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云龍輕柔的按摩以及他循循善誘的語言引導之下,藍梅的情緒稍稍得到了控制。她較之前變得平靜了下來,只是呼吸仍舊是顯得無比的急促,眼中的目光仍舊是顯得有些驚恐不安,也不知道在害怕著什么。
“夜風很輕柔,一如你現在的心情,愉快而又輕松,你無拘無束,沒有任何的羈絆。你享受這段旅程帶給你的樂趣,你可以看著流淌的塞納河,也可以看著前面相依相偎的小情侶,也可以跟坐在河畔邊的老夫婦問一聲好。一切是如此的平靜,平靜中卻又如此的輕松……”
蕭云龍語氣輕柔的說著,同時雙手正在不斷地按摩著藍梅的頭皮,幫助她緩解此刻那種精神極度的緊繃之感。
眼看著藍梅的情緒逐漸的得到了控制,一切都向著好的方面發展的時候,突然間。。
“血、血……不,他又來了,我看到他了……好多血,不要。”
藍梅忽而驚叫而起,她語無倫次的說著,剛剛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精神一下子再度緊繃而起,她瘋狂的掙扎著,雙腿亂蹬、雙手揮舞,拍打著床邊抑或是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像是陷入到了一種精神錯亂的狀態中。
“梅姐,你冷靜下來。你所看到的不過是虛影,都是幻影,是你自己給自己精神壓力的一種幻想。你醒醒啊,一切都是虛無的,都是假的,全都過去了。”
蕭云龍大聲的喊著,他要讓藍梅清醒過來。
然而藍梅仍舊是無比劇烈的掙扎,為了控制住藍梅這種舉動,蕭云龍只要雙手按住了藍梅的手臂,壓制住了她的身體。
突然間,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傳來,竟是看到在藍梅的掙扎下,她身上穿著的裙子右肩的肩帶被撕開了,順著她那光滑玉潤的香肩滑落而下,看著就像是一層輕紗從藍梅的身上緩緩地掀開,一直滑落到了她腰側部位。
這本沒什么,可藍梅的這套晚禮服內卻是真空的,并沒有穿戴任何的貼身衣物。
仿佛于剎那之間,兩團高聳而又雪白的圣峰突兀而起,直沖云霄。
這一幕不可謂不震撼,要知道藍梅這個年紀的女人正處在女人一生最為成熟與迷人的年齡階段,因此這一瞬間給蕭云龍所帶來的那種視覺震撼感真的是無以倫比難以想象,深深地撼動了他的心間。
但蕭云龍現在可沒有心情去欣賞如此美景,他也并非是雛,而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在遇到大是大非的時候,他的心智比誰都堅定,他的情緒比誰都冷靜。
因此,眼下的情況是要穩住藍梅的情緒。
“梅姐,即便是有著什么過往,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無需害怕,我正在你的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你。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人傷害到你。你冷靜下來,別怕,勇敢的去正視你的內心,去正視你所看到的虛幻場景。你將會發覺,那一切不過都是虛無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
蕭云龍沉聲說著。
“啊。。”
藍梅身體被蕭云龍控制住,她無法動彈,她的頭部劇烈的擺動著,忽而間朝著右側一片,接觸到蕭云龍的右臂后她竟是一張口,狠狠地咬住了蕭云龍的右臂。
藍梅現在的精神狀態說一句處在無意識中也不為過,因此她這一口咬下來可是用盡了力氣,陣陣刺疼之感順著蕭云龍的右臂傳遍全身,讓他倒吸口冷氣。
蕭云龍還不敢發力,不敢手臂用力緊繃自己的肌肉,這樣做可能會傷害到藍梅的口齒。
再則,這是藍梅一種發泄自己目前那種混亂情緒的方式,蕭云龍也只好忍受著,如若以此能夠換來藍梅的冷靜,倒也是值得。
“梅姐,一切都過去了,你別怕,我就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不會有人傷害你。一切都沒事了。”蕭云龍開口不斷地說著。
慢慢地,蕭云龍感覺得到藍梅咬住他右臂的力道逐漸的減輕放緩,這說明藍梅自身的精神情緒也開始歸于平靜。
蕭云龍嘗試性的松開按住藍梅身體的雙手,看到她也不亂動,也不掙扎了。他便是伸手按住了藍梅頭頂、太陽穴以及脖側、雙肩上的幾處穴道,以此來疏通她的脈絡,緩解她那種極度緊繃的精神狀態。
蕭云龍盯著藍梅,她仍舊是閉著眼,一雙眼睫毛正在顫動著,她渾身都是冷汗,都浸透了她全身。別說她,蕭云龍本身也熱出了一身汗。
蕭云龍看到藍梅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緩下來,再無此前的那種急促之狀,這種有規律的呼吸足以說明她擺脫了剛才的那種精神極度緊繃的狀態,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蕭云龍接著目光一轉,看到藍梅此刻已經是衣衫不整,她晚禮裙肩帶崩斷之下大半邊身體都顯露而出,那片急劇膨脹怒挺而起的高聳兀自還在劇烈的顫動著,如驚濤拍岸,蔚為壯觀。
看到這一幕,蕭云龍臉色一怔,他急忙拉過來一襲薄被蓋住了藍梅的身體。
“嗯。。”
這時,藍梅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吟之聲,接著她緩緩睜開了雙眸,眨眼間就看到了蕭云龍。
“蕭、蕭云龍……”藍梅臉色一怔。
“梅姐,你總算是清醒過來了。”蕭云龍輕吁口氣,他笑著說道。
“剛才我、我……”藍梅開口,她迷迷糊糊還記得方才的事情,她知道她自身的病癥又發作了,但怎么渡過的她卻有些迷糊。
蕭云龍說道:“梅姐,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的身體的病癥發作了。我把你送到這里,你想吃藥壓制下去,但我沒有讓你吃藥。因為你要是繼續吃藥,終身將會依賴藥物,那將會毀了你。所幸最后你的情緒還是得到了控制,現在已經沒事了。”
藍梅臉色一怔,她說道:“你是說我沒有吃藥,是、是真的嗎,我沒有吃藥竟然能夠平靜下來,”
“對,我并沒有讓你吃藥。這方面的病癥如果你一直依賴藥物,那最后將會無法擺脫。就像是毒品,毒癮發作了只想著繼續吸食毒品來緩解痛苦,那終身都會被毒物所奴役,而無法解脫出來。”蕭云龍說著,他看著藍梅,很認真的說道,“梅姐,你這樣的情況我想應該有好些年頭了吧,如果你想徹底的擺脫這種病癥,從現在開始,把身邊的藥都扔了,依靠自己的意志力來對抗你自身的病癥。唯有此法,才能徹底痊愈。”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可我做不到。我之前去歐洲游玩了大半年,就是想要擺脫這種病癥的困擾。在歐洲游玩期間,也沒看到發作,我以為已經好了。沒想到回來之后,今晚不知怎么的突然又發作了。”藍梅說著,語氣傷感,她坐了起來,坐起來后身上的薄被滑落,她看到了自己晚禮裙肩帶崩斷之下顯露而出的大半身體。
蕭云龍臉色一怔,急忙伸手將這襲薄被拉了上去,他說道:“梅姐,不好意思,剛才你處在一種無意識狀態,劇烈的掙扎著,你裙子的肩帶給崩斷了。”
藍梅對于自身的病癥很清楚,她自然是知道一旦發作了,沒有得到及時的壓制情況下,她整個人是會陷入到一種無意識的瘋狂狀態。
因此她說道:“沒、沒事,今晚真的謝謝你。若非有你,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也許會繼續依靠藥物來穩定自己。”
饒是如此,藍梅一張俏麗的玉臉上仍舊是染上了一層淡淡地粉紅。
蕭云龍站起身,他也不好意思繼續挨著藍梅坐在床頭上,房間里有沙發,他走到沙發前坐下,他說道:“梅姐,不必謝我。現在你的病癥并沒有得到徹底的治愈,等你的病癥能夠治愈的時候再謝我也不遲。”
藍梅聞言后臉色一震,她眼眸緊盯著蕭云龍,眼中燃起了一絲希冀。
多少年了,每當她自身的病癥發作的時候她只能依靠藥物來治療,久而久之已經形成了一種依賴性。無法想象自己有一天能夠擺脫那些藥物,無法想象自己的病癥還能接觸治愈從而過上正常人生活的一天。
“你、你說什么,治愈,像我這樣還會有治愈的一天嗎,對了,你為什么對我這樣的情況如此了解,你是不是有辦法能夠幫我,”藍梅語氣急促的問著。
蕭云龍掏出根煙點上,他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口中的煙霧,他說道:“但凡是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老兵都會知道有一種癥狀叫做‘戰場綜合征’,這是精神層面的一種病癥。常年在戰場廝殺,所看到的都是鮮血與白骨,戰士的精神也一直處在高度緊繃狀態,久而久之,其精神與內心會變得麻木,變得冷血。常年的嗜血嗜殺,甚至會讓內心變得扭曲。”
“終有一天,當他們離開戰場,眼前卻是看不到鮮血與尸體,而他們也無法殺敵去滿足精神需求的那種嗜血嗜殺之感。于是他們緊繃的神經得不到緩解,麻木扭曲的內心得到滿足,他們會發瘋,會變得癲狂。這種情況一旦沒有得到及時的開導,久而久之,他們在精神方面就患上了‘戰場綜合征’”
“據我所知,這些患了‘戰場綜合征’的人一旦病癥發作了,就會陷入到自己精神層面虛構出來的虛擬畫面中,他們會看到血,聞到血腥味,他們會發瘋,陷入無意識的狀態。有些人甚至會去殺人,有些會通過毒品藥物來壓制,有些會通過自殘產生的刺激感來壓制,等等不一而足。”
“所以,戰場上都會有戰地心理醫生,目的就是為了及時給每一個戰士疏導心理狀態。”蕭云龍說到這后頓了頓,他看向藍梅,接著說道,“梅姐你病癥發作之后的狀況與‘戰場綜合征’有些相似。不過你沒有上過戰場,你患上的不是戰場綜合征,但也同樣是這一類精神方面的病癥。”
“所以我想,梅姐你此前應該是精神方面受到過極大的刺激,而這種刺激過后你的心理沒有得到及時的引導。這使得你的神經一直處在緊繃狀態,你也不斷地給自己施加精神方面的壓力,最開始你眼前會浮現出一些過往的幻象,到最后就發展成為了眼下的這種病癥。梅姐,我說得對嗎,”
蕭云龍盯著藍梅,緩緩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