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紅很是曖昧的說著,走進房間找出幾件自己的一套紅彤彤的衣服說,黃書記,這是我冬天的時候穿在外面的外套比較大一點,你將就穿上,你把濕透的衣服脫下來,我幫助你熨干,明天就可以穿了。隨夢小說w.suimeng.lā
“穿著這樣的的衣服?”黃一天幾乎要罵娘,奶奶的,老子穿著這么紅彤彤的衣服像什么?
“不可以,有的穿就不錯了,要飯的還嫌棄飯差,真是沒有見過,要不你就不換,換就這個一副,我看你就在這邊換吧,不要婆婆媽媽的!”
“這邊換?”
“怕什么,也不是沒有看過,害什么羞,那么大點東西有什么怕給人看的!”
黃一天想到今天反正都被她看光了,再被她看清楚一點又怎樣?奶奶的,老子是男人,怕你個屁,于是站在客廳換了衣服,穿上女人的服裝,秦衛紅笑著說,黃一天,其實你要是女人說不定更好看。
“滾,做男人很好!”
等到秦衛紅幫助自己洗衣服熨燙衣服的時候,黃一天走進了秦衛紅的臥室,看著很是舒服的大床,心里想等會兒這個女人要是對老子有一點表示,老子就犧牲自己一次了,于是在床上躺了下來,奶奶的,太累了。
很快黃一天就睡著了。
再說賈鳳成這兩天忙忙噪噪的在收集王中興一些不利的證據,眼看著手里的實在貨多起來,心里不由有幾分得意。賈鳳成這個人,其實優點不少,比方說講義氣,在官場中,能碰到一兩個不顧政治風向的改變,始終如一的對自己的主子效忠的人并不多。
下午,賈鳳成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細細的琢磨最近收集來的材料,心里打算著,東西現在是有了,可到底采取什么樣的辦法,把王中興從位置上拉下來呢,這可是需要好好考慮的重要問題。
這么想著,心里就很得意,認為王中興很快就要有好看的了,正想著呢,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賈鳳成抬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電話號碼應該是公號,可有感覺有些生,因此沒抬手拿電話,而是把機關電話聯絡小冊子給捧到手心里,一頁頁的慢慢翻看起來。
猛然看到是賈啟貴的辦公室號碼跟正在閃爍的電話號碼好像有些相似,賈鳳成又仔細的看了兩遍,確認無誤后,心里不由有些懷疑,賈啟貴跟自己又沒什么交情,他打電話給自己會是什么事情呢?
畢竟賈啟貴現在是副主任、紀工委書記,說起來也是領導,賈鳳成盡管有些不情愿被人打擾,卻還是伸手把電話給拿到手里,畢竟這個人現在和黃一天聯系很緊,表面上的文章總是要做的。
隨即,電話聽筒里傳來賈啟貴的聲音。“賈主任的電話,可真是夠難打的,上班時間,你去哪里了?”
聽著賈啟貴一副質問的口氣,心里很是生氣,狗日的,你有什么資格查我的崗,賈鳳成只能解釋說,剛才有點小事耽誤了,有事?
賈啟貴文心里對這個賈鳳成那是很不待見的,以前江東海得勢的時候,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于是依舊是一副冰冷的口氣說,賈主任要是有空的話,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我這里有點工作上的事情,想要當面談談。
賈鳳成習慣性的應承說,好的,我馬上去。
放下電話后,賈鳳成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起來,賈啟貴今天這電話打的實在是太奇怪了,他會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跟自己談呢?他是紀委領導,到底想要干什么?難道自己有什么問題?
頭腦中帶著問號,賈鳳成有些懶洋洋的從椅子上起身,把手邊一些剛才正在看的材料都收拾妥當后,起身去賈啟貴的辦公室。
賈鳳成慢悠悠的往賈啟貴的辦公室方向走,邊走心里邊琢磨著,這走路的速度顯然就有些過于磨嘰了,等推開賈啟貴辦公室門的時候,賈啟貴明顯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賈鳳成進門后恭敬的問候道:“賈書記好!您找我有事?”
賈啟貴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沖著沙發的方向指了一下后,問賈鳳成:“賈副主任最近挺忙啊?”
這句話說的后半句腔調明顯有些不友善的味道,讓賈鳳成心里不由有些慌張的感覺,這陣子他忙些什么,自己的心里最清楚,開發區總共這么點地盤,轉來轉去就那么丁點人脈關系,只怕是賈啟貴聽說了什么,所以才會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賈鳳成敷衍道,一個副主任倒也沒什么忙不忙的,每天把分管的本職工作做好就不錯了。
賈啟貴見賈鳳成當著自己的面,想要滴水不漏的隱瞞事實,心里不由冷笑了一下,心說,你賈鳳成私底下干的那些事,都已經被人發現了,當著我的面,居然還不想說實話,狗日的,真不是東西。
賈啟貴用用一種老氣橫秋的口氣說,賈副主任長,咱們也是相處好幾年同事了,500年前是一家,我這心里自然是巴望著你好好的,可如果你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卻又不肯跟我實話實說的話,到時候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別責怪我沒有提醒你。
賈鳳成見賈啟貴話里明顯有所指,心里不由有些慌了,心里猜測著,聽說話這口氣,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內幕消息,可是自己在背后收集對王中興不利的證據,找的都是圈內所謂的自己人了解情況,賈啟貴怎么會得到消息呢?
賈鳳成思忖了片刻后,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他認為賈啟貴這是在訛自己罷了。必定是賈啟貴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卻又一時沒有任何證據和把柄,于是把自己叫到辦公室來,嚇唬一下,看看能不能逼的自己把諸多實話給吐露出來。
賈鳳成心說,你賈啟貴把我當成是剛入行的愣頭青嗎?隨便被你嚇唬幾句,我就慌了手腳?老子也是官場多年的人,怎么會被你的幾句話嚇住,老子早就過了那個年代。表情變的凝重起來,他有些委屈的口氣對賈啟貴說,賈書記,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可能職位不高,對您說的話,實在是無法理解啊。
您是最了解我的,我一向安分守己,踏實工作,怎么會在背地里做見不得光的事情呢?一定是哪個對我心里有私怨的人在背后亂嚼舌頭根子,還請賈書記千萬不要被這些人給混淆視聽,誤信了某些人的讒言。
賈啟貴見這個時候了,賈鳳成居然還當著自己的面演戲,索性點破說,賈副主任,最近可是有人舉報,你在私下鬧領導班子不團結的事情,黃書記吩咐我們紀工委調查一下,有這種現象嗎?
賈鳳成當即斬釘截鐵的口氣回答說,這就是誣陷,沒有!絕對沒有!這怎么可能呢?我賈鳳成是什么樣的人呢,賈書記你應該清楚啊,自從來了黃書記之后,咱們領導一向是以黃書記為核心,齊心協力的把工作做好,我怎么會有心思去做什么班子不團結的事情呢?
賈鳳成心里明白賈啟貴是黃一天一手提攜起來的,因此說話的時候,把黃書記的重要性給捎帶上,這也算是分散了部分賈啟貴的注意力。并不上當,他這次找賈鳳成談話,目的是相當明確的,手里有些證據也是相當充分的,就算賈鳳成死不承認,他心里也是跟明鏡似的。
對于賈鳳成的矢口狡辯,賈啟貴心里相當反感,嘴里說話的口氣就不由自主的嚴厲了一些。
賈啟貴端起辦公桌上的水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水,抬起眼睛幽幽的看了賈鳳成一眼后,冷冷的聲音說,賈副主任,作為一個干部,能提拔到現在的位置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因為自己的心胸過分狹窄,整天頭腦中只想著個人的得失,做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我認為這樣的行為肯定是不對的,你說呢?
賈鳳成不承認自己干過的事情,賈啟貴感覺自己跟他之間的談話幾乎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了。
黃書記之前交代說,眼下大局剛剛穩定,一切工作都要以穩定作為前提條件,對于王中興和賈鳳成之間的矛盾和沖突,如果能背后化解,最好是化解于無形,不要影響到工作進度。
可是賈鳳成這樣不配合的態度對自己,賈啟貴已經沒有耐心再跟他繼續糾纏。
賈啟貴對賈鳳成說,賈副主任,我今天既然叫你過來,必定是對一些事情心里有數的,作為領導,我把我該說的話說完了,該盡到的義務也盡到了,你如果人為我這個人在你面前說話的分量不夠,你可以繼續一錯再錯下去,但是,我可以坦誠告訴你,如果你不能懸崖勒馬的話,后果很嚴重。
賈鳳成見賈啟貴一步步的往深里套他的話,又見他始終是水潑不進,居然連威脅的話都說出來了,他以為賈啟貴這必定是已經黔驢技窮了,實在是沒有別的花招可以使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嚇唬自己的話來,于是當著賈啟貴的面,氣勢很足的口氣說:
“我自己做過什么事情,我自己的心里很清楚,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要是有人想要逼著我承認,那也是不可能的,有理走遍天下,我就不信,有人隨便栽贓到我頭上,就能順了心意,那還要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賈鳳成,根本就沒把賈啟貴放在眼里,這最后一句話顯然是徹底激怒了賈啟貴,有些事情,一旦觸動了底線,局面就會變成失控的狀態。
賈啟貴氣的兩只手有些微微發抖,他沖著賈鳳成冷笑說,好,好,好,既然賈區長這么有信心,只當我今天什么都沒跟你說,你去忙你的去吧,我沒什么要跟你談的了。
賈鳳成倒也無所謂,起身沖著賈啟貴禮貌的微微點頭后,揚長而去,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心里很是不服氣的想,賈啟貴是什么東西,原來不過是和老子一樣的副主任,現在做了紀工委書記,也就指揮自己?
這么想著,賈鳳成認為自己根本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