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抱著白雪一路跑到最西邊那座高臺前,起先他還擔心沒人,結果走近之后,赫然發現冬蟲和夏草兄弟倆正躲在一個角落呼呼大睡,小金也很慵懶地趴在旁邊。
“起來!”石頭大喝道,心中燃起無名怒火,抬腳便踢。
冬蟲、夏草兄弟倆睡得正香,毫無防備之下被石頭“砰”“砰”兩腳襲中屁股,大力直接導致他倆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誰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襲擊你冬蟲大爺。”夏草一個激靈,起身便罵,不過報得卻是冬蟲的名字。
“喂!誰才是冬蟲?你瞎說什么?”冬蟲聞聽夏草之言,頓時暴跳如雷,都忘記指責襲擊他的兇手了。
“哼!”一聲冷哼。
冬蟲、夏草轉頭看去,但見石頭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倆。
“好你個石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平日里在百草園放肆也就算了,今日當著上千外人的面,竟然也敢沒大沒小地出手襲擊師兄,真是反了天了。”夏草跳腳大罵道。
“唉!太不像話了,實在太不像話了,是得要好好管一管,否則以后還得了?豈不是又一個紫靈?”冬蟲自語道,頻頻搖頭嘆息。
廣場上熱鬧非凡,可西邊一角卻是漸漸寂靜無聲,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下來,只見石頭橫眉怒目,冬蟲、夏草兄弟倆驚駭之余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小師妹這是怎么了?”夏草怯聲問道。
相比而言,他的反應還是要比冬蟲快一些,知道場面不能再這么低沉下去,若等到石頭真正暴怒,可是萬分不利于他們兄弟二人的。
“身體虛弱,冷冰,還有干嘔。”石頭說道,將白雪輕輕放了下來。
“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白雪輕聲說道,不過這會兒她的面色真的要好了些,不似方才那般蒼白了。
石頭見冬蟲還愣在原地,本就未平息的怒氣再次爆發,大吼道。
“還不快過來給看看。”
“你這是在干什么?”白雪嗔怪道。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驚了一下,悄悄伸手至石頭腰間,就是一扭,不過并未用力,畢竟見石頭為她幾番動怒,內心早已充滿了甜蜜。
冬蟲小跑兩步上前,忽見白雪沖他擠了下眼睛,立即會意,把完脈后,一臉訕笑。
“小師妹只是受了些風寒,不礙事的。”
“真的只是風寒?”石頭不確定道。
“真的。”冬蟲點頭道,目光閃躲,不敢與石頭有接觸。
石頭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正欲追問,廣場上空忽然傳來一聲尖嘯,聲若驚雷,震動全場。
“快看!”
也不知是誰首先喊了這么一句,廣場上的兩千名太清門弟子都抬頭看去。
只見一道青光疾馳而來,片刻間停到廣場正上空,一柄青光仙劍散發道道仙氣,橫在半空,其上站著一位風姿俊逸,身著凌天峰弟子服飾的年輕人。
“諸位同門,掌門真人有令,請參加大比的師兄師姐,上太虛殿說話。”仙劍上面那位凌天峰弟子朗聲說道。
話音剛落,青光仙劍光芒一閃,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電射而回。
山風吹來,白云飄渺,廣場上騷動了一陣,便陸續有人走出,向廣場前端走去。
“石頭!你也快進去吧!”白雪說道。
“好!”石頭點頭道,一掐訣,就欲祭出仙劍。
“哎哎哎!”冬蟲連聲叫道。
“干什么?”石頭不解問道。
“我還要問你想干什么呢?這里可是凌天峰,你是打算御劍上太虛殿嗎?”
“那不然呢?”
“好吧!就當你此前不知道,那我現在告訴你,本門有令,太虛殿前,沒有獲得掌門真人許可,任何弟子不得御劍飛行。”冬蟲正色道。
石頭面露一絲疑惑,不過在見到其它幾脈參加大比的弟子都是步行前往太虛殿的時候,也就打消了御劍飛行的念頭,與白雪道了聲別,大步走了出去。
莊嚴恢宏的太虛殿內,除了裝修十分奢華,面積也極為寬廣,十余丈的縱深和數十丈的橫向跨度,完全可以容納千余人,想必就是外面廣場上的所有太清弟子全都進來,也不會感到任何擁擠。
此時,只見大殿正上方擺著一張四尺寬的檀木大椅,上坐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身著墨綠道袍,仙風道骨,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不用想,這人定是太清門現任掌門青陽真人。
在青陽真人之下,分兩側各擺放著四張小上一些的檀木椅,座上之人有道有俗,有男有女。
至于青陽真人左下手第四張椅子上落座之人,赫然是百草峰首座西風道人。
如此也不用多猜,其他七張檀木椅上落座的,自然都是太清門各脈的首座了。
然后在各脈首座身后,同樣擺放著一些座椅,從他們的服飾和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上來看,應該是各脈長老無疑。
細數之下,發現除去掌門青陽真人之外,各脈首座和長老加起來竟有十八位之多。
而這十八人,便是十八個絕世高手,放眼天下,能夠擁有如此龐大的高手陣容,也只有太清門一家而已,舍此無它。
“啟稟掌門,各脈參加大比的弟子都已經聚集在殿外,是否現在讓他們進來?”一個男子聲音朗聲問道,正是之前御劍至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