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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古千帆沉聲道。
眾人不約而同轉身,各自祭出法寶疾馳而去。
其實根本就無需誰提醒什么的,畢竟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看見了大蜀山正上空的異變,而他們距離異變中心不過百余丈,雖說生命大抵無礙,但終究還是不太安全。
轉眼間,一行六人就飛出了一里多遠,然后相繼停下,回身望去。
只見整個大蜀山都是在震動的,而他們即便隔了如此之遠,也還是能清晰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浪。
眾人臉上不由得露出駭然之色,就眼下的情形來看,不難想象在那風暴的中心處會是怎樣可怖的景象,至于這一切的根源,即在大蜀山內部的某個地方,又該是何等毀天滅地,神鬼皆亡的人間煉獄。
“咔嚓!”
一道巨大的閃電仿佛來自天外,撕裂長空,刺破黑云,如驕傲不可一世的雷神降臨,俾睨天下。
狂風呼嘯,吹得眾人衣衫獵獵作響,天地仿佛被那道閃電撕開一條縫隙。
“咔嚓!”
突然,驚雷再響,隆隆聲中,天地變色,一片肅殺!
半晌后,于大蜀山山腹深處的洞穴里,一切都歸于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呼吸聲都不曾聽到。
而在洞穴正中央的地面上,只見一具尸體焦黑如炭,左胸部位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前后通透,血已被燒干,心臟不知所蹤,另外根據這具尸體的身材和臉型判斷,不是蛇精男,還能是誰?
“呼!”
不知哪來的風,將地面上一根綠色竹狀物體吹動,正是蛇精男的法寶控龍笛,然而前一刻還能幻化巨蟒的綠光法寶,現如今就跟普通竹子一樣,當然具體材質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竹子的。conAd1();
控龍笛滾向自己的主人,越滾越快,像是急著想要重拾剛才幻化七彩巨蟒的威風,豈料剛一觸碰到蛇精男的右手,那焦黑的手掌上發出“咔”的一聲輕,驚現數道裂紋。
接下來只聽見“咔咔咔”的聲響不絕于耳,像是點燃了一串爆竹似的,蛇精男便在這一陣亂響中,化作一堆黑灰,隨風飄散,徹底消失在了人世間。
當所有黑灰被風刮干凈,地面上只留下一道人形黑影的時候,洞穴內終于響起了人的呼吸聲和說話聲。
一個顫抖的女聲說道:“只要你肯放我活著離開這里,我承諾絕不傷害她,如何?”
循聲望去,只見在洞穴一角,地煞宗的白袍面具女衣衫襤褸,狼狽不堪,左胸那只豐滿的大白兔都裸露在空氣中,但她根本無暇顧及,渾身血跡斑斑的她,整條左臂焦黑一片,儼然是無法動彈了。
另外她披頭散發,臉上的純白色無臉面具也從中裂開一道口子,滲出絲絲鮮紅血液,雖然尚未脫落,可這般凄凄慘慘的模樣,當真好不可憐。
不過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倘若一開始她能夠心存憐憫之心,蛇精男也不把石頭往絕路上逼,當下這種局面應
(本章未完,請翻頁)該就不會出現了吧!
可現如今呢!地煞宗的妖女心中雖有悔意,但行動上卻不見絲毫虔誠改過的意思,居然用一名白衣女子的身體擋在她身前,手中的玄鬼玉如意法寶,更是抵在了白衣女子粉嫩的脖子上。conAd2();
而這個被挾持的白衣女子,不是穆婉兒,還能是何人?
“哼!”
一聲冷哼,伴隨著沉重的呼吸,怒意滔天。
石頭站在三丈外的地方,緊盯著挾持穆婉兒的白袍面具女,雙目中血焰洶洶,臉色也越發陰沉,但不知為何,他始終未發一言一語。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其實并不長的,但在地煞宗的白袍面具女看來,這短短一會兒的沉默,實在是太過漫長了,仿佛滄海化桑田。
她面具下的神情不祥,但通過她顫抖的手臂,不難想象在那破損的面具下,該是何等的蒼白模樣。
而不光她挾持穆婉兒的右臂在發抖,躲在穆婉兒背后的身體也在微微發顫,那只因為衣服損壞而裸露在空氣中的大白兔,更是隨著呼吸和心跳上下顫動,頻率越來越快。
石頭的注意力全都被白袍面具女抖動的手臂所吸引,至于那若隱若現,蹦蹦跳跳的雪白風景,完全就沒正眼看過一次。
他的目光全神貫注地盯著玉如意法寶,看到握住法寶的那只手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他的呼吸明顯慢了許多,面露擔憂之色,更似乎做了極大的努力,才終于張開口,發出低沉且沙啞的嗓音,冷冷道:“你要是敢傷她一分一毫,我必把你剝皮抽筋,讓你生不如死。”
這聲音冰冷到不帶絲毫感情,仿佛來自九幽,且其中飽含的無盡怒意,更是攝人心魄,聞者驚魂。
地煞宗的白袍面具女顯然被嚇到了,手腕一抖,玄鬼玉如意便在穆婉兒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conAd3();
然而她因此受驚更甚,霍然抬頭望向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生怕那人一怒之下不顧她手中人質的安危,直接將他轟殺至渣。
不過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是,石頭怒目圓睜,呼吸停滯,居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驚到了。
他沉吟良久,像是在極力壓制心頭的怒獸,沉聲道:“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難道以為我說會讓你生不如死,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沒有!”白袍面具女脫口道。
眼前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拍了,她與蛇精男傾盡全力的聯合一擊,竟在兩記雷聲中化作泡沫。
更是在她的親眼見證下,蛇精男被一道閃電擊中,身體同魂魄一起,死得不能再死,世間從此往后,再不會有蛇精男這么個人,并且隨著一陣清風拂過,連他的骨灰都不復存在了。
“啊!”白袍面具女尖叫一聲。
與死神擦肩而過,但卻有幸存活下來的她,在這一刻害怕極了,只因看見眼前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緩緩抬起手臂,她便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崩潰大叫,幾近癲狂。
“不要!
(本章未完,請翻頁)”石頭大驚失色,急忙大吼一聲。
白袍面具女渾身一震,手上動作立刻停下,崩潰的她竟在這一聲大吼中清醒過來,她低頭一看,面具下不為人知的臉色登時陰晴不定。
只見玄鬼玉如意法寶已經劃破穆婉兒胸口的衣衫,在即將刺進心臟的前一刻停下。
但盡管她及時收手,卻還是真真切切地弄傷了眼前用作人質的穆婉兒,再一看那個雙手握拳,青筋暴起,憤怒到渾身顫抖卻并沒有下一步動作的魔鬼,她似乎瞬間明白了什么。
是啊!她手中挾持的,不正是眼前這個魔鬼最大的軟肋嘛!
方才要不是她在九死一生的危難關頭動用碧血手鐲,即她手腕上的碧綠色手鐲法寶全力擊潰保護穆婉兒的銀色光幕,將其挾持在手,逼得魔鬼做出退步,她肯定已經被第二道閃電劈死,像蛇精男一樣灰飛煙滅了。
石頭眼看著穆婉兒胸口往外滲出鮮血,很快染紅了雪白的紗衫,他怒目切齒,咬緊牙關“吱吱”作響。
便在這時,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的穆婉兒面露痛苦之色,一雙秋水眸子動了動,是即將要醒來的征兆。
石頭見此,又驚又喜。
果不其然,下一刻,穆婉兒悠悠轉醒,看了眼令她從昏迷中痛醒的根源,以及被挾持的現狀,臉色“唰”的一下子就全白了,也不知是受驚的成分多一點,還是胸口受傷使然。
而當她抬頭望向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時,小嘴微張,滿目震驚。
石頭心中因為穆婉兒蘇醒所帶來的一絲喜悅,在那驚訝的小嘴和震驚的目光中蕩然無存,他下意識微撇過頭,不敢去看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他不由得在想,自己如今的樣子,會不會嚇到她呢?
“嗯!”一聲痛苦低吟。
石頭霍然轉頭,頓時金剛怒目,暴跳如雷,只見魔道妖女居然把插在穆婉兒胸口的玉如意法寶緩緩轉動著。
劇烈的疼痛使得穆婉兒本就蒼白的臉色再添一層寒霜,光潔的額頭也往外冒出大顆大顆汗珠,但她竟始終咬牙堅持,除了最初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劇痛侵襲,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便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石頭見之,心痛如絞,好像正在忍受折磨的不是穆婉兒,而是他自己一樣,怒氣填胸的他,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白袍面具女似有所覺,獰笑道:“好一個容顏驚世的小美人,想必不出三五年,就要艷絕天下了,到時候即便是你們太清門里那位有著‘天下第一美人’稱號的臭女人,以及黃泉谷那個臭不要臉的賤女人,肯定都要甘拜下風,自嘆不如了吧!哈哈哈……只可惜鮮花還沒盛開,卻要凋零嘍!”
石頭聞言,驚懼失色,脫口道:“你千萬別傷害她。”
白袍面具女見此,不禁失笑。
她果然賭對了,看著眼前心急如焚,卻又手足無措的魔鬼,她露在面具外的眼睛中,厲色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