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聞聽石頭所言,以為出現了幻聽,于是他閉目使勁地搖晃腦袋,可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卻還是見到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頓覺不可思議。
石頭雖然一直在笑,但笑容中隱隱多了一絲苦澀。
其實剛剛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明明知道劉東如今的身體狀況不可能再行那事,可偏偏腦子一抽,就給說了。
不過好在劉東像是沒反應過來,倒是他身后五人蠢蠢欲動,且都露出了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
石頭心中暗喜,忽而又生一計。
“劉師兄,再窮不能窮兄弟,再苦不能苦小兄弟,師弟我今日就算舍下血本,也保準滿足幾位兄弟的任何需求。”石頭大聲道。
此話一出,劉東身后五人一陣騷動,他們交頭接耳之間,報出的竟是一個個動聽的女人名字,想必都是風雅閣中賣身不賣藝,或者賣身又賣藝的女子了。
“東哥,這小子說話靠譜嗎?在風雅閣過夜可是要花大價錢的,我省吃儉用攢了一年的銀子,上回一炮就全花完了,還尼瑪不是花魁。”一個鷹鉤鼻男子上前說道。
“是啊!東哥,不如我們先去快活一番,然后再殺了這小子不遲。”另有一個聲音附和道。
“住嘴!”劉東回首對身后五人怒喝一聲。
“劉師兄,你這樣做就不對了,兄弟,兄弟,那都是用來兩肋插刀的,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加以訓斥呢?”石頭一本正經道。
“臭小子,我的事要你來管?”劉東罵道。
“劉師兄,你這樣說真讓師弟感到傷心,怎么說我們也同門一場,當年雖有些小誤會,但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何不放下往日恩怨,把酒言歡呢?”
“小誤會?那是小誤會?還他媽放下?你叫我如何放得下?因為你當年一劍,如今別說風雅閣,就是廬城四座青樓里的花魁全都躺在我床上,我也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了。”
劉東聲淚俱下,最后一句話更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吼出來的。
“劉師兄你先別激動,現今醫術這么發達,能人異士又多,萬一有人能夠給你接上一根新的呢!到時候就用匹壯馬的,威武霸氣,那多瀟灑,是吧!”石頭笑言道。
“哈哈哈!”劉東放聲大笑。
石頭聽聞那尖細嗓音發出來的笑聲,不寒而栗,心想這要是擱在夜深人靜,還以為這荒山鬧鬼呢!
“我不用別人的,就想用你的。”劉東笑容陰沉道。
石頭嚇了一跳,不覺夾緊雙腿。
“你們五個聽好了,今日只要幫我弄死這小子,四大青樓隨便挑,我出錢讓你們去睡她一個月。”劉東沉聲說道。
“東哥此話當真?”鷹鉤鼻男子問道。
“我只怕你這身子骨吃不消。”劉東冷冷道。
“東哥放心,我有祖傳秘方,別說一個月,就算連續三個月也都不叫事。”鷹鉤鼻男子哈哈大笑起來。
“東哥,要不我就不去了,也好給你省點錢。”一個尖耳男子怯生生道,他和另一個正牢牢抓住白雪。
“靠,你小子什么時候改吃素了?”鷹鉤鼻男子取笑道。
“不是的,我是在想,能不能把這個小娘子給我。”尖耳男子看向白雪,目光貪婪,口水都已打濕了胸前衣衫。
白雪聞言大驚失色,用力扭動著,卻掙脫不開,嘴巴不停張開閉合,像是在喊叫,卻又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尖耳男子半晌沒等到劉東的應允,這才將目光極為不舍地從白雪身上移開,看向身旁其他人。
但見包括劉東在內的另外五人都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向尖耳男子,嚇得他一哆嗦,不禁后退了兩步。
“你們,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干嘛?”尖耳男子問道。
“她是大公子要的人,你也想染指?”鷹鉤鼻男子說道,看向尖耳男子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尖耳男子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那一句“大公子”好似晴天霹靂,給了他當頭一棒,他的面色,一剎那間變成了灰色。
“撲通”一聲,尖耳男子跪倒在地。
“東,東,東,東哥,你救,救我,大,大,大公子跟你也算是表親,你幫,幫我求個情,畢,畢竟我也啥沒干啊!”尖耳男子結結巴巴道,看來是被嚇得不輕。
“你只要待會能第一個殺掉對面這小子,剛剛的話我就當沒聽見。”劉東如此說道。
“哎,東哥放心,這小子的命我收了,今天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要宰了他。”尖耳男子面露堅毅之色,迅速起身,握緊了手中長劍。
石頭發現他的離間計應該是失敗了,而當聽到“大公子”三個字的時候,也印證了他先前的猜測,來敵果然與城主府有關。
“石師弟,當年一劍之仇,今日就讓我刺上你一百劍,以消心頭之恨。”劉東惡狠狠說道,大手一揮。
“小子,拿命來!”尖耳男子大叫一聲。
他求功心切,第一個便是沖向石頭,緊隨其后,除了劉東和抓住白雪的一人外,其余三人也都持劍沖出。
石頭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且是不死不休那種,誰叫他識人不多,仇家不少。
以前在太清門的時候,他給劉東變了性,不久之前又在水悅客棧廢了孫龍一只手,不曾想到,這先后重傷在他手中的兩人竟是表兄弟。
同時石頭又在想,柳河上遇到的那個臉老大,十有八九是城主府的人了。
只是石頭有一點不明,這般不共戴天的仇怨,城主府為何要等到他出了城再動手,難道只是為了避免擾亂城中治安?
不過不等石頭細想,劉東收下四人已然沖上前來,互成犄角,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