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這一覺睡的老沉了,等他醒來時,整個房間里撒滿了陽光,原來雨早就停了,他慌忙翻身起床,就見姚俊麗穿了一身薄如蟬翼的睡衣坐在他的床邊。
夏建看了一眼,就有點不好意思的把頭偏到了一邊,這女人的睡衣薄就算了,關鍵還是個吊帶式的,除了露出兩個香肩以外,胸前也是白花花一片,看著就會讓人想之非非。
“怎么?我穿這身不好看?“姚俊麗說著,還在夏建的面前轉了個大圈。
她可能是起床后洗了個澡,這一轉,她身上的香味就撲鼻而來,夏建沒忍住,不由得皺著鼻子,狠狠的吸了兩下。
把一旁的姚俊麗逗得哈哈大笑,夏建低著頭說:“你還是快換件別的衣服吧!這樣我看著有點不習慣“
“假正經!“姚俊麗罵了一句,便轉身出了房門。
夏建暗笑道,我是假正經嗎?不過姚俊麗這樣穿,還真的是好看,就起碼能讓人精神一振,熱血沸騰。哎!這可不是自己的菜,只能看不能吃。
出得房門,姚俊麗已在她哪性感的睡衣上套了件外套,雖說還是看著讓人心跳加快,不過比起剛才來,可不知好了多少。
“中午了,我知道你肚子也餓了,我讓保姆做了一盆燴面,吐過酒的人吃這個最好,趕快吃完了就走人吧!我看把你給難為壞了“姚俊麗說著,把盛好了面推到了夏建的面前。
還是女人會疼人,夏建這個時候的肚子,如有人用手在里面抓,說不出有多難受,百分之九十可能是餓了。
看來這保姆的手藝不錯,面香而不膩,正適合夏建的胃口,他一聲不吭的在吃了起來,一連吃了三小碗,姚俊麗都有點盛不極。
“慢點吃,盆里還有,保姆下午三點鐘才來,不知你急什么“姚俊麗說著,便假裝生氣的白了夏建一眼。
三下五除二,幾碗面下肚,夏建頓時覺得這肚子里也好受了不少,趕忙起身,笑著說:“謝謝你的面,我還會再來的“
“走吧!最好別再來了“姚俊麗一揮手,樣子感覺很生氣。
夏建一咬牙,低著頭快步走出了別墅,在路邊擋了一輛車,急忙趕回了西坪農貿公司。幕容思思和方芳正在聊天,一看到夏建,便笑著站了起來:“夏總!你這是去了哪里?我有事跟你匯報,手機怎么打不通?“
“不可能吧!手機怎么會打不通”夏建說著,便掏出一看,我的個乖,手機都關機了,原來是沒電了。
方芳冷哼一聲說:“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打不通了”
“沒電了,你拿去給我充電吧!我和思思商量點事”夏建說著,把手機和房卡一并給了方芳,他的充電器正好放在酒店了,
方芳一走,幕容思思趕緊的關好了房門,她好像知道夏建要給她說什么要緊的事情似的。
“李娜出事了,你知道嗎?”夏建低聲問道。
幕容思思撲通一聲,癱坐在了沙發上,一行淚水忍不住便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她出事是早晚的事,沒想到這么快”
“什么?你知道?”夏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幕容思思點了點頭說:“我在百靈鳥時,就發現她所從事毒品的流轉,為了勸她停手,我還被她打過,后來她看我有點礙眼,就把我送到了你這兒,你可能不知道,她和汪姐力薦我到你這兒的真實目的吧!”
“什么真實目的?”夏建越聽越有點糊涂。
幕容思思長出了一口氣說:“她們倆想讓我你,讓你上了我的床,然后把你控制在我的裙擺下,想用你的西坪合作社,為她們洗錢,沒想到的是,你是一個不近女色的木頭,她們見計劃失敗,一度想讓我離開農貿公司”
夏建聽到這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差點中了別人的圈套,看來混社會的女人,心機太重,他還真不是對手。
“哪你為什么不走?夏建反問了一句。
幕容思思呵呵一笑說:“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的價值,而且你是一個值得我去賣命的老板,我為什么要走,雖然陳三強派人多次威脅我,但我知道,有你在,她們不敢太囂張“
夏建聽到這里,驚訝的問道:“陳三強派人威脅你,這事你怎么沒有告訴我?還有忘了給你說,陳三強也被汪姐干掉了,而李娜卻潛逃了“
夏建的話,同樣讓幕容思思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半晌了才說:“他就是一頭驢,被汪姐玩弄于股掌之間,就算汪姐不收拾他,娜姐發跡了,照樣放不過他,他死了也好,平都市少了一個惡棍流氓“
夏建長了一口氣,輕聲對幕容思思說:“過去的事,權當大家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就該干自己應該干的事,李娜這女人心機太重,不是同道中人,她現在沒有歸案,你還是小心為上,以免被她給拖累了“
“應該不會了“幕容思思有點不以為然。
夏建于是把前些天晚上發生的事,給幕容思思細說了一遍,沒想到她聽后卻說:“夏總!我看娜姐并不是故意的,她有可能發現你就在便捷酒店,救她最合適而已,至于后果,她可能沒有想那么多“
幕容思思的說法,讓夏建心里多少好受了點,要不被一個女人當做棋子,他真是有眼不識人,白在社會上混了這么久。
平都市市政府的大門口,王德貴費了老大的口舌,看門的人就是不讓他進去,無奈之下,他臉一沉說:“我是陳副市長秘書王有道他爸王德貴,想看看我兒子還不行?“
門衛是一個四十多年的中年男子,他情急之下,便給王有道打了個電話,可惜的是人不在,接電話的同事說先讓王德貴上來再說,于是這人便放了王德貴的行。
一臉得意的王德貴,又把雙手一背,挺起胸膛,闊步上了市政府的大樓。他心里早都盤算好了,兒子有啥好看的,他今天來,專門就是為找市長而來的,不告倒西坪村的這幫家伙,他是誓不罷休。
市政府辦公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雖然人來人往,每個房間都有人進出,但幾乎沒什么吵聲,給人一種非常安靜的感覺。
順著門牌號一路看了下去,一個副市長的門牌擋在了眼前,王德貴心里想,市長一天的事情可能更多,他這事去找副市長反映,可能效果會更好,一想到這里,便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陳副市長正在批閱文件,忽然看見王德貴不敲門直接溜了進來,無形中眉頭一皺說:“老人家,你這是干什么?“
“呵呵!你是副市長吧!我找你反映點問題“王德貴說著,自己在陳副市長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陳副市長扶了下眼鏡,耐著信子說:“老人家,這反映問題有地方接待你,你怎么一下子就跑到我這兒來了“
“嗨!這位市長,您就別推辭了,我反映的事情,其他人管不了,而且這還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你為什么就不聽一下“王德貴一字一眼的說道。他這輩子,當了大半輩子的村長,見過的最大領導,可比這副市長可大多了,所以他心里一點兒都不怕。
陳副市長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一個鄉下的老人,跑到他一個市長的辦公室,竟然一點兒都不拘謹,而且說話中還略帶有一點兒的官腔,這說明此人必定見過大場面,所以他也不能輕視,于是微微一笑說:“老人家!哪就請挑重點,說說看”
王德貴一聽,呵呵一笑說道:“我是平陽鎮西坪村的老村長,狀告西坪村現村委會領導班子,貪贓枉法,胡亂揮霍公有財產,這是第一條”
陳副市長不由得一愣,這還是老村長告新村長的事,有點新鮮,他不禁說道:“老人家,你告人家,可不能空口無憑,必須要有證據”
“有啊!我們村原本有村委會的,現在她們不顧村民的反抗,竟然蓋了三層的小洋樓,而且連外墻都要往上貼磁磚,這化的可是西坪村全村人的血汗錢。你要知道,平陽鎮一個鎮政府連座辦公樓也沒有,憑啥一個村子就有,這不是揮霍是什么?”王德貴越說越激動。
陳副市一聽,頓時想了起來,這個西坪村可是全市的標桿,哪個村長夏建,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全市會議上,市長都點名表場過。
想清楚后,陳副市長這才微微一笑說:“老人家,這個坪的情況我還是知道的,人家的合作社搞的不錯,全村的發展變化很大,村里有點錢,先建學校,再建村委會,這都非常的合理,不存什么揮霍之類的說法”
“嘿!村里人的家里,都沒錢貼磁磚,村委會的辦公樓上,外墻都要貼磁磚,這還不是揮霍,你可不能官官相護”王德貴說著,激動的站了起來。
陳副市長也是臉色一沉說:“什么官官相護,我們市就不存在這樣的現象”
“不存在?歐陽紅就是袒護夏建。招商引資就是你們倡導的口號吧!這有人要在咱村開工廠,可夏建硬是把地弄到了合作社,把好好的一個工廠給逼到了張王村,人家張王村的村長都答應了,可歐陽紅卻在這個時候發了文件,說什么土地流轉要政府職能部門審核,這明明是她們倆個人在一起搞的鬼”王德貴怒睜著雙眼,樣子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