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急道:“我是為你好啊!我看被人這么欺負我兒子,我能坐視不理?就算我要回什么東西,我也要去找宋家說說理去。兢兢業業為公司、為宋家做了那么多,到頭來一個通知就把人往外攆了,這簡直有病!太過分。這種事情,我都不出馬,你讓我怎么咽的下這口氣?你就當不知道,我一個人去,你別去!”
于母沉著氣,“我就要問問他們宋家是怎么打算的!就這么對待他們家的大功臣?”
于東宇沉聲反問:“你要去鬧,那他們就喊離婚,你能怎么樣?我和宋新月現在還沒有孩子,你以為我們能拿得住他們?”
于母一愣,“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還說到離婚了?
于東宇低聲道:“你要這樣多管閑事,你說他們會不會提出離婚的要求?我現在什么都不是了,你說我還能做什么?我還有臉去宋家提要求嗎?你又什么資格和立場去宋家質問?”
“那也不能在利用完了咱們后,就把人攆走啊!這是人做的事嗎?他們這樣做不地道!”于母怒道。
心口都開始隱隱泛疼,“用我們的時候,舔著臉來求我們,現在不用我們了,就過河拆橋,人不能這么沒良心,你說怎么可以這樣?”
于東宇手壓在額頭上,酒后頭疼,睡也沒睡好,噩夢連連還被那女人嚇醒,頭疼腦炸的。
“別說了,別再多說了,我不想聽這些,你就讓我安安靜靜的休息會兒,宋家的事,明天再說吧!”于東宇低聲道。
“宋家這么欺負人,你讓我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嗎?”于母哽咽著,心口堵得難受:“他們把你大哥解雇就算了,畢竟你也早提醒過你大哥,他自己沒抓住這個機會,我們也都什么都不說了。可你有什么錯?他們為什么還對你這樣?你大哥不是宋家的人,你是啊!他們怎么這樣,我得跟他們講道理去。我要是什么都不說,那他們是不是覺得這么做是應該的,是對的,一點都不會愧疚?”
“你就算去說了,他們也不會愧疚。你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我現在頭疼得很,媽,你別再我面前說這些話好嗎?你等我睡好了再說,我現在不想去想這些事。”
于東宇疲累說著,又閉上眼,臉轉向沙發里面。
于母看著兒子,又著急又心疼。
“好吧,我去給你拿個蓋的,你這么睡在這里,會感冒的。”
于母進屋,把年初蓋了的毛毯給蓋在于東宇身上。
“什么味兒啊?”于東宇難受的推開,“你這是多久沒洗的啊?”
“年初才洗過,只是一年沒用了,是有點兒霉味兒,你忍忍就好,蓋著身子,你要覺得難聞,就轉向那邊去。”于母道。
于東宇無語,就不能拿床新被子?
但做這事兒的是自己母親,他能說什么?要是下人,他鐵定發火了,他已經這么疲憊了,還要來折騰他,是不是過分啊?
于母起身去廚房趕緊做飯,老大待會兒就回來了。
一家人也就晚上才能在一起吃個飯,因為白天老大在外面跑車,最開始沒在公司上班,自己在外面跑滴滴,中午于東洋還能回來吃飯,但現在覺得回來也太麻煩了,所以中飯和早餐都在外面吃了。
于東洋沒了工作,小一萬的工作丟了,于家父母都以為于東洋會自暴自棄一段時間,可沒想到被開除的第二天,老大就起早去跑車了。一天下來,還能賺到個好幾百塊呢,所以這樣算下來,一個月還不少錢。
當然,跑車一天多跑幾單錢就會多一點,有時候能跑個四五百,有時候卻只有一兩百的樣子,但怎么樣也是生活不愁了。
所以于家對于老大沒了工作,在于東洋自己欣然接受下,于家上下都好像沒什么感覺。
這段時間下來,大家也都接受了。
因為開滴滴也是份兒工作啊,一天還能掙到不少錢,又比出租車好多了,出租車還得交一部分錢給公司呢,但滴滴不用啊,錢都是自己收,就給油錢出去了。
而且跑滴滴時間還自由,多好的工作啊,沒有人盯著你今天來不來上班,晚一點兒、早一點兒都沒關系。
以前于東洋是白領的時候,早上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床,想自己跑車,七八點就起來了,自律得很。
于父于母瞧著老大這樣的改變,眼里都是笑。這工作丟得,人都變好了,大家都高興。
于母剛把米淘進電鍋里,于東洋就回來了,于父在飯桌前坐著,看著老大回來,說了句:“今天這么早收工啊?”
于東洋臉色不是很好,也沒回應父親的,直接就進屋里去了。
于父看那樣子,顯然是大兒媳婦把兒子給叫回來得,不然這個點兒上,兒子不會回來,還得再跑兩單才會回來。
于父進了廚房,低聲說:“老大回來了,黑著臉就進了臥室,媳婦叫回來的吧,你進去說說,別讓老大動不動就出來發火,老小剛睡著。”
于母一聽,當即擦了一把手上的水:“你來洗菜,這些東西都備好,我待會兒來炒。要不然你給炒了也行。”
“你炒吧,他們都愛吃你做的,我要是炒,我是能吃,老大媳婦又得嫌。”于父說道:“我給你把這些菜洗了、切了,筍子剝了,你待會兒來炒吧。”
“成。”
于母出了廚房,直接進了主臥。
因為包珊珊生了孩子,他們一家三口是不可能再擠在次臥。
之前宋新月回來折騰那么一下,老兩口和老大夫妻倆換了房間,現在又換回來了。
因為老大兩口子加孩子確實不好住,所以又換回了大房間,進門那邊的小小雜物間,里面堆了太多雜物,想騰個空間出來都沒辦法。那些東西吧,說不要,又舍不得,要吧,又用不到那個上面去,所以也只能占據著那個空間了。
于東洋進房間,直接就問:“發生什么事了?”
包珊珊讓于東洋看她額頭,得,腦門兒上給梨子砸了個包,沒出血但這眼下已經鼓起了個淤青的包了。
于東洋臉色沉下去:“誰給你砸的?爸媽?都起這么大個包了,你沒有還手?”
“沒還手,是你弟弟。”包珊珊道。
于東洋提了口氣:“老小回來了?老小回來干什么打你啊,他是腦子有病吧?我找他去!”
于東洋當即怒著臉轉身,那邊母親就推門進來了。
“做什么做什么?那么大的怒氣,你坐下,我有話說!”于母關上門,將老大推回床邊坐著,她自己在包珊珊玩游戲坐的椅子上坐下。
“媽,老小回來了是不是?你看看他把珊珊額頭砸的,你看看,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砸出來啊,你說他怎么能這樣?他把我老婆砸成這樣,我能坐視不理嗎?我必須找他去!”于東洋南怒道。
于母怒聲止住:“你坐下!”
“媽!東宇他是吃錯了什么藥,打我老婆?你看看啊!”于東洋讓他母親看看自己老婆額頭上的青包。
于母低聲道:“有原因的!我進來就是跟你說這個事兒,你坐下,心平氣和的聽我說。”
于東洋不聽,于母怒了:“你給我坐下!聽見沒有,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媽,這個傷我都看到了,你還讓我當做沒看到啊。這是我老婆,我兒子的親娘,我能不管嗎?”
“你弟弟心情正不好,被宋劍橋給解聘了,現在是什么職位都沒有。聽說在酒吧里喝了不少的酒,回來這里昏昏沉沉的睡下。珊珊這丫頭呢,從屋里出去找吃的,看見老小躺在沙發上,她就大喊大叫。你弟弟喝了太多,沒睡好啊,她那一叫,你弟弟還能好好睡嗎?你弟弟真是煩躁,氣怒下,就撿了個梨子砸過去。他砸的時候連看都沒看是誰,就算是我跟你爸站在那,他也是會出手的。”
“什么?梨子?”于東洋問。
于母道:“是啊,用梨子砸的,你以為用鐵錘啊?你想想你自己吧,你睡著了你能允許誰在你面前吵吵啊?都一樣。所以你要理解你弟弟,他遇到這種事,在宋家又不能發泄出來,只能回家。又是這樣的情況,所以才失手砸了珊珊,不是故意的。”
于東洋沉著臉一時間沒說話,于母再道:“你媳婦沒跟你說事情經過吧?只說了被人打了吧?我就知道你媳婦做事不靠譜,你說這事兒我要是不跟你說說,你現在是不是就跟你弟弟打起來了?老大,你也體諒體諒他吧。老小這一年多來,為了公司做了多少事情,可就這么一下子就被解聘了,宋家是做得太絕情!簡直就是過河拆橋啊,你弟弟被解聘,他能安心嗎?他心里不好過,你就擔待一點吧。咋們家里平時也沒有幫得到他的地方,工作沒了,還能不讓他在家里好好休息?”
于東洋問:“東宇被解聘了,是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一早,他下午離開的,喝了不少酒,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你說他知道砸到誰了嗎?他更不是故意的。”于母道。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