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你還沒有看清楚黃書記的本事,何止是國內金融形勢?”宋總相當佩服口氣對胡云偉說,“黃書記對國際金融形勢的諸多觀點也是非常有見地,你聽我說,我這兩年在他的指點下可真是財源滾滾哪。*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是嗎?真有這么神奇?照你這么說,這家伙都快成財神爺下凡了,明我那醬醋廠還真得請黃大書記去看看幫我分析一下,說不準也能被他找到什么擴大展的商機也說不定呢?”
“那是肯定的”
酒桌上,宋總和胡云偉熱火朝天聊上了,黃一天趁空出了包間出去透透氣,剛打開門站在外面走廊上,聽見右側有個女人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傳來“咯噔咯噔”聲。他慣性順著那聲音傳出方向望過去,正好穿高根鞋的女人也沖他看過來,兩人眼神交錯的一剎那,高跟鞋女人臉上表情瞬間晴轉陰。
黃一天沒想到會在迎春賓館遇到洪嬌嬌?他心里不由冒出四個字,“冤家路窄”。他見洪嬌嬌好像在隔壁包間吃飯,一只手搭在包間門把上正準備開門進去,見到自己手里的動作卻停下來,一雙眼睛冷冷盯著自己。
洪嬌嬌踩著高個鞋“咯噔咯噔”沖黃一天站立方向過來,眼瞧著身材火辣妝容精致的洪嬌嬌眼里帶著一股冰寒越來越近,黃一天主動后退一步,奶奶的,這個貨色老子是得罪不起,這樣的女人就是再漂亮,老子也是不敢多惹。
可是,你不去招惹洪嬌嬌,她卻主動的靠近。
“洪小姐請停步,咱們倆不熟也算不上什么朋友,我跟你沒什么話好說,所以不用如此的靠近,顯得我們似乎很熟悉似的。”
“怎么?黃書記見了我好像很不高興?”洪嬌嬌那仔細用眉筆修飾過的柳葉眉微微往上一挑,沖著黃一天冷笑。
“怎么會呢?能在酒店碰到洪小姐這樣的大美女求之不得呢,你也知道露在裙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我是男人,當然也很想這種感覺。”黃一天嘴上這么說腳底下卻悄悄開始挪步子。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黃一天心里清楚,洪嬌嬌上次被處分后已經被貶當了辦事員,自己算是她心里記恨的頭號敵人,她見了自己嘴里能說出什么好話來?黃一天不喜歡跟女人,尤其是這種自恃長相漂亮平日里被眾多男人吹捧討好的女人打交道,女人若是起瘋來將會是這世上最難纏的動物,這一點他早有經驗。
黃一天轉身準備回包間卻被洪嬌嬌搶先一步堵在面前,女人此時和黃一天之間的距離連兩根手指都不到,從遠處看過去幾乎就要貼到男人身上,偏偏洪嬌嬌今天上身穿了一件低胸緊身衣,讓人一低頭便看到一道溝壑雪白的風景。
奶奶的,真的很是宏偉啊。
一股好聞的高檔香水味道幽幽傳進黃一天的鼻翼,他見洪嬌嬌堵住自己去路也有些無奈,只能雙手往下一擺問她:“洪嬌嬌,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們不需要如此的親熱,是不是?”
“我想干什么還要向你匯報嗎?你又不是我領導。”
“那你這樣堵住我不讓我走又是什么意思?你總不會是看上我,想要對我使美人計吧?”黃一天臉上故意露出一絲輕浮笑意。
“流氓!”
“你好好說話罵什么街呀?你一個大姑娘厚著臉皮賴上我不肯放我走,我沒罵你是流氓算不錯了,你憑什么罵我呀?”
“您?”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洪嬌嬌看著眼前這位奪了自己領導崗位還害自己被貶為辦事員的仇人,真是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咬他一口才解恨,可她心里也清楚,時機未到就輕舉妄動只會害自己陷入另一個漩渦泥潭,很多時候做事情要講究天時地利。
黃一天不覺好笑,“這女人也太奇葩了,堵在自己面前擋住自己的去路,居然還有臉罵自己流氓?這女人還講不講理?”
洪嬌嬌見黃一天看向自己的時候居然還笑了一下,在她看來這一笑絕對是“輕薄營銷”,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挺起的胸脯距離男人太近,連忙往后退了一步沖黃一天咬牙切齒:“黃一天,你這樣的貨色會遭報應的!”
詛咒若是能兌現,這世上還能有幾個活人?
黃一天只當自己宰相肚里能撐船,一副不計較的口吻沖洪嬌嬌道:“洪小姐,我黃一天做事堂堂正正,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你要真等著看我遭到報應的那一天,恐怕你要失望了。”
“你放心,你這樣的人總有倒霉的時候,你的好日子沒幾天了!”洪嬌嬌嘴皮了哪有黃一天利索?眼看口頭上占不到便宜氣的臉紅。
“行了洪小姐,咱們也就不聊這些讓大家都不愉快的話題,我正陪朋友吃飯呢,麻煩你讓一下。”黃一天嘴里說著話,準備繞開洪嬌嬌返回包間。
這一回洪嬌嬌倒是沒攔著,只是在他背后咬牙切齒狠道:“黃一天你等著!等蔣大寬當了市紀委副書記,他一定不會放過你,讓人整天差你,看你還有什么資格在這邊狂妄!你就趕緊逍遙吧!反正你好日子也沒幾天了。”
這是洪嬌嬌今晚第二次對黃一天說,“好日子沒幾天了”,這讓黃一天正往前走的腳步突然停下來,他回頭疑惑眼神看向洪嬌嬌,調侃語氣:
“洪嬌嬌你腦子沒病吧?你剛才說誰當市紀委副書記?為什么要調查我?”
“當然是蔣大寬!”洪嬌嬌斬釘截鐵。
“你這牛皮能不能輕點吹?蔣大寬一個破縣長已經被免職了,他什么時候有什么資格跑市紀委當副書記去了?”黃一天聽到洪嬌嬌這么一說,心里很是吃驚,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蔣大寬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要知道真相,只能激將法循循善誘。
洪嬌嬌沖他冷笑:“怎么?聽說蔣大寬要到市紀委當副書記你怕了?你怕了也很正常,因為你得罪的太對,而且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我實話告訴你吧,昨晚上市委常委會已經開過了,蔣大寬明確被調整到市紀委當副書記,黃一天,你就等著被調查遭報應吧!”
洪嬌嬌說完這句話扭著屁股“咯噔咯噔”又踩著高跟鞋走了,黃一天站在走廊上,看這洪嬌嬌盛氣凌人的模樣心里不禁嘀咕。
“這娘們說的不會是真話吧?難道蔣大寬真被明確為市紀委副書記?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動作這么快?蔣大寬被免職滿打滿算才一個月,上頭那幫瞎了眼的王八蛋這么快就重新啟用他?他們考慮過廣大人民群眾的感受嗎?”
重新進入包間后,黃一天一下子沒了喝酒閑聊的興致,正好宋總和胡云偉也喝的七七八八,一行人各自點了可口的主食,吃完飯各自回房間休息。
黃一天和胡云諾一道把宋總送回房間后,兩人輕車熟路乘坐電梯來到賓館樓頂的套間,胡云諾見黃一天進門后一張臉上面無表情,一副很累的樣子把身體隨便扔在沙上,趕忙湊過來問他:
“有什么心思嗎?要不要跟我說說,我幫你一塊出出主意?”
“沒事,我腦子有點亂,也許喝酒喝多了。”
黃一天伸手揉了揉右邊的太陽穴,兩眼直勾勾看向套間雪白的屋頂,屋頂中間位置掛了一盞看似璀璨的水晶燈,明亮的燈光照耀在一排排垂柳般下垂的水晶上,折射出一道道異樣光彩。
一旁胡云諾靜靜看著面前鼻梁高挺眼神略顯憂郁的帥哥,不覺有些心疼,“這男人,怎么眼神背后好像總是藏著無盡的心思?”女人楚楚動人一雙明眸中透出一股母性的關愛。胡云諾伸出手臂輕輕環繞男人的脖頸,涂抹了桃紅色唇膏的嘴唇慢慢靠近男人耳邊,關心問他:
“是在擔心蔣大寬要到市紀委當副書記的事嗎?”
黃一天嚇一跳表情轉臉看向她,不可置信口氣問道:“這消息連你這都聽說了?看來八成是確有其事?”
胡云諾見他臉上驚訝表情,沖他淡淡一笑勸道:“官場中那些領導干部上上下下都是平常事,蔣大寬在普水縣當了這么多年的縣長,也是堂堂正正的正處級,這次被調整到市紀委當領導也算正常,你干嘛那么吃驚?”
黃一天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胡姐,你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蔣大寬跟我之間的梁子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這次被免職也很我有關系,他要是真到市紀委當了領導,肯定憋著一股勁想方設法給我弄小鞋穿,到那時我豈不是防不勝防?”
胡云諾聽了這話微微點頭:“你說的好像不無道理。”
“什么不無道理?我敢保證,只要他蔣大寬被調整到市紀委,他頭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我,我太了解這個人了,睚眥必報,一定不會放過我?”黃一天腦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沖胡云諾問道,“胡姐,你是從哪聽說了蔣大寬要到市紀委當副書記的消息?消息來源可靠嗎?”
胡云諾的回答倒是讓黃一天大吃一驚!她很是肯定的說,“這消息是聽蔣大寬親口說出來”,黃一天趕忙問她,“到底什么情況?蔣大寬怎么會跑到她面前說自己要被調到市紀委當領導一事。”
聽了胡云諾一番解釋后,黃一天不覺在心里暗暗嘆息,“什么叫無巧不成書?什么叫隔墻有耳?”今兒他算是真見識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