,食物送上來后就一直在吃東西。
金陳鄲要保持形象,不敢吃得太難看,拿叉子叉了兩次切成塊的芒果失敗后,就直接放棄。
而坐在劉千舟身邊的段婷婷不太好意思拿吃的,因為他們這邊的角度是正對客廳的,客廳此刻不少男士得目光有意無意正朝他們偏廳看過來。
段婷婷覺得跟著劉千舟就是對的,至少她現在這個位置可比金陳鄲和王毓文的位置好太多了。
她不用找機會跟誰攀談,就能引起人的注意。
至于身邊的劉千舟,段婷婷很清楚,那是宋劍橋帶來的,現在又出現了個趙經年。換句話說,劉千舟是名花有主,在場有那想法的男士,不會跟宋劍橋搶人,目光只會放在其他人身上。
而拖劉千舟的福,讓她和宋劍橋一起坐在了偏廳。
要知道他們過來偏廳之前,宋劍橋可是把那些漂亮得跟妖精似地女人“請”走了呢。
趙經年想跟劉千舟說說話,可她身邊卻坐著別人。
“零食吃完了嗎?”趙經年問。
劉千舟搖頭:“還沒呢,沒什么時間吃,這段時間在兼職,一直很忙。”
“你要缺錢就跟我說,別讓自己那么累。”趙經年低聲說道。
劉千舟頭扭開一旁,對趙經年,她說不出太冷的話。
其實再見趙家人,不論是長輩還是趙經年兄弟,她都尷尬。
原本她畫上句號的事情,卻發現只是打了個頓號,似乎還沒那么快結束,愁人。
“我有錢了。”劉千舟低低說。
趙經年話一頓,深吸了口氣:“千舟,那只是我媽的意思,雖然我也你以后能真正成為我們家的人,但如果你真的沒那個想法,我和經時都不會勉強。你知道的,我和經時,誰都不舍得強迫你。”
劉千舟輕輕皺眉:“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謝謝你能體諒我。但是經時,他不是你這樣想的。”
趙經時之前還從襄城跑來云都,為了要她去見他,愣在網吧呆了一個星期。
能做出這種幼稚行為的趙經時,會體諒人?
趙經時苦笑了下:“所以你要因為別人的態度,而連我也疏遠了?”
劉千舟心忽而一疼,她抬眼,看著趙經年,欲言又止。
趙經年揉揉劉千舟的頭發,“行了,別想那么多,經時只是一時想不通,我們三這么多年的感情,他哪里知道你會拒絕得那么徹底,他也懵了。等過段時間,他想通了就好了。經時本性不壞,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
劉千舟認真想了想,隨后點頭:“嗯。”
趙經年再問:“現在呢?還躲我嗎?”
劉千舟眼里蓄滿笑意:“總能看穿別人的想法,這樣好嗎?”
趙經年輕笑出聲:“小丫頭片子,你什么想法都寫在臉上了,誰看不懂?”
劉千舟雙手捂臉,隨后又放下手,燦笑時對上從那邊淡淡看過來的宋劍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