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輸掉了?”
血河之上,將軍令用近乎不可思議的語氣,自語出聲,一臉意外與震驚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他面前丈許遠處波動一起,虛空中發出一道輕微的聲響,然后便憑空浮現出了一個木頭小人。
將軍令看見木頭小人,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只因此時的木頭小人半邊身子焦黑一片,同時有一條手臂也不翼而飛,儼然遭受了重創,怕是很難再在這次的大戰中,起到什么作用了。
“哼!”
將軍令冷哼一聲,說道:“汐水劍還真是了不起啊!”
話音剛落,他張口一噴,頓時一團血色光霞一卷,徑直飛向了木頭小人。
然只見木頭小人一接觸血光后,目中冰冷之意漸漸消散退去,換上了一種迷離木然的神色,緊接著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將軍令見之,大袖一揮,頓時有數張金色符箓一飛而出,緊緊貼在了木頭小人身上。
繼而他又不知從何處取出來一只紅色木匣,伸開匣蓋后,在身前那么輕輕一晃,立刻就有一股白氣飛出,將木頭小人憑空吸入到了木匣里面,隨后手掌一翻,木匣便不見了。
而在做完這一切以后,將軍令再抬頭向遠處天空望了一眼,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皺。
只見此刻,雖然天空中仍舊轟響爭斗聲不斷,但是無論那數條五爪血龍,還是五個血色巨人,全都徹底處在了下風。并且于一名白衣女子和五頭黑色巨獸大展神威之下,不得不退到了血河上面,靠著血河源源不斷的供給,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不過情勢很明顯,此種抵擋必然也無法支撐太久了。
將軍令目光在山谷內的各處戰團上一掠而過,面色陰晴不定。但就在這時,他突然又渾身一震,猛的轉身,舉目望向遠處天邊,驚呼道:“這不可能……”
話未說完一半,將軍令急忙揮手沖下方血河一掃。于是就見血河上光芒一閃,現出一塊尺許見方的平滑光幕,仿佛一面鏡子般,浮現出一幕畫面。
在那光幕上,一頭體型巨大,頭生獨角,渾身遍布紫金鱗片,宛若魔神般存在的巨狼,正用它的兩只利爪,撕碎了一名血袍男子。
“魔化……不!是真魔之軀,這怎么可能……”
說著,將軍令霍然弓起身體,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則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魔鬼湖岸邊,媚娘翹首以盼,終于等來了無道的安全回歸。然她激動之余,竟是主動撲入了無道懷中。
“你沒受傷吧?”媚娘滿臉關切道。
無道感受著胸膛前傳來的柔軟,心中一蕩,伸手環住懷中佳人的芊芊細腰,笑容玩味,調侃道:“怎么?才分開這么一會兒工夫,就已經開始想我了?”
“當然……啊?不是……我……”媚娘話語幾次轉折,最后卻還是聲音頓止,俏臉通紅一片。
無道看在眼里,啞然失笑,心想難道真應了那句老話:女人戀愛就變笨!
否則的話,像媚娘這種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間傳奇,怎會也會語無倫次,變成眼下這副小女人的模樣呢?
不過無道并沒有往深了去想,因為實在沒那個必要。
如今懷中這位絕色佳人,已經是他的女人了,笨一點,柔弱一點,才能更好體現出他作為男人的剛強嘛!不然要這寬闊的胸膛用來做什么?
無道低頭看著媚娘,而媚娘也在此刻抬起頭來望向他,兩人四目相對,一時卻又誰也沒說話。
就這樣,沉默一直在兩人間持續了好半晌,但最終還是無道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只聽無道用近似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媚娘!我可能還是得過去一趟。”
媚娘不說話,兩道秀眉微微皺起,面露一絲不悅與擔憂。
無道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十分清楚媚娘在擔心什么,畢竟他也有差不多的擔憂。可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做。
“媚娘!”無道輕喚一聲,語重心長道:“今日若不能除去將軍令,日后他必將成為我的心腹大患,頭號大敵,所以我跟他之間,有且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出這里。”
媚娘聞言,嬌軀一顫,紅唇輕啟間,似有話要說。
然而她的話尚未出口,就被無道給抬手阻止了。
“此事……”無道壓低聲音,不容置否道:“沒有任何余地!”
五魔谷上空,血河之上。
將軍令不知往自己嘴里喂了些什么,蒼白的臉色瞬間充滿了紅潤,甚至比他一開始的氣色還要好一點。
但見他沉吟了片刻后,自言自語道:“真魔之軀,外加有魔神珠在手,這還真是冤家路窄,造化弄人啊!”
說罷,將軍令忽然單手一個翻轉,掌心處頓時閃過一道金光,于是就見一枚金燦燦的令牌,出現在他手里。
這枚令牌剛好手掌大小,表面無數米粒一般大的金文閃動不已,因此看不清具體模樣。但它通體漲縮不定,在將軍令的手中一會兒漲大幾分,一會兒又縮小幾分,仿佛具有一定的靈性。
將軍令看著金色令牌,再次沉吟了片刻,之后面露一絲決然,揮手將金色令牌往身前一拋。
“噗!”一聲輕響。
令牌在金光一閃過后,一下子化為一道數丈長金虹,圍繞在將軍令身體周圍,上下盤旋飛舞不定。
而與此同時,將軍令兩手飛快掐訣,口吐某種晦澀法訣,聽不清,更聽不懂。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