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平原來是張王村的村長,可是由于蔬菜大棚的盈利,村里有些人開始懷疑他侵吞大棚資金,結果幾個村民一合謀,拉了一群人硬是把他從村長的位子給拉了下來。
這羊肉沒有吃,可臊氣味卻落了一身。這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為人還算正直,總想著為張王村做點事情出來。是他當年多次去找夏建,才建好了現在的蔬菜大棚,可是人心叵測,做好事還沒人理解。
張王村這次受了這么大的水災,他也急啊!可獨木難支,因為他不是領導,已經沒有了多大的號召力,村民們是不會聽他按排的。
在李貴平躺在自家院里的藤椅正想著心事時,忽然院門被推了開來,一個女人悅耳的聲音傳了出來:“李哥在家嗎?”
借著院里的燈光,李貴平抬頭一看,他忙站了起來:“喲!這不是趙村長嗎?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李貴平大笑著,招呼趙紅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他忙朝屋內喊道:“孩子她娘!來客人了,快沏兩杯茶端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端了兩杯茶走了出來,和趙紅打了個招呼,又回屋去看電視了。
“趙村長,你這么晚了來肯定有事,你直說吧!“李貴平呵呵一笑說道。
趙紅微微一笑說:“好!那咱們直入主題。我過來是想請你再次出馬,接手張王村的村長。你看張王村目前這個情況,沒有一個有本事的人站出來的話,這事情可難辦了。俗話說的好,強龍難壓地頭蛇,光憑鎮的領導來指揮那可不是長久之計啊!“
“呵!趙村長怎么關心起咱們張王村的事來了?再說了,算是讓我當村長,也應該是由鎮的領導和我溝通吧!“李貴平呵然一笑問道,很顯然趙紅的份量還有點輕。
趙紅搖了搖頭說:“誰來說重要嗎?你難道看著張王村有些人到現在還沒有地方住嗎?你是不急,因為你家的房子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假如這次受災的是你家,請問你還能在這兒坐的這么安穩嗎?“
趙紅的話讓李貴平渾身不由得一振,他坐直了身子,長出了一口氣說:“我也想出去為張王村做點事,可是情況你也知道”
“什么也不要說了,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去告訴趙鎮長,讓他立馬召開村民代表大會,張王村的這種情況,一天也不能拖了”趙紅說著站了起來。
李貴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你一個外村人都為張王村操心了,我更加不能不管了,這事我答應了,只要村民們還想讓我干,我無語可說”
從李貴平家里出來,趙紅立馬去找趙副鎮長,把她動員的情況給趙副鎮長一說。趙副鎮長聽后,非常的高興,立馬派人通知村民代表開會。
從張王村出來,趙紅騎著摩托車便回了西村坪。兩個村子離得不遠,沒費多大功夫,已經到了村口。忽然一輛北京小吉普從村子里面開了出來,在強燈光下,趙紅只好把摩托車往路邊靠了靠。
吉普車在經過她身邊時,忽然停了下來。見王有財把腦袋伸了出來,他嘻嘻笑道:“喲!這不是趙村長嗎?這深更半夜的去了哪兒啊?”
“我去哪兒還要向你匯報嗎?”趙紅冷冷的說道,對于這個人,她從來都不感冒。
王有財哈哈一笑說:“怎么這個態度?不管怎么說,咱們也有些日子沒見面了,這鄉里鄉親的,你也用著這樣吧!”
“沒事走人吧!我要回去了”趙紅說著,正準備走人。
王有財忙說:“等等等!我想問你一件事,這個夏建是不是跑到南方去了?如果真是這樣,你可別再傻等他了。你是不知道,南方打工的女孩多的是,要什么樣的有什么樣的。夏建可不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
這句話深深的傷到了趙紅,她一聲沒吭,一腳油門。摩托車像箭一樣沖進了村子。王有財不禁搖了搖頭,他的目的已達到,他不由得一陣暗笑。
打開車里的音樂,哼著流行歌曲。王有財把車子開得很快。這大半夜的路根本沒什么人。他本想今天回山里去的,可是被趙副鎮長這事一折騰,他再趕到家里一趟晚了。
他把車子停到了平都市的一個停車場,交點錢無所謂,關鍵是他還沒有駕照,和交警打交道他確實沒有底氣。
停好車,他本想去找個酒店住住算了,可轉念一想,何必要花這個錢,還不是把這錢省下來。一想到這里,他便朝陳小菊租房的地方走去。
這個時候敲門,陳小菊很顯然有點警惕,當她剛把門打開一條縫,王有財便哧溜一下鉆了進去。這家伙把手里的包往沙發一丟,轉身抱住了陳小菊,拖著把她往沙發按。
“放手!老娘沒心情”陳小菊厲聲喝斥道。
本來蠻好的心情,被陳小菊這么一聲,王有財頓時覺得索無味,他松開了抱著陳小菊的雙手,眉頭一挑問道:“這是怎么了?我一來你沒有心情是吧!那我走好了”王有財說著,假裝要走的樣子。
陳小菊推了他一把說:“死樣,知道你自己爽快,也不關心一下我的情況”
陳小菊說著,坐在了沙發邊。王有財這才發現,這女人頭發凌亂,兩眼紅腫,感覺是剛哭過的樣子。
王有財不禁問道:“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
“完了,老家伙打電話過來說,他投資的生意失利,不想再來平都市了,這房里的東西都送給我,你說這房租都拖了兩個月了,我要這些破玩意兒干什么啊?”陳小菊有點哽咽的說道。
王有財一聽,不由得哈哈笑道:“不房租嗎?一年多少錢?”
“最少也要五千,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哪兒去弄五千快?如果沒有了房子住,我去哪兒啊?總不到跑回家去住吧!”陳小菊說著,還流了兩滴淚,這對于她這樣的女人來說,還真是少有。
算是她老爸去世了,也不和道她會不會掉淚,沒想到她當著王有財還流淚了,這說明這女人真是到了最困難的時候。
俗話說的好,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雖說這陳小菊也不算什么好女人,但她還是陪他睡過覺的人。王有財一想到這里,便拍了拍陳小菊的肩膀說,去洗洗,一會兒讓我高興了,不五千塊錢嗎?我出“
陳小菊一聽,頓是破涕為笑,她打了王有財一拳說:“死相,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她嘴里雖然這樣說著,但人還是進了洗澡間。
有了錢可是大爺,因為王有財要給陳小菊交五千元的房租,這女人可是一個晚沒有閑著,這把王有財給累得天亮了都不愿起床。
他一直睡到午,在陳小菊的再三催促下,他才打著呵欠起了床。陳小菊已經煮好兩碗面坐在客廳里等他了。這個女人什么也不會,會煮面條。
說完飯,王有財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這面有七八千塊錢,你取五千出來把房租交了,反正我回城里也沒地住,這地方算是我的落腳點吧!“
“我交完房租還得取點零用“陳小菊小聲的說道。
王有財長出了一口氣說:“你這樣是不行的,趕快出去找份工作吧!算是餐廳干服務員,你也能自己把自己養活起來。要不趕快找個正經人家嫁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王有財說完,掏出筆寫了一串密碼丟在了桌子。
“你放心吧!我這輩子是不會賴到你的身”陳小菊說著,拿起桌的銀行卡去了里屋。王有財見狀,心里暗想,這豈不正好。
從陳小菊這兒出來,王有財立馬去了停車場,他得趕緊回礦場去了,哪邊確實也不能耽誤,如果給老板挖不出好礦,那他王有財的好日子也混到頭了。
開著小吉普,一路風塵的朝礦歐趕去,在經過白水鎮時,他還特意看了一眼陳露的早攤點,這都快午了,人家肯定是收攤回去了。
車子一轉彎,剛要山時,忽然從路邊的樹叢竄出來了五六個手里拿著木棒的年輕小伙子。事出突然,王有財慌忙一腳剎車,車子被他剎著息火了,但離這些人也一兩米的距離。
“怎么?你們不想活了是吧!”王有財大聲的叫罵著,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這些年輕人,有一個胳膊紋了一條龍的家伙忽然笑道:“是你不想活了吧!我們在這兒等你可有些時間了”
“切!等我?等我超渡你們啊?”面對這些人,王有財心里一點都不膽怕。他一下車看出來了,這些人充其量也是白水鎮的小混混,他城里來的大混混豈能怕他們不成。
聽哪些人,一個小伙子嘻笑道:“龍哥!這家伙他不怕咱們,干脆弟兄們一起,給他點厲害看看”
王有財一聽,不由得哈哈笑道:“龍哥!胳膊紋條龍成了龍哥了。那紋頭豬豈不成豬哥了?趕快到一邊去吧!別在這兒豬鼻子里插蔥裝大象了“王在財大聲的喝斥道。
他也是太自大了,完全低估了這幫家伙的膽量,他的話音剛一落下,被叫做龍哥的家伙忽然手臂一揮,哪些人便撲了來。
“哎呀!還來真的。王有財發情況不對,慌忙跑到車的后面,一把拉開了后備箱,這里面可有他的打架裝備,可是晚了,他只覺得腦袋一痛,緊接著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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