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經年擰眉,看這情況也知道家里是給安排相親的。
可他還沒離婚呢,跟金陳鄲也沒有打算不過了的意思。
他面色不悅,轉向父母:“這是你們的意思?”
趙小平道:“你別多想,你們年輕人嘛,多認識人多交個朋友,沒什么不好。雪麗幾年前是我部門的人,她的為人我很清楚,她們姐妹兩在云都打拼不容易,我們應該多照顧一二。”
趙經年不做聲,梁秋云那邊面帶喜色。
“經年啊,你別有壓力,就當交個朋友,沒有壞處。你平時回來有時間,就約她們姐妹倆出去走走逛逛,特別是雪梅這孩子,聽說文靜得很,放假連宿舍門都不出的,你就當大哥一般,照顧一二。”
趙經年深吸了口氣,看向袁家姐妹,客氣了句:“坐吧,別都站著。”
大飯,在廚房折騰的是袁雪梅和梁秋云,趙小平父子以及袁雪麗在客廳聊天看電視。
趙經年時不時看手機,沒什么話說。
袁雪麗和趙小平認識多年,袁雪麗后面幾份工作都是趙小平給安排的,所以兩人比較有話說。
趙經年坐得有些犯困,跟父親打了個招呼,就回房間休息了。
客廳沒人,袁雪麗往趙小平身邊靠,小聲問:“你看他倆會不會成?”
趙小平回頭看向廚房,而不是兒子房間,低聲道:“成不成看他倆的緣分。”
說著,趙小平那手在袁雪麗胸上抓了一下,袁雪麗欲拒還迎的推了一下,“別鬧,不怕你家母老虎發現啊?”
趙小平問:“晚上7天?”
袁雪麗橫了眼趙小平:“你成天就想那事兒,老不正經。”
趙小平手蓋在袁雪麗手背上:“經年真要跟你妹子成了,我才發愁。”
“你愁?你愁個啥?我看你就沒有真正想跟我在一起的意思,這么些年了,你家那母老虎依然活得好好的,你也沒提離婚的事兒……”
趙小平捏了捏袁雪麗的手:“我怕提,她受不了,經時沒了后她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這時候再提,我也太不是人了。”
袁雪麗笑哼:“喲,現在這話,是說給我聽的?你不是人是啥?”
“是狗,你的狗,你是我的母狗,我倆剛好湊一對兒。”趙小平說著,那手直往袁雪麗衣服里塞。
袁雪麗畢竟是女人,她可沒想過在趙家鬧起來,梁秋云那母老虎,她可不敢惹。
忙推了一把趙小平:“你收著些吧,等晚上來你還等不及啊?”
趙小平嘻嘻笑:“等不及,現在就想吸兩口。”
他說著手在袁雪麗胸口用力掐了一把,滿滿一把柔軟在手,感覺比起伺候了他幾十年的梁秋云來,確實舒服多了。
真不是男人有錢就變壞,而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哪里還有什么感情可言?
年輕時候那點兒薄弱的感情,早在梁秋云早些年的罵聲中磨沒了。
兩個人住在一塊兒,也就是因為有個孩子,和一個紅本兒的關系。
婚姻對幾十年、且沒有感情的夫妻來說,真是個極大得摧殘。
趙小平是做夢都想脫離這個婚姻,只是現實不允許。
趙經年開門出來,手機沒電了出來跟父親借用充電線。
然而一出來,就到父親和袁雪麗挨坐在一起。
他眼沒瞎,盡管是背對著他,他也看到了父親瞬間從袁雪麗身上抽開的手。
趙經年冷靜的喊了聲:“爸,你充電線在哪兒,我用下。”
“充電線啊,我看看,我看看去。”
趙小平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他不確定兒子有沒有看到,但這心跳身體都快受不了。
袁雪麗耳朵紅得快滴血,好在趙經年沒走過來,要進客廳將她這樣子,沒看到也能察覺出不對勁兒。
趙經年從父親手上接過充電線,沒事兒人一樣又進了房間。
趙小平拍著胸口壓驚,真是不得不服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
趙小平再坐回來,可算是老實了,不再動手動腳,袁雪麗也坐得遠遠的,在那邊玩兒手機呢。
廚房的梁秋云將菜端出來,往客廳掃了眼,當即說趙小平。
“他爸,你怎么也不陪雪麗說說話?你那是待客之道嗎?”
袁雪麗起身,打算進廚房幫忙。
“嗨,姐啊,您別把我當外人兒,我認識趙哥好些年了,在沒在他部門做事兒,他都挺照顧我,現在啊,要是我妹跟經年關系能處好,以后我們就是正兒八經的一家人。姐,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您也別吧我當外人。有什么我能做的,您別客氣,盡管使喚。”
梁秋云對袁雪麗真是一見如故,很喜歡這女孩子。
進廚房時候說:“雪麗啊,你也別只顧著操心雪梅的事兒,她到底還年輕著,你自己呢,也該是時候為自己打算了。”
袁雪麗打著哈哈道:“嗨,我自己沒事兒,反正一個人也過習慣了。姐要是不嫌棄,以后我把你當親姐,我在云都沒親戚,更沒什么朋友,我們以后多走動,我就當多了個親姐姐。”
梁秋云一聽,心里美得不行。
“當然行啊,只要你不嫌棄。”梁秋云道。
左看右看,覺得袁雪麗也行,就是這年紀,聽說比經年大一歲。
其實說起來,大一歲也是可以的,畢竟經年結過一次婚。
只是看袁雪麗的樣子,似乎真沒那意思。
也行,袁雪梅年輕好生養,她家經年即便是結過一次婚,陪那孩子也委屈不了她。
梁秋云打從小兒子沒了之后,心態放寬了不少,大概也有身體每況愈下的原因。
大飯上,梁秋云和袁雪麗互動得比親姐妹還親,一口一個姐,一口一個親妹妹的,看得桌上人都傻了。
趙經年那飯吃得五味雜陳,搞不懂這袁雪麗是個什么情況,這擺明了要鳩占鵲巢?
但趙經年真就是正兒八經的理科男,不多話,不多事兒,不論發生什么大事兒,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靜度日就好。
家里自從趙經時走之后,好不容易平靜了這么多年,如今他不希望再因為父親某些不恰當的行為,而再起波瀾。
妻子金陳鄲的情況,他盡力在壓制,希望妻子的事情不要打破這個家的安靜日子。
趙經年晚上十點回去的,趙經年說走,袁家姐妹也同時起身,大家一塊兒走了。
趙小平在大家出門之后,對梁秋云說:“我去松松她們姐倆兒。”
梁秋云一聽,“好啊,你去送吧,把人送到家。”
“嗯。”趙小平低沉的應了句。
梁秋云心下還想著,丈夫這么多年來,總算開竅了,知道幫家里做點兒事情。
至于丈夫會不會外遇,而袁雪麗有沒有什么情況,這梁秋云是做夢都想不到那一層去。
趙小平是把姐妹倆送回了家,但只是把袁雪梅送了回去,袁雪麗對妹妹說,去送送趙小平,出巷子的路不夠亮,她給照個燈去。
袁雪梅也沒多想,雖然送來送去是有些麻煩,可想想姐姐這么多事兒,還不都是為了她好。
關切了句,自己就進屋了。
而袁雪麗再次上了趙小平的車,兩人車子開去附近公園,手拉手進了黑樹林子。
兩人來這兒也不是一次兩次,連避風的地兒都找好了。
完事兒后袁雪麗趴在趙小平身上喘氣:“還去酒店不?”
趙小平擺手:“不去了,回家吧。”
這事兒也挺累人的,完了覺得沒啥意思,沒搞那一下,覺得只要給他弄,這條命不要了都成。
難怪多少男人提了褲子就不認人,這種感覺他非常能理解。
送袁雪麗回了老式小區的房子,上樓主前,袁雪麗問:“我看經年對我妹沒那個意思,那你呢?”
趙小平啥也沒想,聽袁雪麗問起,看了她眼。
“孩子的事兒,我說了不算,經年那么大人了……”
“我不是說經年,我是說你,你就打算這么拖著我?”袁雪麗問。
趙小平看著袁雪麗年輕的臉龐,忽然出聲:“你要是倦了,那就結婚吧,找個好男人嫁了,我就當你半個爹,你的事兒,我不會不管。”
“呵,半個爹!”袁雪麗極盡嘲諷的看向趙小平。
趙小平被袁雪麗那眼神看得心虛,“雪麗……”
“也不知道你這半個爹十分鐘前是怎么在我身上揮灑汗水的,怎么那時候你沒想過放我走了?”
趙小平嘆氣,看著袁雪麗:“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一下?你站在我的角度看看,我能什么都不管,就這么離婚嗎?”
袁雪麗輕哼:“那是你的事兒,你沒從始至終只是在玩兒我,你什么時候有過對我負責的打算?什么體諒你,我倒是體諒你這么些年了,你怎么不體諒我?我最好的青春都給你了,在你身后躲躲藏藏,我都這個年紀了,你讓我嫁人?你是玩兒夠了吧?”
趙小平一把將袁雪麗拽進懷里,張口去咬她嘴巴。
袁雪麗推開趙小平:“誰稀罕你的溫存?你當你是什么東西?又老又丑,你以為我真離不開你?我告訴你,我要想結婚,明天就能找個男人嫁了。只是趙小平,你別后悔,我結婚之后,你別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