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平都市的夜景照樣迷人。
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這個時候才三五成群的走了出來,或聚餐,或游玩。還有一對對的青年男女,她們旁若無人的或牽手,或親吻,無形中給這個夜晚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一個比較陳舊的小區門口,夏建和方芳蹲在這兒已半個小時了,她們是根據陳貴所提供的情報摸到這兒來的,無非就是想探探這兒的情況,把王有財給挖出來。
都快九點多了,可就是沒有王有財的人影。方芳有點不耐煩的問夏建:“這家伙是不是不會來了?”
夏建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哪就不用等了,咱們倆直接進去得了,見機行事,好不好?“方芳精神一振,輕聲問夏建道。
夏建想了想說:“好吧!哪咱們進去,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千萬不能沖動,否則會前功后棄,明白嗎?“
方芳點了點頭,倆個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按照陳貴所畫的草圖,夏建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他稍猶豫了一下,便率先朝內走去。
忽然墻角處一個身影一晃,就擋在了夏建的面前,借著微弱的燈光一看,這家伙的腦袋比這燈泡還要光亮。
“你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可是地下室“來人聲音沙啞的說道。夏建一聽他并不是平都市人,應該就是陳貴口子的哪個禿子。
夏建壓低了聲音說:“我們專門來這里,怎么會錯“
“干什么?走親訪朋“禿頭故意詢問著。
夏建呵呵一笑說:“有位姓王的朋友介紹過來,隨便玩玩,難道不行嗎?還有你是誰,憑什么擋我的路?“夏建說著,口氣一變,樣子十分的威嚴。
禿子哈哈一笑說:“既然是王老板介紹過來的,哪就里面請,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讓各位玩的盡興一點“
禿子說著,在前面引路。通過一節過道,禿子輕輕的推開了一間房門,夏建和方芳便扭身擠了進去。
房子里煙霧繚繞,一張大桌子邊,圍了六七個男男女女,她們面前或多或少的都放著一疊鈔票,一位打扮的十分性感的女人一看到夏建和方芳,眉頭一皺問道:“兩位有點面生,是來玩的嗎?“
這幾個人里,根本就沒有王有財的影子,夏建一進去便看了個清楚,于是他微微一笑說:“我們倆是王老板介紹過來的,想在這里隨便玩一下“
“噢!王老板的朋友,哪就隨便坐吧!“女人說著,兩眼把夏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出得她十分的謹慎,她應該就是陳貴所說的張美花了。夏建一想到這里,便走了過去,和方芳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
一局結束時,這女人給大家每人發了一瓶飲料,然后走到夏建身邊,呵呵一笑坐了下來。
走近了夏建這才看清,這女人最少在四十歲左右了,雖然她化了很濃的妝,但歲月爬過的痕跡,有些地方用妝根本是補不過來的。
這女人身上除了一股很誘人的香水味外,還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不知是她自己抽煙,還是這屋內的人抽煙,把她給薰的。
“來!認識一下,我叫張美花,這地方是我弄的,就是想讓喜歡這一行的朋友有個玩的地方,條件雖說簡單了一點,但絕對的安全“張美花說著,伸出了她細嫩的小手。
出于禮貌,夏建伸出手和張美花握了握,然后微微一笑說:“現在抓得緊,能在鬧市內有這么一個地方,也是難得“
“哈哈哈哈!你這話說的好,我喜歡聽,看得出先生年紀不大,但事業應該干的不錯,你應該也知道,不管什么樣的事,這就要看誰去做了“張美花笑得有點嬌艷,幾乎把胸前的兩團雪白也抖了出來。
方芳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了,她有點不耐煩的說:“別光顧著說話了,咱們來這兒是干什么的,你難道忘了?“
“哎呀!你看我這話匣子,一打開就忘了正事,來!給這兩位也把牌發上,五十打底,上不封頂,玩的就是個盡興“張美花夸張的一拍大腿,忙對坐在上首的莊家說道。
原來張美花短裙下的兩條雪白美腿,連個絲襪也沒穿,她這么做,好像是故意吸引夏建的眼球。夏建心里不由得一樂,他在想,你憑你這點姿色還想勾引老子。
排發了下來,一連三把都是小牌,夏建也沒有跟進,直接喊丟。方芳對這塊不是很精,她一直在看夏建的眼色,夏建丟她也毫不猶豫。
第四把牌一發下來,夏建不由得神情一振,他竟然拿取了三條十,這可是一把大牌,讓他奇怪的,牌桌上加她們差不多十個人,可沒有一個人走牌,而是賭注狠往上加。
因為有陳貴事前的提醒,所以夏建已知道了這里面的名趟,他只跟了一把,就把牌丟了。方芳用腿輕輕的碰了一下夏建,夏建知道她手里肯定拿的也是一幅炸彈。于是他把緊握的拳頭一展,意思就是丟棄,這可是她們事前定好的暗號。
方芳猶豫了一下,還是丟掉了手里牌。夏建很快就發現張美花向他投來的奇怪眼神,他和方芳都這樣做,確實有點出乎人的意料。
這一圈斗的非常狠,有幾個人當場就輸光了錢,她們立馬轉身又像張美花借了錢,夏建一眼就能看懂,這錢可不是白借的。
桌上的鈔票越堆越多,夏建估計了一下,這一圈下來,少說也有兩三萬元,這個數字真的有點嚇人,兩三萬啊!夏建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終于到了最后,贏這把牌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可以說是賊眉鼠眼的人,他身材矮小,但兩只眼睛非常的靈活,一看就是干練奸詐之人。
這一把牌,讓很多的人大傷元氣,就兩個人便中途退場了。張美花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擠著坐在了夏建的身邊,她輕聲問道:“先生貴姓,剛才忘了問“
“姓夏,你就我小夏就可以了“夏建順口說著,但兩只眼睛一直盯著剛才贏錢的哪人。
張美花呵呵一笑說:“夏老板看來是牌場老手?“
“老什么手,口袋里的帶的錢不多,所以就不敢下,剛才的牌點不錯,但一看這么多人都跟,就算我最大,可到了最后,沒錢也起不了牌啊!”夏建故意找著借口。
張美花的小手,在夏建的大腿上輕輕拍了一下說:“這個王有財,這么重要的事也沒有給你說,我這里有錢,你缺多少隨便拿,你是王老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利息方面好說”
狐貍終于露出了尾巴,夏建心里一喜,他隨機笑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開了玩”
張美花聽夏建這樣說,才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略休息了一下,有人已忍不住了,催著發牌,所以賭局又開始了。
就是在這時,房門輕輕的開了條縫,王有財和一男一女相繼走了進來,這女的夏建認識,她便是王有財先前的女朋友陳小菊,可這男的大腹便便,少說也快五十歲了。
“喲!王老板啊!你怎么才過來,你的朋友已來好一會兒時間了“張美花大笑著,便迎了過去。夏建一眼看的出,這女人不是去迎王有財,而是去迎哪個中年男人。
王有財呵呵一笑說:“我朋友?“
他的話音未落,夏建一步竄到他的跟著,一只手已攔在了他的肩膀上,王有財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可他如此夸張的神情卻夏建的身體給擋住了,別人是看不出來什么異樣的。
“別亂說話,否則后果你是知道的“夏建附在王有財的耳朵上,小聲的說道。
張美花把中年男人拉著坐了下來,這才對王有財喊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就別再親熱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在搞基“
張美花的話,逗得大家一陣大笑。夏建拉著王有財,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王有財強裝著笑顏,他小聲的對夏建說:“你想干什么?“
“別說話,咱們既然坐一起了,就好好玩玩“夏建小聲的說著,在王有財的大腿上輕輕的拍了拍。
玩了幾圈,夏建基本上也看明白了,今晚他只要盯住剛才贏錢的哪人,其他人都不足以為患,憑他夏建的經驗,輸錢應該是沒有可能的。
到了陳小菊坐樁,她發給夏建的牌是三條八,這可是一把好牌,夏建看了一眼,便不動神色的把牌放在了桌子上。
十個人的賭局,一開始就有兩人出局了,剩下的八人都在往上跟。方芳坐在夏建的下手,夏建伸腳碰了一下她,她立馬會意,到了發話時,她一把就砸進去了五百,點一下子就漲了起來。
夏建無奈,他只好跟進了五百,他不由得看了方芳一眼,有點怪她把點漲的太高。夏建另一邊的王有財,原本心里忐忑不安,可一上了牌桌,他什么事都不記得了,只有手里的牌他才記得最清楚。
王有財可能也有個小點,他跟了五百一把,就這樣輪了下去,到了哪個五十歲的中年人,他竟然砸了一千元進去。俗話說的好,財大氣粗,應該就是形容這種人的。
坐在她身邊的陳小菊不禁搖了搖頭,丟掉了手里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