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不是扯蛋的事嗎。夏建一聽疤痕喊了聲跑,他不由得跟追了上去,手中的木棒雨點般的打了出去。有一個家伙因為分心,被夏建手中的木棒掃中了腿部,他一個前撲,便爬在了地上。
警察已形成了包圍圈,迅速的圍了上來。疤痕臉他們很快被控制了起來,夏建不由得長了一口氣,他一轉身,才發現賈麗娜早沒了人影,這警有可能就是她報的。
董軒軒一身警服,英姿灑脫的走了過來,夏建差點沒有認出她來。董軒軒一看到夏建,同樣先是一驚,繼而問道:“怎么又是你?”
“人倒了霉,喝涼水都塞牙縫”夏建冷冷的說了一句。
董軒軒呵呵一笑說:“別發牢騷了,跑我們走一趟,做個筆錄,說不定你這次還立功了。這些可都是些越獄犯,其中哪個疤痕臉你應該認識,進去才不久”
“哎!你們哪里就不要去了,我還有事,應問的你現在問,做筆錄現在也可以做,至于你說的立不立功的事,可千萬不能提,我這人膽子小,但樹敵太多,這個你是明白的“夏建壓低了聲音對董軒軒說道。
這時,賈麗娜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她拉著夏建的手,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才說:“你沒事就好,咱們現在就回去,這城里不安全,大過年的竟然還有這事,真不知道這些當警察的是干什吃的“賈麗娜的這話明顯是沖董軒軒發的。
董軒軒沖夏建微微一笑說:“既然你好事,我們也不好意國打擾你,現在就做個簡單的筆錄吧!“董軒軒說著,朝一個男警察招了招手。
其實也很簡單,不一會兒時間就做了,夏建略看了一眼,便在上面簽了字。這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董軒軒呵呵一笑說:“謝謝夏大俠啊!要不要我們開車送一下你們?“
“不要了,我們自己回去,你過年值班?“夏建小聲的問了一句。
董軒軒點了點頭說:“對!我初六開始休息四天,到時候來找你玩?“
夏建剛要說話,一旁的賈麗娜醋意十足的拉著夏建走了,把董軒軒涼到了一邊。夏建有點不高興的對賈麗娜說:“你這是干什么?不就是說兩句話嗎?至于嗎?“
賈麗娜自知理虧,根本就不搭理夏建的問話,一直拉著夏建走到了一家飯店的門口。
“今晚既然不回五營鎮,哪咱們就好好打打牙祭,這段時間,讓你過我們老農民的生活,真是有點難為你了”賈麗娜說著,拉著夏建走進了飯店。
她們在窗戶處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賈麗娜便開始點菜,看來她這次請夏建吃飯真是下了血本,盡挑一些很貴的菜品下手。
“哎呀!用不著這樣,夠吃就行,千萬別浪費”夏建慌忙阻止道。
賈麗娜把點好的菜單給了服務員,這才壓低了聲音說:“我想清楚了,人活著不能為錢服務,應該是錢為人服務。要那么多錢干嗎?只要每天活得快樂,比什么都重要。你和我相處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我更要珍惜”
賈麗娜一改往日潑辣的形象,這讓夏建一時間覺得有點不大適應。她忽然間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這說明這女人對夏建也動了感情。
一頓豐盛的晚餐整整吃了兩個多小時,期間賈麗娜還破天荒的從飯店內要了一瓶劍南春,錢花的夏建都有點替她心痛。
兩杯酒下肚,話自然就多了起來,她們聊了很多的事情,從談話中,夏建這才得知賈麗娜原來是外省人,在GZ打工時認識了他的老公,為了愛情她不遠千里來到了五營鎮,可惜的是天不作美,幾年前他的老公因病去逝。
因為出嫁時賈麗娜和娘家鬧騰了臉,再說她的父母走的早,娘家是不可能再回去了,所以賈麗娜就只好忍辱負重的在五營鎮呆了下來。
夏建喝著酒,聽賈麗娜講她的遭遇,他這才覺得,自己也并不是世上最倒霉的哪個人。酒慢慢的在減少,時光也在悄然消失。
夏建看了一眼有點微醉的賈麗娜說:“人生就是這樣,起起伏伏,總不叫人省心。不過勝利總是屬于強者的”
夏建的話賈麗娜似懂非懂,但她聽的還是十分的認真。
回到酒店時,已到了晚上十點多鐘,兩個在一起洗了個澡,自然又是纏綿了一番。第二天早上,她們誰都不愿先起床,就這樣一直睡到了十一點多時,前臺打上來電話,問她們還要不要續房。
賈麗娜猶豫了一下說:“一會兒下來交錢,讓她們別煩了”
“怎么?還想住著不走了?”夏建不禁問道。
賈麗娜一把摟住了夏建的脖子說:“回去也沒事,還不如在這兒多享受上幾天,你也可以偷著去會會你哪女朋友”
“女朋友?我哪有女朋友?”夏建有點不解的問道。
賈麗娜假裝生氣的說:“就哪個當警察的女朋友,你看人家多漂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你不會不想她吧!”
“我現在誰都不想,只想你”夏建說著,猛的把賈麗娜又壓在了身下,兩個人頓時便滾成了一團。
西坪村因年底每家每戶都不同程度的分了紅,相比往年大家手頭都寬裕了不少,所以這年可過的是熱鬧極了。
從臘月三十的下午開始,哪炮聲就響了個不停,一直響著過完了三天的年。就這兩天,還斷斷續續的有鞭炮的響聲。按村里老人們的說法,今年放的炮,要比往年好幾個年加起來放的還要多。
這不剛到了正月初五,村委會已請來了秦劇團,要為村里唱大戲,這把整個西坪村可給熱鬧壞了。方圓十多里外的村民們也有跑過來湊熱鬧的,這樣一來,夏澤成的小賣部早就斷了貨,這可把給給急壞了。
還好在趙紅的安排下,陳牛拿著夏澤給他提供的清單,坐上送蔬菜的車去了一趟平都市,這才使得他的小賣部重新開張了起來。
“哎!我說老鬼,聽說你兒子夏建一年的薪資要好幾十萬,哪你還受個麻煩干什么?干脆讓給別人去干,你享享清福得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笑著說道。
夏澤成一邊理著貨,一邊笑道:“活動一下身子骨好,再說了他掙他的,我掙我的,我為什么非要用他的錢,我又是賺不到“
“嘿!你這老鬼,把兒子和你分的這么清,該不會是他出事了,你怕受牽連才這么說的吧!“老頭說著說著就跑題了。
夏澤成啪的一聲把手里的一包榨菜丟到了紙箱里,他臉色極為難看的問道:“你說什么?不會說就不要在這里胡咧咧”
老頭碰了一鼻子的灰,有點不好意思的走了。夏澤成的心情一下子受到了影響,這個倔強的老人干脆把門一關,這生意他還不樂意做了。
正要出門去看戲的孫月娟見老頭子氣鼓鼓的走了回來,她陪著笑臉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你生氣了?”
“都是你生的好兒子,出了事也就算了,干嗎不給家里捎個信回來?你說我們養他有什么用”夏澤成說著,生氣的坐在了臺階上。
孫月娟明白夏澤成的心思,他這是想兒子了,故意才找這么個借口發泄一下,于是她呵呵一笑說:“我生的好兒子,這里沒有你的份,哪你去登報聲明一下,就說你要和夏建斷絕父子關系”
“真的要斷絕關系啊?”趙紅推開大門笑著走了進來。
孫月娟忙吐了一下舌頭笑道:“你看我這大嘴巴,什么話都說,還好是被你聽見了,這是換了別人,不知又被編排成什么樣子”
趙紅走到夏澤成身邊,壓低了聲音說:“夏叔這是想夏建了吧!我就是來告訴你們的,就在剛才我和王總通了電話,她說年前夏建和她聯系過,一切都好,讓大家不要記掛他”
“這個兔崽子,就知道和什么王總聯系,這心里還沒有我個當爹的”夏建嘴上雖然還是這么的強硬,便他的臉色還是明顯好多了。
趙紅微微一笑說:“不行,警察對我們西村坪盯的可緊了,只要夏建稍有動作,他們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的,這事你得相信我們。你還是快回你的小賣部去吧!我過來時門口圍了一大群的孩子”
夏澤成點了點頭便站了起來,他長出了一口氣對孫月娟說:“你快去看戲吧!別讓這煩心的事情影響了你的大好心情”
“這就對嗎了?”孫月娟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
看著這兩位老人開心,趙紅緊縮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這年過的她心里也不是滋味,雖說她和夏建之間除了床第之歡外好像再沒有其它,可在她的心里,她早把夏建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半,即使一生相望,她也心滿心足。
王德貴家的年過得也是十分的熱鬧,雖說有王有財這個倒霉蛋,可人家王有發和王有道卻是十分的爭氣。據外面傳言,過完年平都市的市長要調往富川市,這市長的位子有可能就輪到了王有道的身上。
這可是他們老王家一直盼望的好事,而人家王有發也混得不錯,這華鳳電器廠可是越開越大,在平都市已有了不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