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義很是不能理解的問,當時吳家雄到政府這邊來上訪,朱愛江是抱著看戲的心里交給政府,我讓你出面處理,那就是你能夠看到背后朱愛江的險惡用心,盡快的把事情處理好,這事情怎么辦成這樣了?
蔣啟云很是不高興的說,程縣長,我也不想這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趕緊給我支個招吧,我的表哥表姐因為賠償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我要是再不出面說句公道話,青龍所有的干部都要說我擔心怕事,連親戚都保護不了,以后,誰還敢跟在我的后面混。
程振義想不到蔣啟云還是如此的幼稚,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逼著黃一天讓步,還不是更加的被動,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蔣副縣長,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你得讓我好好想想,你就別催了,先讓我的頭腦好好靜一下。
蔣啟云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等程振義揉著腦袋想了一會,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有些著急的問,縣長,你倒是說話呀,到底這件事是直接找黃一天交涉還是從繞過黃一天從公安局那邊下手,這件事是不能拖延的,否則,影響出來,那就很難處理了。
程振義揉了半天的腦袋,并不是在想怎么幫蔣啟云想辦法救出要繼續,而是在想黃一天這人到底是怎么能夠知道吳家雄要帶人鬧事,是怎么安排公安人員在那邊守株待兔,難道是誰給他通風報信?
上次金誠化工爆炸事件,當時認為黃一天肯定完蛋了,可是到最后確是自己的靠山市委林副書記完蛋了,而且黃一天嚴重的警告了自己,為了安全只能和黃一天和諧?后來發生宏遠建筑上訪的生氣,馬副市長來了,心里認為黃一天肯定萎了,誰知道馬副市長完蛋了,現在和蔣啟云鬧成這樣,下面是誰完蛋?
現在看來,黃一天已經是早有準備,那么蔣啟云的親戚無論如何是要在牢里呆一段時間了,要知道沖擊政府機關的罪名還是挺嚴重的,既然黃一天已經親口把這件事定了性,絕對不會再更改,依照自己對黃一天的了解,這件事情如果蔣啟云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像模像樣的向他低頭認錯,只怕黃一天不會給他面子。
程振義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不停擦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蔣啟云,嘆了口氣說,蔣副縣長,你呀,讓我現在說你什么好呢?事情怎么就鬧到這樣的地步。
蔣啟云很是不滿的說,縣長,你我之間合作多年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你有什么就說什么吧,都這時候了,再說還有什么不能說的。這個黃一天無非就是想要個說法,讓我難堪,我根本不會讓他如愿。
程振義心里想,你不想低頭,就不要找老子給你出什么建議,于是說,事情出來了,就要低調的說一些有用的話,眼下黃一天是處于強勢,你不能跟他硬碰。
蔣啟云很不屑地說,他強勢和我沒有關系,我也不一定要巴結上這個毛頭小伙子,如果不是他不故意的為難我的親戚,能夠有這樣的事情嗎,現在是我不惹他,他主動惹我。
程振義就說,不要說很多了,我看,眼下最好的辦法是避實就虛,找個機會對吳家雄的事情先低個頭,跟他解釋一下,說不定,你的表哥這事情還有轉機,只要有轉機,在花點時間和功夫,人就出來了。
郝竹仁一聽這話,立馬像踩到了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說,縣長,你是不是真的怕黃一天什么,讓我去認錯,那是不可能的,士可殺不可辱,我蔣啟云也是有身份的人,丟不去這個人。
程振義見他的反應很強烈,知道蔣啟云直到現在還沒對局勢看清楚,于是嘴角輕輕上揚,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我說蔣啟云副縣長,你是不是覺的能控制黃一天,如果真是這樣,你還到我辦公室來干什么?
本來吳英父母的賠償事情,那是吳英自以為是,不知道自己身份隨便表態的結果,你說她不過一個副主任,不想如何做好事,而是參與江東海和黃一天之間的斗爭,那是很不明智的,江東海現在進去了,黃一天不給吳英難看給誰難看?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明知道宏遠建筑建設的廠房發生了事故,那后來宏遠建筑和江東海就是誰也不能預料結果的事情,可是吳英還是當著很多領導的面,說什么政治素養一定堅持20萬的賠償,那不是無事找事?明顯的和黃一天做對嗎?
后來,吳家雄的事情,那是你吳英家庭內部的矛盾和開發區有什么關系,本來就是吳家雄這個人先惹黃一天的,現在被他抓住了機會,肯定要好好的折騰一番,現在說出面那都是自找難看,斗不過人家,又不想低頭,那你說,你想怎么辦?
蔣啟云解釋說,縣長,我承認吳英那個人做事不動腦子,認為有我支持,做事就尾大不掉,發生今天的結果那是吳英一手造成的。但是事情發生了,我細必須要解決,形勢是對我不利,但是領導人不一定都聽黃一天的,就說縣里的朱愛江和趙正揚都會向著他黃一天?
程振義很是無奈的說,話是這么說,但是我看朱愛江一定不會向著咱們,還有趙正揚,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那也是一個不會和黃一天正面斗的人,就說上次他兒子的事情,一定是和當時的紀委書記黃一天相互妥協的結果。
蔣啟云聽了程振義的分析,很是不爽的說,縣長,聽你這么一說,情況好像還真是不樂觀,依你的意思,這件事難道只有向黃一天低頭一條路可走,別的就沒有辦法。
程振義點頭說,是的,目前情況下沒有別的方法可行,就是上面的領導出面,黃一天那個個性也會堅持他的決定,畢竟此事情吳英和吳家雄是站不住理的。蔣啟云,你記住,官場沒有常青樹,能屈能伸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
蔣啟云嘆了口氣說,唉,什么能屈能伸,看來要想對付黃一天,此事情是被動,只能采取其他的辦法啊。
程振義不出聲了,坐在那里皺著眉頭又在想著什么。
蔣啟云很是著急的說,縣長,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我就知道你主意多,你趕緊想想吧,最好多想幾個主意也有所選擇,不能整天被黃一天這個人欺侮著,那也不是你我的個性啊,他要做事難道不需要我們政府這邊的支持?
程振義沒接蔣啟云的話茬,像是一副自問自答的模樣說,我該分析的都分析了,如何處理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現在事情已經鬧成了這個模樣,一般的人出面還是不行啊,也達不到效果啊。
之后,蔣啟云走出了程振義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想該如何把事情處理好,難道真的如程振義所說,給黃一天道歉?
一直自認為高人一等的蔣啟云想到要給黃一天道歉,那是一百個不愿意,于是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把自己送到市區,去拜見自己的靠山,那可是普安的天。
蔣啟云原來在電視臺的一個記者,這些年能從電視臺一個小小的外景記者混到如今常務副縣長的位置,全仗著她自己比較放得開的個性,當時電視臺的臺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在蔣啟云的糖衣炮彈攻擊下,昏頭昏腦的任由擺布,蔣啟云后來經常以加班的名義陪著老頭子風流快活,所以才會在臺里做主持人。
后來,建黨活動中,蔣啟云在一個公開的場合跟當時的賈市長有了接觸,瞧著賈市長那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像是探照燈一樣在她身上上下晃悠,她心里立即冒出了一個想法,不管怎么說,多一棵大樹罩著,對自己來說,總是件好事。
就這樣,郎有情,妹有意,跟賈市長經常在一塊打的火熱。
賈市長有很多紅顏知己,但是蔣啟云這樣馮婦迷人的類型,她不僅生活經驗十分豐富,而且相當的有技巧,幾次來往就被俘虜了,就把蔣啟云調整到了宣傳部,后來就是團委副書記什么的。
今晚見面,蔣啟云特別的打扮了一番,身穿一套白色的學生制服,擺出撩人的姿勢,讓如今是賈書記的男人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血液沸騰起來,這女人的花樣實在是太多了。
激動之后,慵懶的躺在男人懷里,輕聲抱怨的口氣說:“你真壞,表面上說多疼我,其實一點都不關心我。”
“呵呵!寶貝,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說說看,你要什么我沒給你,我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送給你。”
男人在女人前面,好話動聽的話都是百說不厭,何況是面對不是老婆卻能給自己帶來比老婆還舒服的享受的女人。
“人家跟你說正事呢,我提拔的事情到底怎樣了?我現在在青龍縣整天被人欺侮,卻是無處訴說!”
“你被人欺侮?”
男人很是不能相信,奶奶的,常務副縣長在縣里也是一個很牛叉的人物,還有人敢欺侮,難道是縣長程振義還是書記朱愛江?
“是啊,就說最近遇到的事情,我的舅母和舅媽在經濟開發區因為發生意外事故死亡,別人的都賠償五十萬,可是我的親戚確被開發區找個理由賠償每人20萬。我的表哥不服氣,就帶人去開發區要個說法,結果卻被當成是什么不法分子抓了起來,你說這是什么世道?面對這樣的不公,我作為青龍縣的常務副縣長確是無可奈何,一點作用也不起,更不能為親戚提供一點的幫助,你說是不是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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