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人以武立、武以德立’,武者重武德,武者沒了武德,這跟一個莽夫有何區別。”
“這就是蕭家武道的根基所在,也是其信念所在,難得的是蕭家之人一直都能夠秉承這個信念,有德行,有善行,有俠義精神。”
“我決定了,回頭我也讓我的小孩前來蕭家武館報名。男孩嘛,不能只學習數理化,學點武道也不錯。更何況進入蕭家武館能夠學習到蕭家的這股俠義勇為的精神,那可就極為可貴了。”
“哈哈,這位仁兄,這這話說到我心里去了,我也正有此打算。”
四周圍觀的群眾看到蕭家武館前這一幕后他們心潮澎湃,也為之激動了起來,甚至有些家長已經決定要把自己的孩子送來蕭家武館學習。
演武樓中陸續的有著其他武道世家的人走出了,他們自然也看到了蕭家武館前的盛況,他們一個個臉色顯得有些復雜。
不管他們是如何看待蕭家武館,至少在這一次的武道大會中,蕭家武館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心服口服。
隨后武家、任家、姜家、風家的人也相繼走出,看著被眾人圍著的蕭家武館,以及蕭家武館上下弟子凝聚而出的那股浩浩蕩蕩的氣勢,他們心中可謂是又羞又怒,這一次的武道大會他們全盤皆輸,落得一個凄慘的下場。
是以,這幾大武道世家哪還有臉面留在此地,迅速的離開了武道街。
“蕭萬軍,我恨啊,,”
臨走前,武家家主武震語氣極其悲愴憤怒的開口,在擂臺上他被蕭萬軍擊敗,并且他自身的丹田本源也被擊破,等同于毀掉了他自身的內家氣勁,一身武道根基算是被毀了。
也怪不得武震如此的悲憤,他的兒子被蕭云龍廢掉,如今他被蕭萬軍廢掉,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他們父子分別被蕭家父子給廢了。
可以說隨著武震被廢掉,武家將會開始走下坡路,將會徹底的走上一條沒落之路。
蕭萬軍帶領著蕭家武館的弟子、學員對著蕭家武館的牌匾宣讀完祖訓,同時也叮囑他們將所宣讀的祖訓都記到心里面去,而不是過了就忘。
蕭家武館的弟子全都應允,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有時間的就留在武館中訓練著。
蕭萬軍他們走進了武館里面的小院內,在方才武道大會的比試中,吳翔、李漠、鐵牛、陳啟明他們都受傷了,所幸受傷并不重,蕭家武館有著內外傷的藥方,完全可以自主醫治。
鐵牛已經將草藥熬上,他們所受的基本是內傷,經過服藥固本培元,再好好地休養一番也就沒事了。
吳翔他們對于自身的傷勢倒是不在意,反而是擔心蕭萬軍的暗傷情況。
當時他們可是看到蕭萬軍在擂臺場上咳血了,染紅了他的青衫。
對此蕭萬軍卻是不以為然,他笑著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這暗傷算是老毛病了,我自己最清楚不過。我已經吃過藥,沒事的,已經壓制下去了。”
“蕭叔叔,你的傷真的沒事了啊。這暗傷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治愈嗎。”秦明月問著。
蕭云龍心中一動,他說道:“是啊,父親,難道這暗傷就不能治愈。”
蕭萬軍一笑,他說道:“這些年為父能想到的治療藥方都嘗試過了,效果不大。不過這暗傷也沒有進一步惡化的跡象,我覺得保持這樣也不錯。只要不惡化,慢慢控制,總歸是沒什么大礙。至于治愈之事,我倒是不報什么希望了。”
“若非師父有暗傷在身,類似武家、姜家這些武道世家哪敢公然挑戰我們。”吳翔忿忿不平的說道。
蕭萬軍喝了口茶,笑著說道:“人生起伏,有高峰就會有低估。為師從來不覺得因為這個暗傷而有什么遺憾,相比我個人的實力能否提升,我更高興的在于看到你們一個個都成長起來。這一次武道大會的比試你們都讓我感到非常的滿意,你們能夠成長,能夠變強,那我就高興了。至于我這個暗傷,相比之下完全不足掛齒。”
蕭云龍也喝了口茶,他默不作聲,心中卻是在暗暗發誓著這輩子即便是窮極一生也要想辦法醫治好父親的這個暗傷。
這個暗傷已經伴隨蕭萬軍多年,從蕭家二十五年遭遇變故時候落下的,他曾在蕭家老宅的書房看到過蕭萬軍暗傷發作的時候口中都會咳血。雖說蕭萬軍對于他這個暗傷之事一直避而不談,即便談及也是三言兩語帶過,但他心知這種暗傷積累體內這么多年,并且一發作就會咳血,肯定會很嚴重。
倘若不及時的進行根治,對蕭萬軍的身體健康所造成的影響會很大,說不定什么時候人就沒了。
這時,秦明月接到一個電話,她拿出手機一看,是自己父親打過來了,她接了電話,說道:“喂,爸,我正在蕭家武館這里呢。今天云龍回來了,早上我去機場接了他,然后就來到蕭家武館這邊了。”
“什么。云龍回來了。”電話中,秦遠博的聲音顯得意外有驚喜,他接著說道,“你先等著,我讓你爺爺跟你說話。”
“喂,明月啊,云龍回來了。”秦明月隨后聽到電話中傳來秦老爺子的聲音。
“是啊,他今天剛回來的。爺爺,您要找云龍嗎。那我把電話給他把。”秦明月開口,將手機遞給蕭云龍,說道,“是我爺爺。”
蕭云龍接過電話,他一笑,說道:“老爺子,是我。您老身體還好吧。”
“哈哈,真的是云龍啊,你回來了就好,平安回來那就是最好的。你們都在蕭家武館呢。那你先等著,我過去找你們。”秦老爺子朗聲笑著說道。
蕭云龍臉色一怔,他急忙說道:“老爺子,您老年紀都這么大了,豈能讓你來找我。要是有事那我跟明月去找您吧。”
“不用不用,我雖說老了,也不至于足不出戶不是。你們就在蕭家武館等著就是。”秦老爺子說完后掛了電話。
蕭云龍有些發怔,他聽出來秦老爺子找他肯定是有什么事,至于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
“爺爺怎么說。”秦明月問道。
蕭云龍苦笑著說道:“老爺子說要過來蕭家武館找我們。”
“秦老爺子要過來。”蕭萬軍一怔,問道。
蕭云龍點了點頭,他說道:“我還說過去找他老人家了,豈料他說不用,就讓我在蕭家武館等著。”
蕭萬軍當即說道:“翔子,阿明,你們去多將幾張椅子搬出來,泡上一壺新茶。”
“好的師父。”吳翔他們應聲說著。
約莫二十分鐘過后,武館外有著車子的聲音傳來。
蕭萬軍、蕭云龍、秦明月他們站起身,朝著武館外走去。
蕭萬軍他們走出武館外,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飛馳而至,車子停穩下來,秦遠博先走下車,走到后車門打開了車門。
車門打開,秦老爺子走了下來,緊接著,一個身穿軍裝氣勢威嚴的老者也隨之走了下來,赫然正是羅老將軍。
“爺爺,爸,你們來了。”秦明月笑著,隨后看到羅老將軍,她笑著說道,“羅爺爺,您也來了。”
“老爺子,秦叔叔。”蕭云龍也走上前說道。
“云龍來來來。”秦老爺子走上前,一手拉住了蕭云龍,而后對著羅老說道,“老羅,這個就是我的孫女婿,蕭云龍。”
“他就是蕭云龍。”
羅老一雙老目中猛地迸發出了一道精芒,他盯著蕭云龍,那雙歷經戰火洗禮,堪稱是火眼金睛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蕭云龍。
蕭云龍還不知道羅老的身份,不過看著他身著軍裝,又與秦老爺子隨行,肯定是身份不凡。
蕭云龍倒是顯得鎮定自若,身上隱隱有股雄渾如山般的氣勢,他微微一笑,說道:“我就是蕭云龍,老先生是您找我有事。”
“云龍啊,還沒跟你介紹,這位是國內為數不多的國家功勛,羅老將軍。”秦老爺子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蕭云龍臉色微怔,一旁的蕭萬軍卻是震驚而起。
國家中能夠稱之為國家功勛的老將軍為數不多,而姓羅的只有那一位,難道真的就是那位大人物。
這時,羅老那張氣勢威嚴的面容忽而一笑,他伸手用力的拍著蕭云龍的肩頭,贊聲說道:“好,好,很不錯。這份氣勢如淵渟岳峙,沉穩如山。年輕一代中,能夠有這種氣勢并不多,極為少見。”
“老羅,這位就是蕭萬軍,蕭家家主,他也是蕭縱橫之子。”秦老爺子說道。
羅老目光看向蕭萬軍,說道:“你就是老蕭之子。”
蕭萬軍心中一動,走上前說道:“在下蕭萬軍,見過羅老。羅老莫非認識我父親。”
“萬軍啊,年少時我跟你父親都參過軍。當時你父親在三十四軍團,羅老率領的是三十七軍團。你父親雖說不在羅老的軍中,不過羅老也是知道你父親的。當時三十四軍與三十七軍是兄弟軍團,我跟你父親還有羅老,都算是老戰友了。”秦老爺子在旁說道。
“老秦說得沒錯。我跟你父親是老戰友了,曾一起上過戰場,一起殺敵。只可惜,未能見過老蕭一面,實為遺憾。”羅老輕嘆了聲,開口說道。
說著,羅老看向蕭家武館,說道:“這就是蕭家武館吧。”
“羅老,這就是我蕭家武館。”蕭萬軍說道。
羅老看著蕭家武館的牌匾,忍不住說道:“好個‘人以武立,武以德立’,蕭家武道我也有所耳聞,而蕭家武道能夠傳承至今,只怕靠的就是這八個字的祖訓。”
“這的確是先祖訓言,蕭家后代都會銘記這句訓言,明白身為一名武者的責任所在。”蕭萬軍說道。
“好,真的是非常好。”羅老點頭說著。
“羅老,秦老爺子,遠博兄,咱們別站外面了,請入里面入座喝口清茶吧。”蕭萬軍笑著說道。
“走吧。”秦老爺子笑著,一行人走進了蕭家武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